娄非渊也投去疑惑的视线,江含之挑眉:「干饭哪有为什么?安家应该准备了丰盛的。」
娄非渊&夏小荷:「……」
江府少她一口吃的了吗?
他们不懂,但大为震撼,美男子震撼睁大的狐狸眼过于可爱,江含之跟流氓似的,笑眯眯拍拍狐狸头炸起来的呆毛:「逗你的,消停在家待着,我去看热闹。」
她刚才忽然想到,原着中,故事的开端,有一场宴会,原主在山庄被渣男调戏,逃跑后被带回来坐实了和渣男的绯闻,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嫁给渣男梁昌荣。
而原主表面如此,背地里却是不乐意,老夫人也不同意,要把事情压下来,然而香夫人突然豁出去脸面,让原主和他儿子在那场宴会大庭广众被捉姦。
反正,就算再开放,世人也只会去指责原主勾引他,利用舆论,逼迫她嫁给梁昌荣。
第十一章
不知谁给王氏报信,消息比请柬还灵通,第二天一早,安家就派人来了。
江家嫡女回来,京城上下都 在关注。
世人畏惧仰慕权力,却也喜欢金钱。更比如一些当官的,瞧不起经商的,却又想要拉拢。
安家因为垄将军,会有很多名门前去生辰宴。
太早了,江含之有些疲倦,一双本来就像狗狗的眼睛睫毛耷拉着,眼睛里沁着水雾,雾蒙蒙,手里的请柬要掉不掉,听到隔壁动静,刚好走进来的娄非渊,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眼眸一闪,走到江含之身边,好闻的梅香包裹,娄非渊熟练的按住她的太阳穴,江含之也不会像当初那样充满防备,只是生无可恋的嘆了一口气,别问她今天为何那么衰,末世后,她没睡过一天好觉,时间一久就习以为常了
可是,自从某人按摩舒坦,睡觉嘛香后,她就不想过失眠的日子了。
左思右想,江含之慢吞吞道:「今天晚上你来我房里。」
那清凉的指尖明显顿住,江含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争议,正打算补一句,忽然坏心骤起。
娄非渊的手被按住,女人的手好似灵蛇,又没有冷血的动物的温度,温暖得让人捨不得躲避。
江含之转身跪坐在椅子上,攀着他的手臂,感受那看似瘦弱实则结实有力的肌肉,笑得好似调戏良家妇男的流氓,偏偏她长相精緻,看不出任何流里流气,反倒让被调戏的人「红」了脸。
就在江含之等待男人支支吾吾,羞怯拒绝再倒打一耙说他思想不纯洁的时候,他却突然弯腰。
一张如画般的容颜映入眼帘,他虽面带窘迫,但是眼睛不曾离开她。
仿佛,她是他的全部。
空气中,全是独属于他的气息,娄非渊的脸和她只差了不到一指的距离,只要再靠近,就能接触到彼此。
江含之带睏倦的大脑瞬间清醒,一把推开他:「想什么呢,就是让你帮忙按摩而已,等我睡着了再走。」
男人眼眸轻眨了一下,不置可否,顺着她点头,还体贴的转移话题:「明天你一个人去吗?」
「不,带上小荷。」
话音刚落,江含之直觉敏锐,感觉后脖颈凉嗖嗖的,回头看一眼,男人还是这张昳丽容颜,只是透着一丝她不明白的委屈。
……
第二天,上入安府马车的时候,江含之神清气爽,活像是吸食人精气的妖精,果然,旁边有人就是睡的香。
「小姐今儿怎么没看见公子?」
他们的房间距离很近,往日只要江含之这边一有动静,那边的男人就会像狐狸偷腥似的黏上来,而今日江含之要出门,隔壁竟然纹丝未动?
江含之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所以夏小荷并不知道昨儿夜里娄非渊住进来了江含之的闺房,更不知道后半夜满身疲惫离开,回想起男人那种被用完就丢的哀怨表情,江含之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看得夏小荷一激灵。
小姐怕不是又算计谁呢?
……
安府,一到早人来人往,各个贵气不凡的,能来到这里的,都是金枝玉叶富家子弟,安府不敢怠慢,安夫人老早就带着人前来迎接。
虽说是安小姐生辰宴,邀众人赏花,可她们这种名门,什么花儿没见过,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更何况,还有很多公子回来。
江含之下了马车,后面车上的王芋儿也跟着下来,她有些拘谨和难堪。在场的姑娘,哪个不是香车宝马,丫鬟围绕,而她呢?
刚才不过是想跟江含之套近乎坐一个马车,都被拒绝在外,无奈之下只能随便弄个马车凑合,刚开始觉得没什么,可是一到安府门口,她好像金子里的沙子,丑陋而又毫无存在感,还掺在其中碍眼。
来之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小心行事,不要在众女之中小家子气,只要能和她们打好关系,近朱者赤,她也是可以和她们一样的,最好是再结识一个有钱有权的公子哥。
更何况,她还有其他任务在身。今日之后,所谓的江家大小姐就要身败名裂。
她强行把不甘压在心底上前搀江含之的手,小声道:「姐姐,我第一次参加这种环境,有什么不妥,你可一定要提醒我啊。」
江含之直言:「你来这,就是不妥。」
王芋儿手臂一僵,下一秒,江含之话锋一转:「开玩笑的,能有什么不妥,放心的做你想做的事,不过再做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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