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香夫人身后进来的众人:「……」所以,今天早上抱着个男人睡得正香的是哪位?还有您说害怕的时候,能有点表情吗?
香夫人火气上来了。
「江含之,你越发没规矩了,是你不知羞耻和野男人私会,还敢说府上有登徒子?你还想不想嫁人了?就你这样的,将来给我儿子当妾,我儿子都不要。」
「好啊。」
「什么?」
「香菇要有香菇的样子,不要学毒菇嘛。」江含之拨弄了一下指尖的朱钗,又抠下来一颗珠子,放在手里把玩,笑眯眯道:「还是回去看看脑袋,不然我这手一抖啊~」
她刻意拉长音,银白色珠子在阳光下散发冷色,稍微一转,捏在拇指和中指指尖,仿佛下一秒就会弹出去。
这丫头怎么手劲儿那么大!
江海香本能地捂住额头,觉得疼痛加剧,生怕她再拿东西丢自己,愤怒开口,「你好自为之,今天这事没完!」
江海香何时受过这种苦?她忘记来时的目的愤怒拂袖而去,一边走一边嚷嚷着让人找大夫。
夏小荷目瞪口呆:「小……小姐?」
江含之惊讶:「你怎么还在这?我的饭呢?」
和对待香夫人的笑里藏刀不同,彼时的江含之眼含期待,专注得好像期待多年的情人似的,让夏小荷怀疑,自家小姐是不是好几年没吃饱饭了。
多迟到几秒,都是一种罪过。
「奴婢去拿。」
……
江含之确实很久没吃饱饭了,在末世资源匮乏,能啃上面包,都是求之不得,古代做饭技术虽然抵不过末世前,但总有自己的特色。
夏小荷带着几名丫鬟浩浩荡荡端菜进来,热腾腾的饭菜,配上江含之跃跃欲试的小眼神儿,让夏小荷嘆息。
自从老爷出事后,小姐寝食难安,过不上一天安稳日子。
昨夜担惊受怕,想必是饿坏了……吧?
夏小荷目瞪口呆看着江含之三两口嗦喽没的鸡腿 ,整个人都陷入微妙的情绪。
不至于不至于。
她倒杯茶,送到江含之身边。
「小姐,慢点吃,您放心,等回了京城,文管家是不会再让人欺负您的。」
可怜的小姐,竟然用暴饮暴食来掩饰内心的不安,江家不至于落魄至此。
蠢蠢欲动抄起羊蹄的江含之眼睛都不抬一下。
夏小荷说的文管家,原主记忆中,好像是和江海林拜把子兄弟,原主还得叫一声叔叔,江家那么一大堆摊子需要收拾,那人神出鬼没,经常不在江府,很难维护她,不然原主也不会那么容易嫁给凤凰男。
靠人不如靠自己,原主死时说如果有人帮她,付出生命代价都可以,占用原主的身躯非她所愿,她会让曾经欺负过原主的人一一付出代价。
江家的东西,谁都别想染指。
至于书中的剧情,江含之解决掉骚扰女主的凤凰男,还有男主什么事儿?
「小姐,您带回来的男子,我们已经派人医治,您要不要去看看。」
江含之动作一顿,她倒是忘了,还有一个掐她脖子的狗东西需要收拾。
不想还好,一想到此,她摸了摸脖子,总感觉连吞咽都会有一种疼痛。
影响到她吃饭了。
「等会,让我好好招待招待她。」
让她康康,附近有没有什么风水宝地,埋了他。
……
用过膳后,江含之来到西边最不起眼的院落,这个季节,阳光不会太灼热,柔和之中透着凉意,刚下完雨,空气带有一些潮湿,绿荫上浸着晶莹,山庄平时用来给江家人落脚,西院倒是很少有人来,难免有些朴素。
但对于捡来的人来说,有住的地方已经不错了。
答覆已经处理好男人的伤口,他伤势严重,正处于昏迷之中,江含之进来看见这一幕。
阳光隔着窗花,洋洋洒洒晕染在男人白皙的脸上,昏睡中的美人一头让人艷羡的长发铺在床上,他鸦羽浓密在双眸出留下淡淡的影子,鼻樑挺拔,唇薄而红,艷得不诡异,仿佛绽放的罂粟,引人入魂。
夏小荷痴痴道:「小姐,您这是哪找的男人,比表少爷强多了,是打算带回去当姑爷吗?」
江含之不为所动:「打算剁碎当花肥。」
男人虽美,她也看呆过,但江含之在末世三年,跟队友斩杀丧尸无数,经历过人性丑陋,也没见过谁身上流露出那种惊心的杀意。
他身份成谜,在江家庄子附近,很可能是江家的敌人。
她既然招惹了,就不会留下隐患。
夏小荷总感觉,小姐依旧站在那里,气势却截然不同了,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无端让人胆寒,她默默搓了搓手臂,往门口挪两步。
空气中杀气在蔓延,江含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视线从上到下打量,惋惜他的「美貌」几秒,打算把人拖走去超度。
一直微凉,触感细腻的手,攥住她伸过去皓腕,昏迷中的男子似乎感觉到杀意,此时依然睁开眼睛。
他处于虚弱中,狭长微掀的眼角泛着惑人的红晕,瞳孔茫然:「你做什么?」
真是个敏锐的傢伙,江含之惋惜:「你醒来得不巧了。」
对方眉宇蹙起:「你是谁?」
江含之动作一顿,垂眸认真观察,发现这个男人褪去了昨夜的戾气,犹如被拔掉利爪的狐狸幼崽,茫然过后,流露出一丝警惕,迅速收回抓着她的手,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脚,墨发披散在身上,泛红的眸子透着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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