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有一个,婚纱照上的新娘就是她。
所以,她就是江既白所谓的前妻?月月的妈妈?
这未免也太诡异了!
一觉醒来,她不仅成为了别人的前妻,还有了一个四岁的女儿。
天吶,这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啊!
狗血小说照进现实,她真的要跪了。
一瞬间,寒意从脚底攀升而起,爬上嵴背,沿着四肢百骸快速蔓延开。温菘蓝站在走廊里,感觉自己一朝跌入冰窖,全身发冷,牙齿直打颤。
「温经理?」是保洁张阿姨轻柔的嗓音将温菘蓝拉回了现实。
「嗯?」温菘蓝惊呼一声,视线迅速转到张阿姨脸上。她正狐疑地看着自己。
她定了定神,开口:「你说。」
张阿姨轻声说:「温经理,手机给你了,我去工作嘞!」
温菘蓝抬了抬下巴,示意一下,「去吧!」
目送张阿姨下了楼梯。高跟鞋一转,她掉头前去自己的办公室。
脚步匆忙,手机紧紧攥在她手心里,后盖沾染了她的体温,微微发热。
走进办公室,她锁了门。
她把江既白的手机丢在办公桌一角。拉开抽屉取出沙漏,手一转,沙漏倒扣在办公桌上。
随后一股脑坐在椅子上,手肘支着桌面,双手交叉放在嘴唇前,身体难以遏制不断的轻微发抖。
心脏鼓譟难歇,脑中天人交战,各种念头交织在一起,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她深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反覆做着同样的吐纳动作。
不行!
还是不行!
她还是没法冷静。
她感觉自己都快原地爆炸了。
沙漏里的流沙缓慢地往下流,无声无息。
办公室里的空气一点一点冷却,变得冰冷。空调都成了摆设,她感觉不到任何暖意。
温菘蓝伸长手臂,再度拿起那只手机,摁亮屏幕。
再一次注视着婚纱照上的新郎新娘。
即使知道不可能。可温菘蓝仍旧给远在汀兰的母亲打了语音电话。
表妹正月初九结婚。父母还在汀兰的姑姑家帮着准备婚礼,至今未归。
她定了两天后的机票去汀兰,去参加表妹的婚礼。
「蓝蓝,这个点你不是在上班么?打电话给我干嘛呀?」电话一接通,听筒里就传来了母亲洪晓燕的声音。
温菘蓝握住手机去了窗边,太阳蒸光了潮湿的水分,整座城市恢复以往的干燥。
她看见外头的桂花树厚实的叶片上尚有雨水,亮晶晶的,绿油油的。
她想起了江既白家院子里的那两棵枣树。
倏忽一下,眼前猛地闪过许多模糊的画面。速度太快,转瞬即逝,她根本捕捉不到。
「怎么了蓝蓝?」电话接通后好几秒没听到女儿说话,洪女士不禁有些担心。
「我挺好的,就是想你和爸爸了。」话到嘴边,她临时改了口。
她突然不想向父母求证了。她就是独生女,不存在孪生姐妹,这点根本就不用怀疑。
婚纱照的新娘就是她。
洪女士「嗐」了一声,当即爽朗一笑,「欢迎加入么五尔二七五二爸以每日更新婆婆文海棠废文哦上班时间打电话过来,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通知我和你爸呢!」
「我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给您打个电话,想听听妈妈的声音。」
「都多大了,还黏妈妈。」洪女士笑着问:「你机票订了吧?」
温菘蓝:「年前就订好了。」
洪女士:「那就好,你姑姑总念叨着要见你,她都好几年没见你了,怪想你的。」
温菘蓝:「我也想姑姑呀!过两天就能见到了。」
洪女士:「行了,不跟你说了,你好好上班吧!」
温菘蓝:「拜拜,妈妈!」
在电话挂断前的最后一秒,温菘蓝蓦地出声,「妈妈,您认识江既白吗?」
「你说谁?!」电话那头的声音猛地飙升了好几度,惊讶溢于言表。
「没事,您肯定不认识的。」温菘蓝果断收了线,「就先这样吧,我要工作了。」
通话结束,她一低头就发现沙漏里的沙子流尽了。
半个小时过去,她现在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心情平复了,她才适合思考。
她将这几个月发生的点点滴滴都在脑子里筛查了一遍,极力复原当时的场景,尽量不漏掉一点细枝末节。
江既白,月月,韩助理,闺蜜苏意绵,顶头上司陆洲,她梦里那个看不见脸的男人……以及她的母亲。
所有人的态度都非常古怪。他们似乎在默契地守着同一个秘密,立体瞒着她。
温菘蓝拿起办公室的座机,打去了陆洲的办公室。
陆洲温声问:「餵菘蓝,什么事儿?」
「陆总,我下午要请假。」温菘蓝言简意赅。
陆臻忙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温菘蓝闭上眼睛,隔了数秒又睁开,压低声音说:「有点头痛。」
她现在确实很头痛。她觉得自己就是古早电视剧里被冰封千年的女主角。身边所有人都在与时俱进,就她还停留在原地,一无所知。
她知道有一个人一定能为她答疑解惑。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需要亲自去确认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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