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年夜饭蹭得太值了!
市区禁菸花,外面格外安静。
原以为会尴尬, 事实上这顿年夜饭吃得格外温馨。
考虑到孩子,两个大人也不好喝酒。陪着月月一起喝果汁。
三人一同举杯, 「新年快乐!」
一饮而尽, 相视一笑。
江既白看着温菘蓝和月月的笑颜, 不禁面露欣慰。
四年了, 终于过了一个像样的年。
饭后,温菘蓝本来想帮着江既白一起收拾残羹冷炙。毕竟蹭了人家一顿年夜饭,怎么说也得帮着主人家干点活。
然而月月却急不可耐的要拉她上楼去参观她的儿童房。
江既白抬了抬下巴,自然地说:「去吧,这里我来收拾。」
月月催促道:「快走吧阿姨!」
男人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快速消失在旋转楼梯口。
他无声地笑了笑,低头收拾桌子。
女孩子的小房间弄得格外温馨,大面积的蓝色墙纸,粉格窗帘,白色儿童床,一屋子的玩偶东一只,西一只的,丢得到处都是。
床头柜旁摆一只对开的木头画架,画板支在上面。一幅水粉画首先吸引了温菘蓝的目光。蓝天,白云,鲜花,草地,爸爸妈妈牵着女儿,一家三口,和谐美好。
小孩子总是渴望父母的陪伴的。在她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虽然温菘蓝不知道月月父母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孩子总归是无辜的。父母分开,或多或少会对孩子造成伤害。
「阿姨,这是我的好朋友。」月月不知道从哪里抱出一只毛绒绒的垂耳兔,献宝似的往温菘蓝眼前送。
兔子乖顺地趴在小主人怀里,两只长耳朵自然垂下,模样可爱。
温菘蓝惊喜万分,「哇,好可爱的兔子啊!」
月月轻声告诉温菘蓝:「它叫千金,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温菘蓝的目光自发往下扫,「它是女孩子吗?」
月月摇摇头,「它是男生。」
温菘蓝:「……」
一只公兔叫千金,这主人起名也忒随意了点!
她举起右手,手痒痒,「我能摸摸它吗?」
月月:「当然可以,它很温顺的。」
温菘蓝撸了把兔脑袋。小傢伙也不认生,任由她摸。小鼻子一抖一抖的,好像还特别享受。
温菘蓝:「它几岁了呀?」
月月:「四岁。」
四岁已经是老年兔了,没想到还这么精神。
月月把千金放到地上,它在房间里跳了一会儿,后面就趴在地板上躺平了。
温菘蓝给它餵了两根油麦菜。这傢伙暴风式吸入,动作迅速,两根油麦菜一下子就没了。
她还想再餵。月月却一把拦住她,「阿姨,千金的肠胃很脆弱,蔬菜不能多吃。」
她只好收了手。给兔子餵了些提草。
两人跟兔子玩了十几分钟。月月就开始打哈欠了。
温菘蓝赶紧说:「月月,去睡觉吧!」
小朋友乖乖爬上自己的小床躺好。
温菘蓝给她盖上白色鹅绒被。
「睡吧,阿姨陪着你。」
小朋友一把勾住温菘蓝的手指,「阿姨,我喜欢你。」
这话杀伤力太大,温菘蓝的心都快被柔化了。
她微微一笑,「阿姨也喜欢月月。」
这孩子简直是一秒入睡。上一秒还在跟她说话,下一秒就没声了。
温菘蓝低头一看,小姑娘双眼紧闭,光速陷入了梦乡。
小孩子的五官还没张开,可却是个美人坯子。纤长浓密的睫毛扫下来,粉嘟嘟的小嘴,像个精緻的芭比娃娃。
也不知道月月的妈妈究竟怎么想的。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捨得不要呢!如果是她,离婚了也要坚定的带走孩子。孩子爹可以不要,孩子绝对要带上。
等月月睡熟了,温菘蓝才下楼。
客厅的壁炉燃着火,火光彤彤。映照着男人身上的蓝色毛衣,红蓝变换,光影斑驳。
江既白坐在壁炉旁处理工作。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莹莹一捧白光。在壁炉通红的火光前显得微不足道。
乌黑的短发没有刻意打理,看起来非常柔软。侧脸线条被炉火笼罩着,柔和而温暖,好看的有点不太真实。
温菘蓝原地站了几秒钟才开口叫人:「江先生。」
男人闻声抬头,漆黑深沉的目光转到温菘蓝脸上,嗓音温淡从容,「月月睡了?」
「嗯。」温菘蓝踩着拖鞋朝沙发走过去,拿起扶手处的羽绒服,「我该回去了。」
暗红色针织长裙,收腰的设计,掐出一节纤细腰肢,不堪一握。
江既白拖动滑鼠把文件保存好,盖上电脑,「我送你回去。」
温菘蓝没推辞,轻声道谢。
松山这带这么偏,又是除夕夜,她很难打到车。
月月不在,回程的路上格外安静。
半个小时的车程。两人基本没讲话。很难得才会聊一两句。余下的时间都在沉默。
温菘蓝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到底两人还不熟。她没法对着一个不熟的人侃侃而谈。
而江既白则是无从开口。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跟温菘蓝说。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有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车子终于停在温菘蓝家楼下。她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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