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后,魔镜。
空中挂着一轮红月,照亮整个魔镜。
这一片如同灵境的热闹街道,有着各种商铺卖着各异魔镜特产,少有着神镜与灵镜的物品。
但生活在这种只有黑夜的环境里,阎魔族人都各个形态各异。听说不少坠仙样貌都或多或少变化,只有阎魔术高者才能变换面容。
土生土长的阎魔族人从不以相貌取人,只有术法高低。即使相貌奇丑无比,姿态百千,只要术法高强便可以进入阎魔之镜,那是有阎魔最高统治者统领的地方。
生活在阎魔之镜的阎魔族人皆是术法高强者,统领各区域的魔镜。
“来看看!这是从灵境带来新的胭脂,奇香无比,就连天上的神君都被迷得神魂颠倒!”一位顶着鹿角黑面妖冶女子叫喊道。
不过一会儿,她的小摊就充满了阎魔族人,都是形态各异的女子,纷纷争先购买着灵境胭脂。
鹿角黑面妖冶女子看着手上不少的魔石(魔镜通行货币,不仅美观更有助于修行。)心想道:‘又能大赚一笔!’
就在鹿角黑面妖冶女子收下客人的魔石的时候,“嘭!”的一声一道黑影倒在她的店铺上,“哗哗啦啦”胭脂盒碎落地下,客人也被惊吓在一旁。
这鹿角黑面妖冶女子心头一怒正要开口教训这种破坏她做生意的阎魔族人时,那阎魔族人慌乱逃窜,口中念念有词道:“...她、她来了!”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一道红光如同照耀整个魔镜的红光,将其擒住。一个红黑交叠的身影出现在众阎魔族人面前,有阎魔族人认出了来者大喊道:“快跑!是魔女艶莲!!”
“魔女!!!”众阎魔族人惊呼喊道。
魔女一身红色长裙外包裹黑色长袍,打斗间掩盖魔女面容的帽子滑落,众阎魔族人惊呼。魔女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出手狠厉,简单术法,将其擒住。
收了术法,看了一周环境的破乱,她口中术法出,竟然一切恢复如初。
刚刚还在震惊的鹿角黑面妖冶女子,就看到魔女向自己走来,还将刚刚摔落地下的胭脂递给自己。
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鹿角黑面妖冶女子似乎失去了神志,待回顾神来,哪里还有魔女的踪影。
一切都过于玄幻,似乎大家都像是做一场梦,梦醒来发现一切都没有改变。
“老板,你手上的胭脂还买吗?”一位阎魔族人站在胭脂铺前问道。
鹿角黑面妖冶阎魔族人收回手中的胭脂回答道:“不、不买了!”
“不买就不买!又不是只有你这一家胭脂铺!”阎魔客人低声说道。
鹿角黑面妖冶女子没有理会,一直紧握着胭脂盒看着红月久久不能回神。
......
一百年间,魔镜出现一位让各处生灵惶恐的魔女,号称艶莲公主。传言她本是阎罗王唯一的女儿,因为的大祭司判言“万魔之躯”便从出生起就在修仙路氏修炼,不仅懂阎魔术更懂仙法。
更有传言魔女一身术法不输给她的任何一位哥哥,更是和阎魔族大将军不相上下,还打遍了阎魔之镜,众阎魔族人惶恐,不敢与之对抗。
这魔女名号传出,便让无数魔镜之人惶恐,更加有着神镜忌惮。
阎魔之镜,艶莲内殿。
殿下跪拜这一位十分凌厉少女,身着黑色暗纹劲服饰,头发束起,面容姣好,想必此阎魔族人术法极高。
“回禀殿下,今日那人确是神镜之人。”白蓉淡声道。
殿上莫颜一身红色长裙,身侧侍女白芙刚刚将莫颜身上黑色长袍解下,莫颜挥了挥手,侍女白芙退到一侧为其斟茶。
“起来吧,具体核实此人是谁麾下。”莫颜接过白芙茶水道。
白蓉起身回道:“是。”
这时从殿外走进来一位侍女,行礼后道:“公主,阎罗王有请。”
莫颜未语,白芙看了一眼殿下神色,对着侍女挥了挥手,道:“殿下,今日是阎罗王的大喜日子。”
莫颜冷笑一声,起身道:“白芙,去将我箱底衣服拿来。”
白芙神情一滞,刚要提醒殿下,可是看到殿下怒气,行礼道:“...是。”
本疑惑的白蓉不知道为何姐姐白芙刚刚露出那种难办的神色,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穿哪个不是穿。直到白芙将那套衣服拿出来的时候,白蓉终于知道姐姐的担忧从何而来。
那一件衣服是...是殿下为曾王后穿过的白色丧服。
“殿下,这是大不敬!”白蓉想都没有想便跪下道。
白芙深知道殿下现在的心情,可妹妹白荣却直言,白芙也跟着跪下道:“殿下,宫中已经在传您和阎罗王不合,殿下在出此下策会失心,请殿下三思。”
莫颜看着这两姐妹跪下,也听的出来白芙口中的“失心”,是呀她还没有找到害死娘亲的仇人,这一百年魔镜看似云淡风轻,但实际风云变幻。
看不透上一秒还和娘甜蜜无比的爹,还以为爹此生不会再娶,可就在娘亲去世的一百年间又娶新夫人,莫颜渐渐与他失心。但莫颜一直认为娘的死不是一场意外,自打从灵境回来就开始参与阎魔之镜的大小事宜。
但离着莫颜自己掌握大权这些远远不够,她忌惮大伯莫岖势力,还有事不关己的大祭司。
虽说现在掌握了大将军的实权,但这些远远不够,她还要得到亲父支持。
莫颜没有说话,坐了下来道:“你们先出吧。”
白蓉还要劝上几句,却被身侧的姐姐制止了。
“是,殿下。”两姐妹行礼退出殿内,留守殿外。
“姐,你刚刚为什么阻止我!”白荣紧眉道。
白芙看着稚嫩的妹妹,还记得当初陪伴在殿下身边,妹妹是最喜欢陪在殿下身边,总是天天充满欢笑的,可是从那天起,都变了......
“白蓉,以后记得在殿下面前慎言。”白芙劝诫道。
“可是殿下明明不想这样做,却偏偏那样做。”白蓉撇了撇嘴道。
白芙叹了一口气,道:“殿下会考虑清楚的。”
白芙透过门缝看向静坐的莫颜,本是一位花样年华的少女,该是她鼓动着飘逸的风情,可偏偏不随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