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开始变得模糊,他和路让不知道什么时候光了身子滚在床上缠绵,两人互相抚摸互相亲吻着对方。
欲望在夜里逐渐被放大,头顶的灯光刺眼,洛应迷迷糊糊地用手遮着眼睛,却被路让一次次抓开。
路让俯身在他肌肤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迹,从不熟练的探寻到彻底疯狂,这一晚记不清有多少次旖旎碰撞,液体和汗水混在一起湿了大片床单,再强劲的空调冷气也压不住燃起的□□。
直到洛应疲惫昏睡,这场纠缠才彻底结束。
第4章
洛应第二天是红着脸醒来的,昨晚的梦太过真实,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想和路让睡一觉了。
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他被自己吓一跳,他怎么就空虚到这个地步了……
路让给洛应准备了早餐,吃早饭的时候洛应都不敢直视路让,一想到昨晚臆想过他和自己的那些事,刚降温的耳根子又开始红了。
吃过早饭,一通跨国电话打了过来。
来电显示名「裴明炀」,是洛应的发小,比他小两岁,这几年被家里人安排去了海外工作。
洛应接起电话就说:「喂,裴明炀。」
路让听到这个名字后抬眸扫了他一眼,随后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旁听起来。
「你家怎么回事儿啊,破产了?」
裴明炀的声音低沉慵懒,像是来听八卦的。
洛应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要是来看笑话就免聊,我挂了。」
「别啊。」电话那头的裴明炀似乎坐直了,语气也正经起来:「到底什么情况?」
「不知道,已经联繫不上我爸了,房子和车都被银行扣下了,我还好端端欠了十几亿债。」
「那你现在怎么办,住哪儿啊?」
「我现在……」
说到这里,对面的路让起身站到洛应身后,他俯下身,凑近洛应的手机,一只手环在洛应肩上,另一只手拿走了他的手机。
路让语气不善,冷声说道:「放心,他在我家住得很舒服。」
裴明炀亦察觉到不善,沉声问:「你谁啊?」
路让轻描淡写道:「路让。」
说完,电话那头的裴明炀明显沉默了好一会儿,在裴明炀怒叫前,路让果断挂掉了电话。
「你怎么还跟他过不去啊。」
洛应眨巴眼,无辜地看着路让。
路让把手机静音反翻扣在桌上,他抬起洛应的下巴,气息逼人,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酸味儿:「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喜欢他。」
洛应嘴角撇了撇,自打高中的时候他把路让介绍给裴明炀认识那天起,他俩的梁子好像就莫名其妙结下了。
裴明炀明明和路让没什么交集,却在洛应面前说了不少路让的坏话,什么「路让不是好人,他故意接近你,有意讨好你」等等。
这事也不知道路让怎么听说的,后来只要裴明炀约洛应出去玩,路让就一定要跟着,两个人挤兑来挤兑去,居然直到今天路让还在记仇。
洛应总结道:「我觉得你俩心眼儿都够小的。」
路让笑了笑,破天荒主动地在洛应嘴角亲了下,说道:「我今天去剧组,明天回来。」
「剧组?我能一起去吗?」
洛应想去考察一下拍戏的过程,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和谢云钰商量投资进军娱乐圈。
毕竟他刚拿的五千万除了用作投资外着实派不上什么用场。
路让很意外洛应想跟自己一起进组,不过多带个人问题不大:「可以,等等我让助理来接。」
助理夏息来接人的时候看到身后跟着的洛应懵了好一会儿。
洛应指指自己,又戳戳路让,避讳地说:「我是他朋友,跟着去看看剧组长什么样。」
夏息跟了路让这么多年,自然摸得清他俩的关系:「你好你好,之前听路哥说起过。我是路哥的助理,夏息。」
洛应对夏息说得话很敏感:「路让之前跟你聊过我么?」他俩不是都好几年不见了么。
夏息眼中闪过迟疑:「哦,好像是看过照片……你们的毕业照。」他笑着催促道:「咱快些上车吧,行李我帮你拿后面放着。」
洛应眯起眼,总觉得哪里怪,车内伸出来只手,他被已经在车里的路让拉了进去。
路让这次接的戏是个古装片,拍摄地在海都郊区的影视城里,驱车过去两小时,洛应还在车上睡了一觉,下车的时候脚步都是浮的。
「昨晚没睡好么?」
路让自然地搂过洛应的腰,低下头靠近他耳边,笑意不明:「昨晚听到你说梦话了。」
昨晚,梦话。
洛应想到梦里缠绵的画面脸蹭一下红了。
他佯装淡定:「我昨天说了什么梦话?
路让的气息扑在他耳边,声音魅惑迷人:「我也忘了。」
洛应瞥他眼,矜贵的脸蛋垮下来,恨不得弄死昨晚做春-梦的自己。
路让在片场助理的引导下进化妆室,洛应跟在后边,还没进门就听到了个爽朗的男声。
「哟,怎么来这么晚,当心外面的狗仔说你摆谱儿。」
洛应一进门就看到了双长腿放肆地架在茶几上,白金色的古装戏服套在他身上,再配了几串金的银的首饰做点缀,坐那一整个珠光宝气的。
那人转过脸来,五官精緻端正,妆容清冷优雅,漂亮的狐狸眼弯弯的,仿佛时刻伴着蛊惑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