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眼皮,望着她,一字一顿轻缓分明,「你害怕的那个岑彧,才是我。」
秦唯昭被他的目光吓住,喃喃道:「你,什么意思?」
「一个每时每刻都想侵占你的疯子。」
他笑起来,「昭昭,你信吗,如果岑叔的底线再低一点,你的眼泪就引不起我的丝毫心软。」
「刚刚在客厅的一切,我不会停下,也不会道歉。」
「而且……」他看着已然愣住的女孩,毫不迟疑地继续说,「我极有可能,会不受控制地nong?坏我的昭昭。」
他嘴角勾着笑,明明是温和的长相却如同恶魔般慑人。
他从没在她的面前这么直白地说过他的想法。
她是真的被吓到,被他身上更甚于刚才的阴暗和偏执彻底震住。
「我……你,不可以。」
她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坐针毡。
他捏住女孩的小臂猛地前拉,两人瞬间鼻尖相抵。
「你看,你在拒绝。」
他语气像是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话,但秦唯昭却莫名感到沉重。
「昭昭。」他用眼神描摹女孩姣好的面容,而后笑了一声,很轻,「岑叔该怎么办。」
声音轻飘飘地落在空气中,秦唯昭听得心中发紧。
「好好想一想,和岑叔在一起,你到底能不能接受。」
岑彧按摩好她的手腕,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第167章 "我要。"
秦唯昭脑子已经木了。
但内心深处的声音驱使着她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直接道:"我要。"
她拉住男人的手站起来,眼角泛着红,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神。
眼里强压着恐惧,却依旧紧紧地握着岑彧的手,怕他转身就走。
神情怯怯的,杏核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她真的觉得很委屈。
今天本来想要早点给他打电话,结果被人耽误还挂掉了他的电话。
明明只是在正常排练,却跟不熟悉的人摔作一团,生怕他知道后误会努力用手撑着保持距离,结果手腕挫伤去了医院。
一心只想回来跟他好好解释,却被他当作发泄情绪的物品。
她还没有从他刚刚的粗暴对待中整理好情绪,一句句重如千钧的话又密密匝匝地压下来,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她从小到大接触到的感情都是坦荡磊落,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利落离开。
爱一个人就深爱,会负责一辈子。
但从来没有接触过像岑彧这样,像是从深渊中走出来,不惜手段地想要把岸上的光扯进怀里,随他一起堕入黑暗的偏执。
她是害怕的,可脑海中只要浮过两人不在一起的任何片段,都本能的让她觉得难以忍受。
无法思考,她的潜意识不允许她拒绝。
他沉默着,低低缓缓地重复,"你要?"
女孩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咬着唇看他,点头。
岑彧深深地看着她,能够轻易看透她全部的慌乱和畏惧。
他心软了。
妥协地将女孩揽入怀里。
秦唯昭被熟悉的感觉包围。
今天的他周身一直环绕着强大的攻击性,摄人又可怕,她的心一直高高悬着,不敢亲近他。
可他一旦表现出任何一点对她的纵容和爱护,她对他的依赖就会控制不住地显露出来。
她紧紧地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委屈地蹭着。
岑彧低垂着眸。
两人紧密地拥抱在一起。
谁都没有说话。
可他知道,两人要面对的始终没有解决。
——
第二天,秦唯昭从床上醒过来,如果不是看到自己身上那些斑驳的红痕,她甚至都要觉得昨天混乱的一切是她大梦一场。
昨晚两人抱了很久,最后岑彧默不作声地把她抱到床上。
他坐在她的床边,和她说话。
她最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想到这她猛地掀开被子往外走。
除了餐桌上还温着的早餐,偌大的房子里空无一人。
她的心重重下坠。
倏然,门口传来声响。
她转头。
门铃声响起。
秦唯昭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
不是岑彧。
看了眼监控屏,她开门。
是跟在岑彧身边的张助理。
他没进来,就站在玄关,低着头也不敢乱看。
"秦小姐,岑总有事需要处理,桌上有他做的早饭,您吃完后我负责送您上学。"
秦唯昭:"他……又出国了?"
张助理连忙道:"没有,还在国内。"
"岑总处理的事情不方便告知您。"
秦唯昭看着张助理的神情,突然有种感觉,"跟我有关吗?"
张助理仅仅顿了一瞬,就面色如常地公式化回复道:"是公事,跟您没有关系。"
秦唯昭没有放过他脸上的表情,虽然看不出任何破绽,却仍旧半信半疑。
——
另一边。
黑色宾利穿梭在柏油马路上,掠过一座座大厦,最终停在郊区一座极适合疗养的独栋院落内。
院子里种满鲜花,能看得出来被精心灌养着。
花的种类摆放,园林绿植的造型设计都千篇一律地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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