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且温暖。
半小时后,江挽声吃饱放下筷子。
却发现一向比她要快的秦谟还在不紧不慢地进食。
她诧异抬眸,一眼就撞进男人幽邃的瞳眸当中。
他神态自若,「怎么了?」
「没什么。」她顿了一下,「就是你今天吃饭好慢啊。」
秦谟散漫抬眉,语调平淡,「有吗。」
江挽声莫名觉得怪怪的。
秦谟凝着面前的女孩,眼底带着深意。
又过了二十分钟,他才慢腾腾地擦嘴结束用餐。
「我去刷碗。」
「我帮你。」她随着秦谟站起身来。
「不用,去看电视吧。」
他没让她插手,径直端着碗筷去厨房。
不过江挽声还是帮他把东西拿到厨房才离开。
然后她直接去了楼上,拿自己今天早上换下来清洗的衣服。
秦谟听着身后女孩「啪嗒啪嗒」的上楼声,又看了看腕錶,把洗碗的速度再度放慢。
江挽声收拾好有在客厅看了会电视,秦谟才从厨房出来。
她赶忙迎上去,「小叔叔,我把东西拿好了,我们走吧。」
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拿衣服,还是要回重翡园住的。
秦谟看她几秒,没回应,径直坐到沙发上。
江挽声不明所以。
秦谟抬手捏了捏眉心,周身散发着倦懒疲惫的气息。
他哑声:「先休息一下。」
江挽声看着他的样子,心头好想被什么捏了一下,担心道:「小叔叔你是不是累了?」
秦谟懒挑着眼皮,点头。
她有些愧疚,如果早知道就不会让他帮忙还刷碗了。
幽邃的眸子紧紧凝着女孩的神色,他步步攻心,「现在几点了?」
她看看时间,「八点半了。」
「确实有点晚。」他顿了一下,起身,「走吧,送你。」
他蹙着眉,带着勉强。
江挽声心底的愧疚无限扩大。
时间确实不早,但小叔叔又这么累……
她深吸一口气,开口:「小叔叔,我今天要不还是住在这里的客房吧?」
她怕他多想,补充:「疲劳驾驶挺危险的。」
秦谟从善如流地停住脚步,薄唇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故意犹豫几秒才道:「好。」
他之前答应过她不住在重翡园,但不代表他不能把人拐到麓秋名都。
晚上他给江挽声的脸上了药,一起看了会电视才放人去睡觉。
——
隔日,陈星苒的手术预定在上午十点,预计一到两个小时,她特地上网查了一下术后病人的饮食注意。所以很早就起来,打算给她熬一锅冰糖香栗玉米糊。
秦谟和江挽声吃完早餐,她本以为他会去工作,没想到他闲适地坐到沙发上,丝毫没有要动的迹象。
她走过去,「小叔叔不上班吗?」
「今天周末。」他看着江挽声身上的围裙,问:「你要做什么?」
「我妹妹今天手术,我打算给她做点玉米糊带过去。」
「什么时候过去?」
她想了片刻,「九点吧。」
秦谟点头,懒散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
「给我们家江甜甜撑腰。」
他音调轻缓平淡,却又如千钧般重。
江挽声嗫嚅,「你……」
「你每次见了父母心情都不好,我不放心。」
虽然昨晚她表现的很开心很自如,但也有片刻的心不在焉,眼眸深处是微不可察的落寞,他没点破却不代表他看不到。
江挽声有剎那失神。
第一次,她的反应不是推拒,而是乖乖地点头。
「好啊。」
她笑起来,眉眼乖软清丽。
秦谟被她的回应取悦到,抬手捏了捏她莹白的面颊。
「真乖。」
——
医院。
江挽声到的时候陈星苒已经在病房里等着做手术。
见她来原本有些发蔫的神色都亮起来,「姐姐,你终于来啦!」
江挽声把保温壶放到床头柜,柔声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玉米糊,放了糖,等你做完手术恢复过来就可以吃啦。」
她从床上抬头看了一眼,「那我一定要快点恢复过来。」
江挽声笑了一下。
陈合站在一旁,自顾自又重复一遍:「声声,等苒苒做完手术,叔叔就得走了,这段时间就辛苦你照顾苒苒了啊。」
秦谟刚走进病房就听见这句话,脸色霎时就凌厉起来,目光如刃扫过陈合,压迫感十足。
罗慕颜看见来人,面容难看起来。
她昨天才跟江挽声说了那些话,今天她就把人带过来了,实在令她感到难堪。
而陈合从来就没见过这么贵气的人,此刻被那双冷厉幽邃的眸子盯着,如芒在背。
他走到江挽声身侧,站在陈合和江挽声之间,高大的身躯筑成一道仅属于江挽声的防线。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陈合,音色寒凉,「你刚说什么?」
陈合不认识秦谟,不想丢面子,梗着脖子道:「你是声声的男朋友?」
「那你也应该知道苒苒是她妹妹,她照顾照顾也不过分吧。」
「我都不捨得让我家声声费心思,你们倒在这理所当然的指使她。」他语调冷淡却强势,无波无澜的黑眸深处铺陈着薄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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