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忘了。」林鹤唳抬高眉头,表情丝毫没有一点愧疚。
孟栖川抿着嘴,眉头微蹙,最终懒得跟他计较地说:「你来干什么,总不会是来找我排练的?」
林鹤唳慢条斯理地从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说:「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反正是最后一次公演了,不如来票大的,这是祁家最新的爱神原液,就在我们公演时和彩带一起喷洒向全场,粉丝们也会很喜欢的。」
他话没说完,就被孟栖川拎着领子从沙发上揪起来,孟栖川愤怒地瞪着祁晋泽:「不行,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演唱会上搞歪门邪道。」
然后,孟栖川把林鹤唳扔出了休息室,重重地关上大门,并且咔哒落了锁。
林鹤唳衣领歪斜,趔趄几步,站稳后,他只是整了整衣领,一脸漠然地看向走廊深处,阴影里闪烁着红点,接着,红点移动到了光线下,原来是举着摄影机的覃均。
林鹤唳说:「刚才的都拍到了吧?等公演结束就发给小报,名字就叫,本能反应解散真相是队内霸凌,总之类似的名字,你随便编。」
覃均比了个ok的手势,问:「爱神原液的事情怎么办?」
林鹤唳:「我去找祁晋泽,我这么努力帮他推广爱神原液,他不能什么都不做。你的n b成效如何?」
覃均:「每一张真票里的晶片都藏好了程序,只要启动音响,就可以控制住演唱会所有观众。」
「很好,去干吧。」
覃均领命,消失在黑暗中。不久,林鹤唳也向祁晋泽的vip室走去。
走廊天花板上,一双横着的瞳孔闪烁着光,那是一只手掌大小的章鱼,用吸盘吸附着墙壁,躲在监视摄像头后面,把刚才那一幕同步传给了在保安室的知欢。她在见到孟栖川时,悄悄将一只触手放进他的口袋里,跟着他进去,听到两人的争执,以及刚才林鹤唳的反应。
知欢把探查到的信息告诉了温以真。
温以真回了消息:「我入侵了演唱会的监视系统,刚才我看到林鹤唳敲祁晋泽的休息室门,没人理他。虽然祁晋泽休息室里的摄像头是关闭的,但是我见到他进去了,没有出来过,林鹤唳吃了闭门羹,心情很低落,很可能破罐破摔。」
林鹤唳被祁晋泽关在门外,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仿佛早料到这样的结果。
很多年前,他白天在月亚的夜店上班,晚上回到贫民区生活,白天精緻富贵的环境,晚上却不得不回到充斥了脏水污垢和昆虫的板房,他们早就厌倦这样的生活。他的邻居,兴高采烈地对他说,找到了好对象,会带他搬出这里。但不久后,那个人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林鹤唳和后厨的打杂的人关系不错,常常从厨房后门走出去抽菸,那天下着暴雨,他看到前面地上有一团东西,一开始没认出来是什么,好奇促使他上前一看,看到邻居苍白的脸和凸出的眼睛。
这条路从来不是什么平坦的康庄大道,但是平民出生的他毫无办法。
林鹤唳掏出口袋里的晶片,一张纸条随着他的动作飘到地上,这是不久之前,他的车被一个捧着水晶球的女人拦住,那个女人把这张纸条硬塞给他,他本不想要,但是那女人说,这是他的命运。
纸条上面写着一首小诗:故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旧楼,所愿皆成泡影。
林鹤唳拉住女人解释,女人只说了三个字:「你会死。」
纸条在他手中被攥成一团,林鹤唳联繫待命的覃均:「执行n b。」
林鹤唳想:即使要死,他也要让别人给他垫背,五万人的演唱会现场,正好适合。
覃均一直在中控室门口潜伏,得到消息,他立刻悄无声息地靠近门口的保安,手刀噼在他们的脖子上,保安应声而倒。覃均摸出两人门禁卡,刷开门,进去了。通过中控台,他们可以操纵每一个持票入场的观众的精神。
覃均等着演出开始,就可以自然地混入他们设计好的操纵程序。
保安室内,知欢正在休息,她带了一只耳机,有助于温以真随时联繫。耳机里响起温以真的声音:「知欢,紧急任务。这场演唱会的票都包含了晶片,可以通过中控室操纵。以前有暴徒利用晶片影响人类的精神,导致暴力事件。现在,有人潜入了中控室。你要阻止这件事发生,场馆里有五万人,任务重大,暂时还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你小心一点,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
知欢找了个藉口离开保安室。温以真传来场馆的地形图,标记好的路线是能回避他人,抵达中控室的最短路线。
「我会在你到达后 ,打开中控室的门。更换播放的音乐需要关掉音响,你只要负责关掉,后面我们这边的技术会操纵更换。」
知欢即将抵达中控室,被一个男人拦了下来。
男人活动着手腕,挑衅道:「我的两个手下,就是被你干掉的?有趣,不如和我玩一玩。」
知欢看见对方脸上横跨眼睛的刀疤,认出了他。她用精神力给温以真发消息:「遇到林鹤唳的人了,一个脸上带刀疤的男人。」
温以真很快查到对方的资料,告诉知欢:「他叫覃均,当过僱佣兵,擅长多种格斗技术,你要小心他的暗器。我会告诉你,他的攻击弱点在哪里。」
覃均见知欢没有理她,眉毛一挑:「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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