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白梦眠刚和江聿回到君庭壹号,他几乎急不可耐将她哄到卧室里。
白梦眠一眼看穿他的意图,伸手推开他:「大白天你……你知不知羞!」
「我早就在等这一天,你还想让我忍到晚上?」
江聿一手搂在她腰上,低头寻上她的唇,另一只手顺手按下电动窗帘开关。
所有事顺其自然,江聿好不容易即将尝到他婚后的第一个甜头。
箭在弦上的剎那,江聿和白梦眠却同时僵住。
「你、你是第一次?」
江聿不敢置信,同时内心无法控制的狂喜。
「我们之前没有那个吗?」
白梦眠震惊地看着僵在她身上的江聿,又痛又惊诧地问。
「你不让我碰你。」
「我们婚后你一直在打地铺?」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那种硬上的人吗?」
见白梦眠拧着眉头痛得厉害,他不敢再动,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身上骤然失了力,白梦眠松了口气,又担心地望向江聿的背影。
「江聿。」
「我没事。我先去浴室沖个澡,你自己缓一下,止痛片在床头柜里。」
「哦。」
主卧浴室里响起淋雨的水声,白梦眠慢慢地挪动身子起床。她拉开床侧的柜子,刚要翻找止痛片时,却被里面丢着的两盒东西吸引目光。
白梦眠拿起其中一盒,放在掌心中仔细翻看。在看清标註的size时,她倏然倒吸一口冷气。
难怪刚才这么痛!
第四十九章
江聿处理好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披着睡袍,推门走出浴室。
白梦眠坐在床上,手里握着那盒未拆封的东西兴师问罪。
「家里怎么会有这个?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江聿头发湿漉漉,一脸坦然地走过去,直接握住白梦眠的手将她带入怀中。
「你喝醉那晚。」
白梦眠面色一红,脑海中飞快地掠过关于那晚的一些零碎片段。
他不提还好,一想起那晚他们似乎有过亲密举动,白梦眠整个人羞窘地蜷缩起来。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江聿见她忽然脸红,故意逗她。
「没有。」白梦眠嘴硬。她窝在他怀里,又实在抵不过好奇心,主动开口问,「那天,你为什么没有用这个?」
白梦眠转了转捏在手中的盒子。
之前这个疑问曾好几日缠绕在白梦眠心头挥之不去。她唯恐他是因为不再爱,所以不愿意碰她横生枝节。可如今他们重新开始,她很想弄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聿低头在她发沿边亲了一口,问:「你想知道?」
「嗯,我其实有一点点印象。那天晚上我们明明都已经……」
她清楚记得那晚江聿近在耳畔的炙热粗喘声,还有那个急促热烈几乎突破临界的吻……
江聿握着她的一只手,放在掌心中轻轻地揉捏。
「对你,我怎么可能忍得住。特别是你主动的撩拨……」
「我哪有!」白梦眠羞红了脸,连忙捂住他的嘴,却被江聿拉住手,放在唇边一根一根细细地吻。
白梦眠哪里知道,那天晚上江聿确实被她撩拨的不轻,气息急促几乎像是失去理智的猛兽。
可偏偏在最后一刻,白梦眠忽然哭了。
也许是酒精,也许是破碎的记忆在某一刻与内心深处的执念发生连接。
大颗的泪珠滚落,彷如灼烧着江聿的心。他忽地停止动作,撑起上半身,粗喘着气息强行压制住体内的躁动。
江聿俯身靠近白梦眠,只听见她闭着眼,在半醉半醒间轻声呢喃。
「你怎么可能认得清我和姐姐……喜欢的不过是这张一模一样的脸……我不想做替代品……我不想……」
江聿伸手将她抱起,安放在合适的位置,又替她盖上被子。白梦眠眼角仍含着泪,她嘴唇翕动,只是嘴中的醉话含糊不清。
他侧躺着陪伴在她身旁,一下一下动作极轻地拍抚着她的背嵴。
「傻瓜,要怎样你才可以确信,从见到你的第一秒起,我喜欢的人就是你。」
……
这一切都源自白梦眠潜意识的不安,因为她缺失与他从相识到阴差阳错步入婚姻的记忆。她无法确定江聿言之凿凿的一面之词,可记忆本就是虚无缥缈,她无法捕捉填补内心缺失的那块自信。
白梦眠窝在江聿怀里,听他说完那晚的事情。
没想到自己猜想了那么多种可能性,结果竟是因为她临阵哭鼻子。
「你该不会欺负我喝醉断片没印象瞎说的吧?」
「要不然你再试一次?」江聿唇边噙着坏笑骤然靠近。
「不要!」白梦眠瞟了眼丢在手边的那个盒子,立马推开江聿。她才受过一次刑,就算要尝试,也要等她缓几天做好心理准备再试。
江聿也不勉强她,只是颓丧地嘆了口气:「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你说我这算不算三顾?」
「江聿你闭嘴!」
这男人怎么冷不丁就开车啊!
白梦眠觉得再跟他一起躺在床上,指不定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她赶紧跳下床去:「我去洗澡,你快点叫外卖,我肚子饿啦!我要吃舞团附近那家地锅鸡!」
江聿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轻笑出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