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该不会是个恋爱脑吧?」白梦眠郁闷地喝了口酒,「如果我真是为了个狗男人离开舞团的,我还不如失忆千万不要想起以前那堆窝囊事。」
「不!你应该这么想,从前任人欺凌的白梦眠不复存在,现在回归的是白?钮钴禄?梦眠!」
***
街口临时泊位上熟悉的车等待着,白梦眠请王师傅一起送徐一娅回家后,这才回到山间别墅。
上午考核又练了一天舞,白梦眠泡了个澡,这才觉得浑身轻松。刚吹干头发,她听到窗外传来引擎声,趿拉着拖鞋趴在窗边探头看。
黑黢黢的浓夜里,两束车灯照亮前路,轿车从别墅前面的私路一直拐进来在花园前停下。楼下传来拉布拉多狗叫声。
「十二点前回家,真准时。」白梦眠勾唇一笑,转身走出房间。
楼下,司机打开车门,江聿神情略显疲态,刚下车抬眸却看见二楼窗口闪过一道人影。除了他老婆,还有谁会这个点在二楼?
莫名地,江聿精神振奋,刚才在车里那副披星戴月赶回来的疲劳一扫而空。他大步走进屋内,何嫂递上暖茶,又熟练地接过他的外套。
刚在换鞋时,便听到楼梯上传来踢踢踏踏脚步声。
江聿还没抬头,白梦眠已经主动走到他面前。
白梦眠伸出一只手,摊在江聿眼前。
「嗯?」
「礼物呀。」白梦眠朝他抬了抬眉毛提醒,「我的水晶鞋。」
「大晚上不睡觉,只是为了等礼物?」
「要不然呢?你以为我在特意等你回家?」
其实刚在楼上听到屋外的引擎声响起,有一瞬间白梦眠心中的确闪过一丝欣喜,等待夜归人回到自己身边的那种不由自主的期待。她是察觉到自己心意的,但她才不告诉江聿,省得江总尾巴翘到天上去。
江聿冷哼了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白梦眠手心中,自顾自朝楼梯走去。
这么小?
白梦眠愣了愣,打开躺在手掌中的丝绒礼盒。
「这哪是水晶鞋!江聿,你是魔鬼吗?」
白梦眠冲着江聿的背影气呼呼地喊。
打开礼盒,盒子里居然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牌,内里浮雕刻着三个字——水晶鞋。
江聿停下脚步,站在楼梯上懒洋洋地睨视楼下的白梦眠,慢悠悠回答:「要不然呢?你以为大半夜真有水晶鞋?」
卧槽!
这小心眼的男人,居然把她刚才的话反弹还给她!
气死了气死了!
***
关了灯躺在床上,白梦眠还在生闷气。
也不是真的很想要水晶鞋,而是有种被耍的不爽感。
白梦眠翻了个身,瞪着打地铺的江聿的背影。
徐一娅说施梁夜追求她时整整花了三个月时间,那么江聿呢?他们之间是江聿主动追求,还是她倒追?
看江聿这副有恃无恐送水晶牌的欠揍模样,搞不好真的是她主动倒追。
想到这种可能性,白梦眠胸口更加憋闷。
「盯着我看,我也变不出水晶鞋。」
江聿忽然翻了个身,白梦眠来不及闪躲,目光直愣愣与他对视上。
白梦眠哼哼了声:「谁稀罕你的水晶鞋。」
「不稀罕你生气什么?」
白梦眠干脆坐起身:「不想送礼物可以不送,主动提起把人期待心挑起来又拿水晶牌搪塞,先撩者贱知不知道?」
江聿换了个姿势,双手枕在脑后:「哦,听起来你似乎很期待。」
「才没有!」
白梦眠立刻反驳,话语出口却听见一声轻笑,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江聿是故意在逗她,看她生气郁闷,他似乎很开心。白梦眠心里堵着口气,顺手捞起一只抱枕要丢向江聿。
江聿瞥见她的动作,身手极为敏捷扣住她的手腕。谁知白梦眠身体前倾,只是轻轻一带,她整个人朝下摔下床。
「啊!嘶——」
白梦眠没叫痛,反而是被她误伤的江聿捂着眼角痛的倒吸冷气。
白梦眠赶紧从江聿身上爬起来开灯,卧室内登时大亮,这才看清江聿坐在地上捂着左眼。
刚才摔下去时白梦眠的手肘撞击到江聿的眼眶,而她整个人被他完好无损地搂在怀里,一点磕碰也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我绝对不是故意的。」白梦眠蹲在他面前,急的上手扒拉他的手想查看伤势,「给我看看,伤到眼睛没有?要不现在我陪你去医院挂急诊?」
江聿被白梦眠的手肘结结实实撞击到眼眶,当下只感觉眼眶热辣辣的发胀。
见他低头捂着眼睛,一言不发。白梦眠越发急切,干脆跪坐在他身前,双手捧住他的头,凑近脸想仔细观察。
「别动我。」眼看白梦眠越凑越近,江聿红了脸,转头左右挪动想挣脱开她的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脾气!快把手放下来,我看看你眼睛伤的严不严重?如果伤到眼球要立刻去医院处理。」
「都说了我没事。」
「让我看一下嘛,我确定你没事才能放心啊。快把手拿下来啦。」
「不要。」
「嗐!你还起劲了是不是?我数三二一,你再不把手拿下来,别怪我对你用粗!」
江聿挣扎地越奋力,白梦眠捧着他头的双手就越用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