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不说了,快把我的花还给我,老公?」
裴弋眸光微暗:「要亲一下还是要花?」
程栀:「……」
「亲完给花吗?」
——
夜里,裴弋看见高中的同学群热闹非凡,大家都在讨论两天后的同学会,气氛高涨,都在回忆往昔。
他突然想起晚上透过车窗瞥见的青年英挺的身影。
他高中时并不怎么关注他人,但沈豫,却还是有几分印象。
程栀说,和他一起打篮球、参加物理竞赛?
他顺着记忆回想,突然,眸光一顿。
他拉开微信联繫人,找了一圈。
【老季,你记得咱们高中时八班的沈豫?】
季寒申过了几分钟才回覆:
【记得,咋了?】
【你遇到他了?】
【这小子多年不见,是不是秃顶、啤酒肚了!何雅倩你记得不,老子初恋,当年还把老子和他比,他现在一定没我帅。】
裴弋:……
他深吸了口气,手指停在屏幕上几秒,接着问:
【他那时候是不是说有个喜欢的女生来着?】
第六十四章
夜色深浓, 卫生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又响起吹风机的声音。
裴弋听见声响身形微微动了动,却没站起身。
他朝卫生间方向看了一眼, 拿着手机的指骨有些发烫。
季寒申这次过了许久才回覆:
【刚给我妹房里换了个灯泡】
【你问的这什么问题?沈豫有说过?不记得了】
裴弋眉骨微拧,整个人显得有些冷肃,【你不是知道得最多?】
季寒申:【……就是知道得多, 那不是忘得也多么】
【高中那些知识点, 每天上课我都忘了, 哪还记得八百年没见的同学】
【不过, 沈豫高中肯定也没谈, 和你一样好学生】
【?】
【别问(微笑jpg.)】
裴弋:……
他放下手机, 放弃从好友处窥探八卦。
季寒申还在问:【你怎么突然问他, 你还没回我呢!沈豫现在变丑了没?】
裴弋扫了眼,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没】
【!!!】
【我giao, 苍天没眼啊!】
手机接连不断发出几分震动, 沉寂下去。
裴弋手指摩挲着机身,他对沈豫还有几分印象, 但也仅限于点头之交、能一起谈论几道题的还记住的一个同学罢了。
他思来想去,不知自己方才冒上心头的沈豫高中有个喜欢的女生的念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一定是某次不经意知道了或者听说。
毕竟再两耳不闻窗外事、班里那些八卦谣言或多或少也听到一耳朵。
可季寒申都说没印象。
直到程栀收拾完从卫生间出来, 面上还敷了张面膜,呼唤他:「裴弋, 你去洗吧。」
他伸手扶了扶额心, 放弃思考, 「好。」
夜里, 只剩床头灯昏黄摇曳。
旖旎到极致过后, 云销雨霁。
程栀意识昏昏沉沉,手指都已经累得再没有力气动弹。
她深刻意识到, 男女体力的天生差距。
在她已经偃旗息鼓觉得再无力出声之时,身上之人还似兴致盎然、精神抖擞,只是看她明显不行之后,克制般停下,气息缓慢喷薄在她的颈侧,「睡吧。」
男子平素清冽的嗓音带了喑哑,却分毫不是倦怠的无力,而是懒散仿佛带了点钩子一般,挠得人心里发痒。
程栀是有些不服气的,她也自幼练舞,自视体力绝佳,一定是因为休息了这三个月没有动弹!
不然为何她都跟不上节奏……
闺蜜夏潇瑶虽然自己是单身,但与她说了许多夫妻相处之道都听之甚是有理。
似乎,许多夫妻离婚的一大原因便是夫妻生活不和谐、不同频。
只是,夏潇瑶只与她说了不同频,却没和她说具体含义。
不同频,更多该指相互之间的满足度而非只追求体力上的旗鼓相当。
程栀困得眼皮都有些睁不开,迷迷糊糊与裴弋商量:「我要开始练舞了,体力都没以前好了。」
裴弋微微错愕:「什么?」
他看见身下的人儿粉面羞红,眼角眉梢俱是春意,额际的碎发沾了几缕在面侧,语气无力却乖得不像话:「我好累啊。」
「怎么比以前练几个小时舞还累?」
她嘟囔着,觉得自己有些不争气,「我怎么会体力还不如你呢,我们都不同频……」
裴弋面上神色闪过瞬间的僵硬。
在这种事上,男性的体力若是还不如女性,那才是……无法说出口的苦恼。
也不知程栀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他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俯下身子在人微阂的眼皮上落下一吻,惹得程栀不适地移了移脑袋,只是似乎的确是没力气了,移动的幅度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
「不舒服吗?」他语气轻声,但刻意贴着身下人的耳边说话,显得暧昧缠绵。
程栀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慄了一下,没有回答,但俨然回答得淋漓尽致。
裴弋轻笑了一声,没再坚持要答案。
他拨动床头灯的开关,室内陷入黑暗,一夜好眠。
相拥而眠,睁开眼看见的第一眼便是对方,再一起起床、用餐、出发上班,在一日间的无数空隙分享有的没的或是有趣或是无趣的巨细无遗,从干了什么吃了什么到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再共同下班、散步、阅读,一起看部电影、一起下盘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