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生气翻了个白眼。
白祺似乎发现什么,若有所思看了沈凌一眼。
「没事。」她说。
——
到了晚上,白祺回到沈宅玉清堂,看到堆在桌子上的东西,她难得愣一下。
「这是什么?」
阿姨温和道:「这是您的朋友送给您的新婚贺礼。」
今日婚宴,白祺的亲朋好友,除了亲爸亲妈加上前男友,所有跟她有业务往来的都到了。
那些贺礼都放到库房,登记造册,现在这些是什么?
白祺心里有底,点头说:「一会儿我看看。」
八成,就是她前男友们送的。
白祺今天化得妆很浓,衣服也复杂,层层叠叠,她收拾几个小时,才把自己收拾干净。
穿了身睡裙,素面朝天,她又走出卧室,去正堂拆礼物。
她还挺期待,毕竟,她给他们的并不少,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回本。
刚走到外廊,白祺脚步放缓些,以便听到外面的声音。
今天虽是婚宴,但也是沈家派系难得的会面,沈居安应该会开会待到很晚,所以,白祺不担心他提前回来,但人总要有提防之心。
她听了会儿,没有其他声音,才放下脚步,自如走向正厅。
一眼望过去,她的礼物还在。
白祺抿了抿唇,掀开珠帘,刚想走过去,下一刻就跟坐在藤椅上的男人对视了。
他眼神还很清醒,眼睛含着笑意,很温和道:「怎么还不睡?」
声音低沉,带一点沙质感,应该喝了不少酒。
但白祺没闻到酒气。
她看了眼礼物,没作声,向沈居安走过去,脚步轻轻,怕吵到他,「你喝了多少?」她伸手按到他额头,「温度好像有点高。」说话也很柔和。
「小厨房有醒酒汤,我端一碗给你。」她道。
此刻,拆礼物的事情好像不是很重要了。
沈居安拉下她,让她坐在他腿上,伸手扣住她的腰,看着她。
他的眼神很温和,像最平静的湖水,棕色的眼睛是如玉的色泽。
他就这样看着她,专注地,不捨得移开视线。
「我们这样算有一个好结果吗?」他伸手摸她脸颊,轻轻问。
白祺看着他,轻笑:「都结婚了,还不算吗?」
她知道他有些醉了,于是哄道:「我会陪着你,我们去睡觉吧。」
沈居安颔首,跟在她身后。
至于那些礼物,被落在屋外,无人问津。
——
第二天,白祺是被闹钟吵醒的,早上她有个跨洋视频会议。
她按下闹钟,轻轻起身。身旁男人还在睡,她不想吵醒他。
刚坐起来,放在枕边的手就被人轻轻按住。她微征,一垂眸,正好对上沈居安的视线,又是那种温和的眼神。
「要起了吗?」他问,声音清润,像泉水流动。
他是清醒过来了。
白祺点头,伸出另只手覆住他的手,道:「有个会,我马上回来。」应该开不太长,大约两个小时。
想了下,她俯身在他侧脸亲了下,发丝微散,有几丝落到沈居安脸上,他拨开,扣住她柔软的腰,把她拽下来。
她整个人不得已伏在他身上,他莞尔道:「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还没过呢,你就去办公。」
白祺想撑起身子坐起来,但被沈居安搂住腰,她挣扎不得。他身上清冷气息笼罩她,她脸颊发烫,「是你昨天喝醉的。」不怪她。
沈居安拢住她头发,纤长白皙的脖颈露出来,线条诱人精緻,他的目光在此留连。
「那现在补给你,好吗?」他的手还覆在她脖颈上,眼神引诱。
白祺也有点意乱神迷,她想,虽然她是老闆,但批个婚假还是合规的吧。
她俯身,眉眼低垂,红唇微启,轻笑:「恭敬不如从命。」
——
胡天胡地完,白祺马不停蹄去开会,好在会议延迟,还不算耽搁时间。
开完会,白祺从书房出来,途径正厅,在门口略微一扫,发现礼物还在。
她有些受宠若惊。
若是以前,以沈居安的醋性,八成是不会把礼物留下来的。
她想了想,还是走进去,打算拆开看看。知道他们送了什么,以后她也好回礼。
沈居安到正厅时,白祺已经把礼物拆得差不多。
她看着一盒盒钻石,有些茫然。这些是未经打磨的钻石原石,需要找到专门的珠宝设计师加工打磨,才能成为首饰珠宝。
觉察到沈居安过来了,白祺慢条斯理站起来,转身看他,伸手,「我的新婚礼物。」
沈居安笑了下,眉眼舒缓,「现在,总算愿意接受我的财产了?」
白祺笑眯眯说:「我的前男友都送了礼物,你这个丈夫得更送得更多才是。」
沈居安心情甚好,以至于刚刚看到她前男友送她钻石的醋意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半个小时后,沈家私人律师团来到沈宅,其中为首的那位老律师把拟好的财产转让协议交给白祺。
那薄薄一叠纸,从法律意义上宣告沈居安名下所有动产都归白祺所有。
「你是生意人,这些投资交给你最好不过。」沈居安笑着说。
白祺翻了翻,心底惊嘆。
沈家到底多有钱,只沈居安一人名下动产投资都能赶上一个小国家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