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到很淡的松雪香气,好像是从他衣领里透出来的。
她鼻尖凑近他衣领,很轻很轻羞了下,很好闻。
沈居安扣住她腰的手微紧,「继续啊。」他说。
白祺却挺直身体,不再靠着他,正正经经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她是个非常尊重伴侣的人,觉得这种亲密的事情应该循序渐进,如果一开始就热吻那未免太唐突,再说,只碰一碰她就解了大半心瘾。
她又不是什么**焚身的女人。
但沈居安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他轻笑一声,在她想撤离的那一刻,他的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肩膀,固定住她的位置,然后吻住她。
随着亲吻,他的手逐渐向上攀去,直到扣住她后脑,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她柔软的黑发。
白祺知道他不会对她做什么,于是耐心配合,任他亲吻。
她闭上眼睛,想像自己在吃一块草莓蛋糕,呼吸间是清冷的雪松香,好似行走在柏林大街上。
然后,白祺悄悄走了个神。
圣诞快结束了,霍华德应该会回来了吧,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把夏娃之心送出去,他应该不知道,这颗夏娃之心还是她从他家买的……
「白祺,接吻时要专心。」沈居安突然松开她 ,淡声说。他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
白祺还坐在他腿上,闻言,没有丝毫愧疚。她看了眼腕錶,又正正经经道:「科学表明,每个人精力最多只能持续十五分钟,刚刚我们亲吻远远超过这个时间 ,所以你要允许我出个小差。」
沈居安捏了捏眉心,有些疲倦闭上眼睛,漫不经心道:「那你今晚不要走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白祺,用她刚刚的语气说:「已知你开车回兰亭需要一个小时,以你刚才的理论讲,在路上你很可能开小差,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吧。」
——
第二天,司机来紫玉山庄接白祺。
司机在高速公路上飞速行驶,白祺靠在车窗上,没有像以往一样看电子邮件,她仰躺在靠垫,悄悄补了补眠。
司机看到自家老闆略显苍白的脸色,在脑子里补了一出十八禁大戏。
白祺没有解释什么。
传言惑人,在京晔集团组建之处,关于她「睡遍华尔街」的传言就层出不穷,有一段时间,跟踪她的狗仔比好莱坞b- list影星还要多,白祺也是没有解释。
倒不是出于清者自清的清高心里,而是出于利益——狗仔大肆渲染白祺的私生活给她省了一笔宣传费。
当时,人人都知道白祺,连带着白祺身后的京晔集团知名度也广了不少。
再加之,在这个利益为王娱乐至死的,舆论是天生站在既得利益者那一方的。在京晔集团上市后,白祺身价何止百亿,她成为华尔街最耀眼的人之一,她被奉上神坛,再也没有人敢当面对着她胡言乱语,顶多是背地里多说些酸话。舆论带来的这些障碍通通不见了,白祺更没有必要要为此伤神。
现在依旧是。
她不需要为任何事情澄清,任何传言都是对她的宣传。
再者说,沾上沈居安,是她镀金了,不是吗?
她有些嘲讽想。
——
到了办公室,霍华德已经在办公室等她。
白祺不喜欢员工干扰她的私生活,所以自从霍华德离开京城返还柏林,他们就没有联繫过。
因此,对于在柏林发生的一切,白祺一无所知。
但是,看到霍华德手里手里完好无缺的首饰盒,白祺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顺利?」她坐到沙发上,双腿优雅交叠,抬眸看霍华德,眼底有笑意。
霍华德了解她,知道她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生气。
他也坐在她身侧,微微侧眸,把那个装着价值连城钻石的盒子重新塞到她手心,无奈道:「温小姐不接受你的馈赠。」
他捏了捏眉心,好像他经历的事无法形容,良久他才开口:「她说她并不想跟我兄长结婚,她说……」
「嗯……」似是想起什么,他难以启齿道:「她只想要我兄长的钱财,不齿于婚姻,她不愿意跟兄长结婚。」
对于自小一帆风顺的霍华德来说,婚姻对恋爱中的女生无疑最大的保障。在他的认知里,如果男人与女人走到婚姻,尽管最后没了爱情两人走向离婚,那女生至少还有共享平分丈夫财产的权利——如果没签婚前协议。
但如果没有婚姻保障,那女生损失的青春就像流走的水,等到男人厌倦,他可以毫无负担跟她分手,如果这个男人足够吝啬,女生甚至得不到一分补偿。
所以,霍华德非常不解,温如初为什么拒绝萨克森家族给她婚姻的建议。
白祺倒是对此接受良好,也许因为她也是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更理解女人。
她不紧不慢道:「兴许她是怕了。」
白祺道:「因为温如初受过爱情的苦,所以格外牴触爱情,她生怕自己陷入婚姻的牢笼后,就会真的爱上克劳斯,所以她拒绝了。」
「爱情的苦?」霍华德有些不解,他道:「她跟我说,兄长是她的初恋对象。」
白祺淡然道:「但她身边又一个非常明显的例子——我的母亲聂华筝,她就是因为爱情一败涂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