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章玥的事情更怪不到你,是那天我没有解释清楚。」
此刻,空气似乎静止,呼吸都变得轻缓。
陆遥伽眼眸微闪,而后追着他坐过来,她柔软的唇覆住他的唇,她听到自己柔软语调。
「我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她盖住他微凉的手背,唇齿呢喃说:「这一年,我想明白很多事情,周先生,你真的不用有负担。」
「春宵苦短,不是吗?」她含笑说。
周月浔手指勾勒她精緻下颌,凝视她,「你确定?」
「嗯。」
很久没有性生活,再次开始时似乎没有想像的那般顺遂。
她把裙子褪下来,想因此少一点阻碍,但道路依旧艰难。
她只好抬起因焦躁而雾蒙蒙的眼睛,哀求说:「你帮帮我——」
周月浔轻柔吻她额头,拦腰把她抱起,走到卧室,放在宽阔的国王床上。
他俯下身,一点点细緻取悦她,宁静的沉香气浸润整间卧室,女人纤细白皙的手指慢慢曲起。
她缓缓绽开,他才重新吻上来,依旧是不疾不徐攻城掠地。
陆遥伽细细喘息,语调柔软,「你是有其他人了吗?」
周月浔沉下身体,平缓下呼吸,方才说:「怎么讲?」
扣紧她腰肢的手微微用力,陆遥伽「嗯」一声,说:「你一点不着急,好像一点不想我……」
她平常不是那么矫情,只是她知道周月浔似乎喜欢她的矫情。
会馆里那段视频,她对「他」与章玥漠不关心的态度刺伤他。
周月浔将她收拢到怀抱,「没有其他人,只有你。」他轻柔拂开她眼前发丝,低声说:「所以,你不能不要我。」
*
季彦东见完合作伙伴,匆匆回到酒店,刚参加完宴会,衣服上沾染酒气和烟味,他想了想,折回自己房间先洗了个澡。
站在套房门前,酝酿会儿,他敲敲门。
门很快开了。
看到是陆遥伽一个人站在门后,他提了一晚上加一早晨的心渐渐放松。
「昨晚我走了之后,你没跟周月浔吵架吧?」
陆遥伽裹着长披风,深棕色高领披风把她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她似笑非笑说:「叔叔,既然怕我跟他吵架,您怎么跑得那么及时?」
及时得跟今天早晨的杜衡一样。
「由于某些原因,我对姐姐心怀愧疚,姐姐又不愿意见我……」季彦东说:「他是姐姐的儿子,我对他忍让一点是应该的。」
陆遥伽支起下巴。
伴随她这个动作,玉白手腕从披风里滑出来,季彦东微眯眼眸。
她腕骨上的吻痕格外明显。
「你别告诉我,你跟周月浔死灰复燃了!」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恨其不争说:「你好歹矜持一下!」
陆遥伽说:「其实在我跟三叔之间,一直都是他比较矜持。」她才是主动的那一个。
季彦东唉声嘆气,「是我没把你照顾好——」
陆遥伽急忙打住他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东叔,姑姑出狱半年了,你不打算去看看她?」
陆如沁因为经济犯罪入狱,现在已然出狱。
一年前,她跟温斯衍离婚,出狱后,她也没有继续在华蓥的工作,在私人庄园过着清闲的生活。
她曾给陆遥伽发微信,隐晦请求,她想见一面季彦东。
「你呢,你要回国吗?」季彦东淡淡一笑,「我一个回去太寂寞了,如果有你作伴,我觉得我很愿意做这项差事。」
陆遥伽说:「完成学业之后我再回国。」
之后的话陆遥伽没有再进行下去。
季彦东知道,即使她跟周月浔复合,她也不愿意回国。
她已开始新的生活,旧人旧事她不再留恋。
*
在酒店住了三天,第四天早上,属于埃德蒙特别的铃声响起。
纤细雪白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手机靠在她耳边,她轻柔说:「知道啦,马上回去。」
「是谁?」属于男人的清润声音响起,在晨曦阳光中依稀透着几分冷意,他微微笑说:「是你的男朋友?」
「哪里有!」陆遥伽心觉不好,赶紧侧过身体,郑重表示,「在国外一年,我一直以学业为重,半点没有花花心思!」
「有也没有关系。」周月浔瞧着她,很温和说:「毕竟你青春年少,正是谈恋爱的好时光。」
他这样说着,眼神却没有跟语气一般温和。
陆遥伽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一口,柔软的手臂环住他,「怎么会呢?没有的事!见过周先生,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不能入我的眼!」
周月浔淡淡问:「克莱斯也不能入你的眼吗?」
陆遥伽身体僵住了,这间温馨的套房似乎一下子步入寒冬。
「呃……」
等她回过神,周月浔已经离开卧室,浴室灯亮起,水声淅沥。
刚刚和好三天,陆遥伽跟周月浔又陷入冷战。
她是非常想和好的,找了许多机会讨好周月浔,但他对她的谄媚无动于衷。
陆遥伽没法子,只好含蓄问杜衡,「三叔最近工作上是不是遇见难事?他怎么莫名其妙对我发脾气。」
其实也没有莫名其妙发脾气,只是对她视而不见。
哄不好人,她只好把他生气原因转移到事业上——一定是他自己的问题!<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