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二人被点破身份,倒也没惊慌,轻功飞身而下。
「不愧是开阳王,不过王爷既然知道我们兄弟的来历,就应该知道百鬼谷四鬼王一旦出手,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僱主只要那姓沈的丫头,王爷把人交出来,我等即可离开。」
「哼,口气倒是不小,既不想离开,就留下尔等鬼身。」
话音刚落,楚君殇疾风般的掌风,就已经到了二人眼前。
魑、魅二人没有料到楚君殇的武功那么好,二人联手,居然打不过他。
几十招之后,魑、魅二鬼渐渐招架不住,二鬼互相看了一眼,准备先退出王府再说。
可楚君殇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凝聚内力在掌风中,直接杀死了其中一人,留了一人活口说道:「回去给你们谷主传个话,百鬼谷可是想好了,确定要跟本王过不去?」
传话的人,虽说是留了一条命,但也重伤了,手捂住胸口处,看了一眼另一个人的尸体,终是离开了王府。
沈云溪此刻也明白了,为何一向不同意她入宫的楚君殇,主动带她入宫,还允她留在宫中。
「爷,你是不是早知道魑、魅二鬼到了京都?所以,你之所以同意奴婢留在宫里,是想让奴婢躲过二鬼的追杀。」
楚君殇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你现在还觉得带婉嫔来王府,是正确决定的吗?」
沈云溪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原是想宫中危险,现在看来,外面也不安全。
婉嫔到王府的第二日,就闹着要出去逛,经过魑魅二鬼刺杀的事,沈云溪可不敢让她出去,王府虽然明面上的守卫不多,但是隐在暗处的暗卫却不少。
呆在王府里,婉嫔的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
就连心月居?胭脂铺子和心月居?成衣铺开张那日,沈云溪也没松口让婉嫔去。
婉嫔自然不乐意,沈云溪好言解释了半天,婉嫔依然不听,沈云溪就有点火了。
「娘娘如果执意如此,我就只有回了皇上,送娘娘回宫去。」
「沈云溪,你居然敢威胁本公主。」
「娘娘,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腹中胎儿想。」
「沈云溪,你别说得那么好听,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无非就是怕本公主若出事,你和楚君殇都脱不了干系罢了。」
沈云溪气结,为这事,楚君殇已几日不曾搭理她。眼下,这婉嫔还不领情,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呢,沈云溪那脾气也上来了。
「是,娘娘说得不错,娘娘若不是北凉公主,谁会管你死活?不过,娘娘也未必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若出事,顶多赔上我一条贱命,还妄图扯上王爷,真是痴人说梦。」
「娘娘,也不想想,你是因何而来我大夏,你若真在大夏出事,你那北凉的父皇,应当如何处置?发兵替你报仇?此时,北凉比大夏还经不起战事。不管你?疼爱一世的女儿,客死异乡,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你年迈的父皇,如何自处?」
「我想,你有孕之事,皇帝已派人送信于北凉,再过两日,你北凉的亲人,都会知道你有孕的喜讯,你是想让他们再过几日,便再收到你的死讯吗?」
「沈云溪,你……」
二人正争吵着,外面有人来报,南疆圣女到访。
沈云溪闻言,与婉嫔对望了一眼。
楚君殇今日一早便去了征北大营,南疆圣女此时来访,意欲何为?
婉嫔自小受北凉皇帝宠爱,生性率真,可不代表她傻,大夏与北凉议和,最不乐见的,便是南疆了。
如果此时,南疆动点手脚,让她死在大夏。即使父皇一时不敢攻打大夏,心中必定也会存了恨意,大夏和北凉之间的结盟,就名存实亡了。
沈云溪让婉嫔待在洛园,她自己前往花厅见南疆圣女。
「云溪见过圣女,我们王爷今日不在王府,还请圣女改日再来。」
南疆圣女一双凤眼流转,「我今日不是来找开阳王的,我听闻婉嫔娘娘在开阳王府,特来拜访。」
沈云溪不卑不亢,笑道:「圣女消息果然灵通,婉嫔娘娘确实在开阳王府,不过婉嫔娘娘有孕在身,忧愁多思,皇上心疼娘娘,这才特许到王府养胎,不宜见客,还请圣女见谅。」
有齐贵人在,婉嫔有孕之事,南疆迟早都会知道,沈云溪没必要瞒着。
闻言,南疆圣女眼眸闪过一丝意外,看来婉嫔有孕之事,齐贵人还未跟她说。
「可喜可贺啊,请沈姑娘代我向婉嫔娘娘转达祝贺。」
「云溪替娘娘谢过圣女,云溪还要去向婉嫔娘娘请安,就不留圣女了。」
沈云溪这是下逐客令了。
南疆圣女笑道:「这王府颇大,我有些不认路,那就劳烦沈姑娘送一送我吧。」
南疆圣女说完,便上前拉住沈云溪的手腕,沈云溪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到手腕处有一股寒流袭来,她当即退后一步,抽回手腕。
「云溪来时,娘娘便交代了,务必早些过去,恕云溪不能远送了,来人,为圣女引路。」
南疆圣女倒也未恼,神情自若,款款而去。
南疆圣女离开后,沈云溪撩起衣袖,手腕处并无异样,仿佛刚才那一瞬间,只是她的错觉。
但她知道,那并不是错觉。
南疆圣女回到驿站,南疆太子正等着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