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曜是个暴脾气,立即狠狠一巴掌抽在李从威的脸上,怒道?:
「笙竹到死还求我不?要为他报复你,我这一巴掌是为笙竹打的,他深爱于?你,你到底知不?知道?!」
李从威用?大拇指擦了嘴角流出的血,笑道?:「一个奴僕罢了,他也配说什么爱?阿曜,你就是太惯着这些奴才?,他们不?过就是玩意儿罢了,你还真当回事。」
谢宁曜倒吸了一口气,又是狠狠一巴掌抽过去,他再也不?想与李从威废话,愤然?离去。
李从威望着谢宁曜离去的背影,笑着说:「阿曜,你还肯打我,真好,活着其实没什么意思,笙竹死了也算是解脱。」
谢宁曜上了马车还气的不?行?,李及甚安慰了许久,他才?好些。
李及甚见谢宁曜仍旧下意识的通过车窗四处乱看,他立即关了车窗,放下帘子,将谢宁曜压在身下。
谢宁曜气道?:「阿甚,你就这样忍不?住,这在大街上呢,万一!」
风住连忙将车帘子压严实了,转过身去不?敢看。
第63章
谢宁曜轻声说:「阿甚, 你不是最担心?我?俩被家里人强行分开,再也?不能见?面吗?这?可?是在外?面,若被人听?了去, 怎么办!」
李及甚道:「不用担心?, 这?马车的隔音很好,况且只要你不出声, 我?们?怎么会被发现?」
谢宁曜笑着说:「你倒是说的轻松,你最是个能忍的, 我?却忍不住,明知这?样, 还要为难我?, 你是何居心?!」
李及甚一边将谢宁曜压在座位上,一边单手将车窗帘子固定在挂钩上, 这?样即便马车颠簸,窗帘也?不会晃动, 便可?保证外?面绝对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谢宁曜最是个爱玩的,他虽觉得在大街上有些太明目张胆,但?他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甚至觉得这?样的李及甚比以往那个总是过于稳重?的李及甚要好的多!
……
李从?威就站在雅间外?的小楼台上望着谢宁曜的马车渐行渐远,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还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发呆。
陪着他吃花酒的几个纨绔纷纷忍不住劝说:
「小郡王, 您脸上的伤怕是要上些药才好, 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奴僕动手打你, 简直太过分!也?就是您不同?他一般计较罢了。」
「谢宁曜从?来就这?样, 仗着家里权势滔天, 仗着那副极好的皮囊,就连圣上也?对他宠爱有加, 他自然不将谁放在眼里。」
「小郡王,您且等着,只要谢家落难,您要得到谢宁曜,便如?探囊取物。」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就连皇后都可?能会被废,谢家再盛又如?何,谁也?料不准明天会发生?什么。」
「若皇后真被废了,最可?能登上皇后之位的便是谢贵妃,岂不是让谢家更上一层楼。」
「我?把?话放这?儿,圣上绝不会让谢贵妃为后,当今圣上可?从?来不会感情用事。」
「小郡王,我?劝你还是别惦记他了,你倒是也?换换口味,他虽长的最好看,但?性情太过嚣张跋扈,做事又那样霸道。」
……
李从?威原本不准备搭理他们?,但?又担心?这?些话传到谢宁曜的耳朵里,当即怒道:
「你们?再敢说阿曜一句坏话,再敢说谢家一句坏话,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十分不解,方才小郡王自己也?说过许多对谢家的不满,一心?只想谢家落难,他就有可?能得到谢宁曜,如?今却又这?样。
他们?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不住的保证再也?不会如?此胡言乱语。
李从?威怒道:「我?能说谢家的不好,你们?不能,就算将来谢家真落了难,为了阿曜,我?也?会竭尽全力救谢家!」
众人实在无法理解李从?威这?些太过矛盾的想法,但?他们?知道李从?威向来便是如?此难以捉摸,这?会儿说的话,等会儿都能全盘否定。
……
马车里,谢宁曜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就连呼吸都压抑着,忍的实在幸苦,且李及甚这?次比在宫里还过分!
这?虽是可?容纳六人乘坐的华盖大马车,内部极为宽敞,但?两人都长的很高,仍旧是施展不开的,十分考验默契。
李及甚先是将谢宁曜困在座位上,还将谢宁曜的双手都压在车壁上,他自己则完全侧着身子。
谢宁曜当然明白李及甚是想让他轻松一些,可?坐的再好也?抵不过丝毫没有喘息机会的方式,长久之下就像骨髓里都喝醉了似的,从?内到外?都醉的一塌糊涂。
若说是从?外?到里的酥.麻还能忍,可?从?血液骨骼里渗透出来的,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谢宁曜不知不觉便滑了下去,车厢内虽铺着地毯,但?毕竟不如?放有垫子的座位柔软,李及甚连忙先滑了下去,再将谢宁曜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身上。
即便如?此,李及甚也?没停下来,谢宁曜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行为好像皆出自于本能一般。
李及甚靠坐着,一手搂着人的腰,一手搂着脖颈,几乎将人完全固定在了身上。
谢宁曜忍的实在艰难,眼泪不知不觉的往下流,等脑子稍微清楚一些,他便只想让李及甚也?吃点这?种?苦,故意将坐的位置从?腰往下挪了一些,还总是动来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