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从此就改,再也不敢胡闹,况且打坏我是小,祖母知道得多着急,这大热暑天的,别急坏她?老家?人……」
谢宁昀下手?越发重了几分,怒道:「别拿祖母做挡箭牌,好好受着,往后再要意气用事,只想想你自己到底能吃的下多少苦痛!」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仍旧是不停的认错求饶,哭的几乎背过气去。
陈姝在门外急的不行,喊道:「阿昀,你再不住手?,我真?让人撞门了!」
谢宁昀这次却铁了心要狠狠教?训一顿,打的越快越狠,谢宁曜从未在兄长这里吃过如?此痛打,哭喊的嗓子都哑了。
突然房门被猛的撞开,他见李及甚和姝姐姐快步走了进来。
陈姝赶忙握住了谢宁昀的手?,夺过戒尺,哽咽着说:「到底为何事,就值得你这样打他!我从不曾见你如?此动怒,也从不曾见你捨得打他这样狠……」
?
李及甚赶忙将人扶起?来,用手?为他擦去满脸的眼泪鼻涕。
谢宁曜见兄长还没消气,唯恐还要将他按桌上打,即刻躲到了陈姝的身后,哭道:「阿姐救命,我哥今天是成心要打死我了……」
陈姝将其搂在怀里安慰:「别怕,阿姐绝不会再让他打你。」
谢宁昀沉声道:「阿曜,你过来。」
他哪里肯,不住的摇头,哽咽着说:「哥,求求你,别打了,明日再打吧,我实在受不住了。」
陈姝怒道:「谢宁昀,你够了,哪有你这样当兄长的,就算他有错,打这么多也紧够了,你平日里只说怕他惹怒了爹,怕他挨不住爹的打,我看你的打,他更?挨不住!」
谢宁昀长嘆一口气说:「阿姝,你不能什么都护着他,一味的宠溺娇惯,只会更?让他不知天高地厚,只会害了他。」
陈姝只不理会,拽着谢宁曜的手?腕就往外走。
谢宁曜却挪不动脚,哽咽道:「我哥没让我走,我不敢走。」
陈姝也知道谢宁曜最怕这个兄长,便说:「谢宁昀,你还要怎么样,快些发话。」
谢宁昀无?奈道:「阿曜,你过来,哥不打你了,只是该讲的道理,还是要讲给你听,否则你这顿打也是白挨了。」
他却还是怕的很,只躲在陈姝的身后不住的摇头,就怕兄长将他骗过去接着打。
陈姝连忙安慰道:「过去吧,阿姐就在这里守着,定不让他再打你。」
他这才敢挪到兄长跟前,低着头听训。
谢宁昀强压着怒火,耐心劝导:「你可知昭狱的手?段有多阴狠歹毒,你可知被昭狱的人盯上,随时都可能丧命?」
他点着头,抽噎着说:「正因为我太清楚这些,所以不能让立松大哥落到昭狱那帮人手?里!哥,你不是经常跟昭狱抢案子嘛,再抢一个不行吗?」
谢宁昀怒道:「我是怕你被昭狱那帮人盯上,我乃职责所在必须与昭狱过招,他们也不敢动我,可你毫无?心机城府,又没点机警,若被他们盯上,实在太危险!」
他惊讶不已的说:「昭狱的人竟敢动我?还有天理王法吗?难道就任由他们肆无?忌惮的害人?」
谢宁昀沉声道:「他们自然不会明面?上害你,正所谓暗箭最难防,不仅是昭狱,朝廷之中波云诡谲、暗流涌动,一旦牵扯其中,便无?法独善其身,所以我绝不让你沾染一点公.事!」
陈姝一听便觉这顿打是应该的,这还打轻了,阿曜怎么敢插手?这样的要.案,若开了这个头,往后便有数不尽的危险。
谢宁昀见弟弟痛的满额头都是汗,到底是心疼的紧,便说:「阿姝、阿甚,你们先出去,你们放心,我绝不再打他。」
陈姝心知一定是阿昀要给弟弟上药,阿曜脸皮薄,从不肯让旁人看着上药的。
谢宁曜顿时就慌了,却也不好意思再拉着阿姐,方才他是疼的失去理智,才会那样不顾脸面?的躲在阿姐身后,这会儿想起?来都觉得羞愧。
他见房门又关了起?来,即刻跪在了地上,抱着兄长的双腿求饶:「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打别打……」
谢宁昀一把将弟弟抱起?,笑着说:「你也有怕的时候,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别哭了,哥给你上药。」
这书房有里外两间,里间乃休息室,有大床被褥等?一应的生活用品,只因谢宁昀时常在书房工作到深夜,不忍回房打扰陈姝,就在书房里睡。
谢宁昀将弟弟放在大床上,拿了药膏过来,慢慢退下裤子,及其轻柔仔细的上药。
即便如?此,还是疼的谢宁曜眼泪止不住的流,他往后看去,只见从屁股到大腿根已全青紫肿胀。
谢宁昀虽很心疼却并不后悔,只是将弟弟抱在怀里安慰:「肿块揉开好的快,忍忍。」
他也明白这个道理,便咬住了袖口忍痛,将眼泪鼻涕全擦在兄长的衣裳上。
终于上好药,谢宁曜便觉好受了许多,那药膏凉丝丝的,将皮肉滚烫的疼压下去不少。
谢宁昀帮弟弟穿好衣裳,也还是让他趴着,继续讲道理:
「扶光,朝堂风云变幻莫测,你的好友亲朋都可能忽然获罪入狱,就凭你这鲁莽的性子,你想救谁?」
他一时之间无?法反驳,只能默不作声。
谢宁昀又说:「你日渐长大,我已不可能再将你拴在身边管教?,若任你胡闹,轻则可能害你被污衊挨板子受廷杖,重则可能让你丢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