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住咚的一声?跪在?了主?子的面前,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的小爷,能跟您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府里哪个奴僕不想伺候你?就连给您赶车的活计,众人都能抢破头!
就算您说我口是心非,可真箇论起来,大少爷疼您到骨子里,将来大老爷的爵位必定让给您袭的,您又那般得圣心,将来定是不减等袭原爵的。
况且家里上到老太太,下到各位小爷,哪个不将您捧在?手心疼护,就算您未袭爵,也是富贵安乐一生,我跟您就是跟了金菩萨,若我还不知足,就该天打雷噼!」
谢宁曜笑着说:「快些起来罢,我不过?随口一句,惹出你这一箩筐的话来。」
风住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见?主?子已是和颜悦色,这才放心,他忍不住嘀咕着:
「小爷,您明知我最怕没了这项顶好的差事,还偏要这样?说,怎能让我不惶恐。」
谢宁曜笑道:「往常我逃学闯祸时,你总抱怨跟了我这么个主?子,老是害你受罚,如今我帮你说出来,你倒不乐意了。」
风住忙说:「那能一样?吗,我抱怨是为让您多少收敛一些,您这样?说,我只怕您厌烦我了,若丢了这差事,爹娘能把?我打死!」
谢宁曜笑道:「你是家生子,就算不给我当差,家里自?然派给你其他活计,况且你爹娘也没资格打死你,只有主?子能处置你。」
风住一听真以为小主?子不要他了,双腿一软又要跪下去,谢宁曜一把?扶住了他,说:
「别怕,不过?玩笑话罢了,你伺候的最好,我怎么捨得放你走?,往后再不许欺瞒我,别以为我是个贪玩的,就好糊弄。」
风住连连表示再也不敢,心想着:笙竹,我也算对你仁至义尽了,为你差点就丢了这样?顶好的差事,多亏了我们小爷最念旧情!
另外一边,笙竹高高坐在?椅子上,李从威仍旧跪在?他脚边,但笙竹满眼都是惧怕胆怯,这让李从威极其的扫兴。
笙竹再也忍不住,哭着说:「小郡王,您让我跪着罢,您这样?,我怕,我不是我家小爷,我更不敢打骂你,若实在?不能让您满意,只求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
李从威猛的站了起来,死死掐住笙竹的脖颈,怒道:「没用的东西!让你做人上人,让你作威作福,你都不会?也不敢,真真应了那句话,山猪吃不了米糠!」
笙竹被掐的几乎窒息,双眼翻白,脸色紫胀,他下意识的向最信任的人求救:「小爷,救、救救我,小爷,笙竹往后都听你的……」
李从威很快便恢复了理智,赶紧松开手,抱着笙竹安慰: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对你,我答应过?阿曜一定会?待你好的,绝不食言,若你有个什么闪失,让我怎么和阿曜交代?,原本他就厌恶我,不能让他更厌恶……」
笙竹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终于缓了过?来,边哭边说:「小郡王,我、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我们这种人命贱,没那么容易死……」
李从威嘆道:「都怪我操之?过?急,应该先让你学怎么做主?子,从今往后,我会?给你分?派与阿曜一样?的僕从,阿曜怎么吃住行,你就怎么吃住行。
再请最好的西席教你念书,虽则阿曜是个不学无?术的,但他毕竟从小就在?谢宁昀身?边长大,耳濡目染,随便写篇文章都比我们写的好,阿曜的书法也写的极好,你都要学会?。」
笙竹受宠若惊,一面觉得小郡王是真为自?家主?子疯了,一面又觉得有这样?好的机会?学这些,即便学来并没有什么用,但能享受一回无?上富贵荣华也很值得了!
李从威又说:「你做阿曜的贴身?小厮这许久,他的习性,你应该已经?很了解,我要你像阿曜,一举一动都要像,说话做事也要像,明白吗?」
笙竹为难道:「可我毕竟只是奴僕,即便我能学,却没有那样?的底气,我穷苦出身?,小爷从来养尊处优,让我怎么学,最多也只能学个皮毛罢了。」
李从威笑着说:「扶光是何等人物,我从未指望过?你真能学得多像,能学到点皮毛,我都算你厉害,大大有赏!」
笙竹只想尽快积攒银钱,一听这话,顿时便兴致高昂,下定决心好好学。
……
谢宁曜正不知去哪里,今日都不用再去国子监,便想着去跃然酒楼看看。
如今酒楼的生意是越来越火爆,过?年期间每日都是爆满,必须提前三天预订才能吃上一顿。
只没想到,过?完年后,生意竟更加火红,过?年期间大家走?亲访友,将跃然酒楼名气提升了许多,如此特殊,人人都想来尝鲜。
之?前跃然酒楼还只是在?京城火爆,如今真可谓天下皆知,就连距离京城较近的州、县富豪、官吏为了一饱口福,都忍不住专程上京来。
只是食客太多,需得提前至少五天预订才能吃上,外地?来的富豪、官吏家眷等也就不得不在?客栈住下,带动着京城的客栈生意也爆满。
谢宁曜都完全没想到,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已经?赚的盆满钵满,将前期投资的全翻倍赚了回来。
他带着李及甚走?专为他们预留的特殊通道,直接来到三楼的帐房找樊星与,他主?要想和樊星与简单商议再开家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