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论我多大都是你的弟弟,不是不让你管我,只是怕脏了你的眼?,不想让你看见这些……」
谢宁昀笑着说:「我什么时候嫌过你?那年冬天,让你别吃了汤锅又喝冷饮,你硬是偷着喝,半夜又拉又吐,都弄我身上了,我也没?嫌过,偏偏这会儿就嫌了起来?」
他忙道:「这根本?不一样!」
谢宁曜很?明白古人对这事儿简直就是谈之色变,他虽有现代人的记忆,但在古代生活久了,他也不自觉的向?大环境靠拢,总觉得兄长这样谪仙似的人物?,就不该看这些。
谢宁昀笑道:「阿曜,哥没?你想的那样古板,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的什么我没?见过,更?高兴见到你终于长大了,快些自己洗,我保证不看。」
他愈加触动,心?想,兄长不愧是最年轻的状元郎,不愧是世间无双的天之骄子,这思?想就是超越同时代的所有人!
谢宁昀端了水起来,方便弟弟清洗,闭上了眼?催促:「快些洗,再磨蹭,让我帮你,认真要锤你那肉。」
他急忙拧了帕子,快速擦洗起来。
谢宁昀提醒道:「洗干净,不许图省事,前后的汗都要洗了,用一旁的新帕子擦干……」
他早不再羞赧,一边洗一边笑着说:「哥,你就是个操心?的命,不让你伺候我,你都闲不住。」
谢宁昀道:「别光顾着耍嘴皮子,手脚麻利点,做什么都磨磨蹭蹭。」
他也不愿让大哥长时间端着水盆受累,赶忙穿好,说:「哥,我好了。」
谢宁昀又为?他简单洗漱,穿戴整齐,这才让他从床上下来。
他还不忘提醒兄长,一定要记得换被褥。
谢宁昀抚摸着弟弟的头脸,嘆道: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哥的阿曜都长成大人了,恍惚间总觉得你还小呢,总不愿你长大,哥便也可?以永远做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谢宁曜笑着说:「原来兄长也怕韶华易逝,哥,就凭你这般天纵奇才,便永远也不会老,才华怎么会老呢。
更?何?况哥明明就还很?年轻,二十出头风华正茂,哥又长的这样好看,即便将来老了也是最好看的和阿爷!」
谢宁昀被逗的笑了起来,揉了揉弟弟的脑袋,耳语道:「不许纵.欲.无.度,若叫我看你瘦了,或是精神萎靡,定要狠狠打你。」
他顿时又面红耳赤起来,轻声抱怨:「哥,以后不许再提这事儿,我什么都知?道,不用你教我这些!」
谢宁昀笑道:「我不教你,谁教你?旁人都有母亲大人提点安排,父亲只不好插手这些事,少?不得我这个做兄长要为?你多操心?。」
他愈加觉得羞赧起来,却不好再说什么。
谢宁昀见时辰不早了,赶忙就将李及甚叫了出来,又嘱咐弟弟路上不许贪玩等话,才让他们离开。
大理寺外小厮们早已备好马车恭候多时,两人上车后,谢宁曜即刻就问:「阿甚,你在里间可?有听到什么?」
李及甚自是都听到了,却不想再让谢宁曜难堪,便说:
「我只隐约听到好似你哭过,准是你太?磨蹭,惹了昀大哥生气,让昀大哥忍不住揍了你几巴掌,在里面的时候,我也不好过问,打哪里的,还疼吗?」
谢宁曜顿时就放心?了,笑着说:「打腿上的,早不疼了,你知?道的,我哥打我都很?轻,只我耐不住疼,每每忍不住掉几颗眼?泪,也是故意哭给他看,让他不忍心?再打我。」
……
从此?两人均是上午跟着谢宁昀去大理寺,下午再到国子监上学?。
谢宁曜与怀王愈加亲近,真如亲生父子一般,也因谢宁曜总是帮助缓和怀王与三个儿子过于紧张的父子关系,怀王的三个儿子更?将谢宁曜当亲弟弟待。
怀王经?常带着谢宁曜到王府玩,怀王的三个儿子都恨不得谢宁曜直接住在王府,以至于如今谢宁曜进怀王府就像进自己家一样。
展眼?便是春分,春闱殿试已过,谢宁曜原本?以为?王闻达被下了几个月的药,很?可?能无法在殿试中脱颖而出,没?想到王闻达竟还中了「探花」。
金科状元与榜眼?都上了年纪,均已过四?十岁,王闻达今年才二十出头,可?见其何?等的年轻有为?!
谢宁曜自然很?高兴王闻达的脑子没?有被那几个月的药所荼.毒,如今有了探花郎的功名,在加上王闻达性情强韧率直,未来不可?限量。
只是当初害王闻达的那人还是没?找出来,那人做事太?隐蔽,完全没?留下任何?证据。
如今祭酒大人便可?明查此?案,之前主要是怕打草惊蛇,若那幕后主使换更?隐蔽的方法害王闻达,就真危险的很?了。
之前谢宁曜让王闻达故意装作每日昏沉的样子,让幕后主使误以为?计谋得逞,便不会再想其他更?阴.毒.的招数,祭酒大人自然也很?贊同这样做。
谢宁曜知?道,春闱结束后,祭酒大人便已经?将下.药的学?生带去了大理寺,直接由大理寺审查此?案,只要开始明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王闻达得中探花郎后,早就无数次亲自到府上拜谢谢宁曜,不论谢宁曜怎么不肯受,他只隔三差五就去拜谢,真将谢宁曜当作了再生父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