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射箭装备是前不久三哥送他的,也没玩几次,他就腻味了,放在储藏室吃灰。
他没想?到李及甚还能找出来给他们玩,这?套装置也就李及甚知道放哪里的。
只因是三哥送的,他很珍惜,当初都不让婆子们收拾,怕她们不懂给弄坏了,李及甚亲自收拾的这?套装备。
他走了过去,笑着说:「阿甚,你还真是个贤内助,将我的客人们招待的很好嘛。」
李及甚忙问:「可劝好了?」
谢宁曜笑道:「都好了,我出马,还有办不好的事儿吗。」
这?几个是谢宁曜最好的朋友,他并不介意?他们知道家里的这?些琐碎小事,更何况他们的嘴都很严,根本不用他嘱咐,绝不会乱说一个字。
谢宁曜原本已经玩腻了射箭,有几个好友相伴,他们比赛谁射中红心的次数多,他就又有了浓厚的兴趣。
李及甚道:「这?会儿日头已经很烈,去外?院的兵器房玩吧,我早让人提前放了冰降温。」
谢宁曜笑着说:「阿甚,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宝辉院是四进的大院落,外?院主要就是给谢宁曜日常玩乐的,青龙偃月刀也放在外?院的其中一间兵器房。
他们一行人来到最大的兵器房,里面很空旷,只有四面墙壁下放着兵器架,陈列着各种兵器,中间全空,不论是用来射箭,还是玩其他兵器,都很宽敞。
小丫鬟们自然都跟了过来,端着茶水、薰香、锦帕等等,站于一旁等着伺候。
他们玩到中午,锦祥院那?边早打发了几拨人来,说老太太让谢宁曜和李及甚带着同窗们一齐去那?边用饭。
谢宁曜与李及甚想?着他们玩的一身臭汗,也就都推辞了,就在宝辉院用的午饭。
下午先美美的睡了个午觉,谢宁曜又带着他们到府里大花园、钟翠湖、小岱山等有趣之?处都去玩过,李及甚虽几乎不与他们玩,但全程都陪在一旁。
虽则只是小孩子家请同窗来做客,但谢瑾知道其中有两个是没正经请过的,她便都准备了礼物,临走前让谢宁曜亲自送给他们。
谢宁曜这?次玩的很尽兴,无奈学里旬休就一天,他想?着下次还请他们都来,只是要换些新花样玩。
这?天下午,烈日炎炎,原本的骑射课改成了文?化课,谢宁曜听着夫子讲学,听的是昏昏欲睡。
忽然林祭酒将夫子叫了出去,他瞬间就没了瞌睡,只望林祭酒将骑射课改回来,他宁愿在外?面玩的热死,也不愿在课堂里想?睡又不能睡,困的要死。
不刻夫子便进来说:「扶光,祭酒大人令你现去雍和殿。」
谢宁曜愣了愣,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之?前二皇子就是让那?些死内监将他按跪在雍和殿,足足跪了半天!
他不得不承认,这?对他还是产生了一定?的心理阴影,如?今听到雍和殿三个字,他就觉得准没好事。
李及甚站了起来说:「夫子,我与他一起去。」
不等夫子过问缘由,李及甚已经跟着谢宁曜走了出去,夫子原本就不敢管这?位新侯爷,乐得什么也不问。
谢宁曜一边走一边问:「阿甚,你是不是也怕我再被谁坑,才要跟着我去雍和殿?」
李及甚道:「上次都怨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学里,我不知二殿下会来。」
谢宁曜笑着问:「你这?话说得好似你在学里就能救我,二殿下难道还会怕你吗?」
李及甚道:「只要那?天我在学里,就绝对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毫毛。」
谢宁曜时?常觉得很奇怪,李及甚有时?显得过于自负了些!
他们没一会儿就到了雍和殿,只见殿门大开,二殿下就站在里面,但这?次二殿下是独自来的,没带旁人。
二皇子笑着说:「扶光,你快进来,我与你好好解释一下,你就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但我也有错,故而亲自前来向你道歉。」
谢宁曜忙道:「二殿下倒也不必如?此,我不敢生您的气。」
二皇子又说:「新侯爷,麻烦您在外?面稍候,我要与阿曜单独聊聊。」
李及甚用眼?神告诉谢宁曜:别怕,我就在外?面,他倒还不敢直接对你动手,有什么事,就大喊,我会即刻进来。
谢宁曜被二皇子拉到最里面坐下,二皇子感慨道:「阿曜,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有那?样好的兄长,我也有个亲哥哥,但他只当我是争夺太子之?位的仇人。」
二皇子永远不会告诉谢宁曜,他对谢宁曜的恨全然来自于,他将谢宁昀当大哥一样崇拜爱戴,但谢宁昀眼?里心里都只有谢宁曜这?个唯一的弟弟。
李及甚看见谢宁昀疾步而来,他连忙迎上去说:「昀大哥,你怎么也来了?二殿下刚把?阿曜带进去,不用担心,这?次就二殿下一人在里面。」
谢宁昀道:「我听说二殿下来了国子监,到底放心不下,我先进去看看。」
他什么也不管,猛的推开厚重的殿门,只见二皇子与阿曜就坐在最里面的书?案前。
二皇子突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指着谢宁曜说:「扶光,上次都是我的错,可我方才已跪下给你道歉,你还要我怎样,你就这?样跋扈,竟敢一脚将皇子踢倒在地?」
谢宁曜:……二殿下,您这?演技不拿奥斯卡小金人可真是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