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俩的姦情?」
「当然是你跟许先生啊!」
严仪顺嘴就说了出来,等他意识到刚刚说话的人的声音是谁时,已经晚了。
许南萧那张美到极致的脸从贺云弋背后突然出现。
严仪:「卧槽!他怎么在这!」
贺云弋翻了个白眼,「这是他房间,他不在这谁在这。」
他现在严重怀疑严仪的智商是怎么进的顾氏。
严仪此刻已经吓得腿软,说老闆八卦就算了,竟然还被当事人给听见了!
老天爷一道雷噼死他吧!
轰隆——
嗯?
他就是说说而已!老天爷你千万别当真!
好歹他俩也算是有唠过磕的情谊,贺云弋给他使眼色,让他到外面说。
还没等他走出这道门,身后伸出一双手,紧紧按住他的肩膀。
这是一个病弱美人应该有的力气吗!
他竟然完全被压制,动弹不得丝毫。
「怎、怎么了?」
严仪看得分明,贺云弋回头的那一剎,许南萧眼底的冰冷瞬间消失,弯了弯眉眼,「晚间外面凉,穿件外套再出去吧。」
贺云弋瞬间放心。
是他想多了,还是这么温柔。
他嗯了声,回沙发旁拿了件衣服。
刚走到门口,许南萧突然偏头咳了起来。
贺云弋只迈出去半步的脚又瞬间收了回来,「没事吧?是不是因为淋雨了?」
许南萧牵了牵唇,勉强露出笑容,「我没事。」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真的没事。」许南萧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屋外送,「早些回来就好。」
「放心,我跟他说两句话就回来,你在屋里好好待着,别去阳台吹风了,窗户也关好。」
严仪简直没眼看,但许南萧在旁边,他又不敢催促,只能等贺云弋该嘱咐的全都嘱了,才和他来到庭院。
晚间又下了场大雨,空气里都是泥土的清香。
贺云弋深吸一口这新鲜空气,感觉全身畅快,「你想说什么快点说,说完我还得回去照顾南萧呢。」
「南萧~叫得这么亲热,我看你是真脑子犯浑了。」
贺云弋坐在椅子上,拍拍隔壁的位置,让他也来。
严仪摇头拒绝,「我冻死了,在这跺跺脚还能热乎点。」
「活该。」贺云弋嘴上骂着,看见自己的外套又忍不住露出笑。
还是南萧聪明,提醒他带了外套,不然,现在就要跟某人一起跺脚了。
严仪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深深嘆了口气。
「我哥让我照顾你,我才跟你说这些的,先不说你们身份上的差距,顾总那关你能过得了吗?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们互相喜欢,以顾总的性格,他的东西,没人能夺走。」
「首先,南萧不是东西——我的意思是,他不是谁的附属品,不是谁想夺就能夺走的,其次,你的『一万步』退不了,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贺云弋说这话时,倒没有很难过,他不过是实话实说。
「不喜欢你,又怎么会对你这么好?」严仪下巴抬起,示意看他身上的外套。
「那是因为他本来人就很好,他对张姐也很好啊,对你也——也还不错。」贺云弋卡了下,遵循良心换了个词。
然而,刚刚差点冻死在许南萧眼神里的严仪觉得,这换了的词也不怎么样。
要说这许南萧,严仪确实对他知之甚少,许家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许世洋在控制,他这个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倒是鲜少出面,按照许家的说法,是他年纪尚轻,且体弱多病,所以才没让他参与家族事务。
不过严仪虽然刚进入社会没多久,但也不傻。再从今日和许世洋的对峙来看,怕是这叔侄俩已然正式撕破脸皮,这个时候和许南萧牵扯上,绝不是件好事。
「云弋,你是个医生,等许先生身体好了后,你就要回到医院,到那时,你又能以什么理由和他见面?你们之间唯一的联繫都没了,还怎么,怎么……」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怕伤他心。
贺云弋双手交叉放在脑后,靠在椅子上,看着漫天繁星,经过一场雨的洗礼,空气中杂质也少了,这些星星竟比平日里还要更亮些。
要不是夜里有些凉,该带南萧出来看星星。
「你听见我说的没!」严仪恨铁不成钢。
「听见了听见了。」贺云弋也是嘆气,「我都跟你解释过无数遍了,你说的这些我也都清楚,所以,我会好好履行的家庭医生的职责,等他身体好些了,我就离开。」
这也并不是在说气话,好不容易上天给他重活一次的机会,他自然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这。
虽然,跟许南萧在一起确实挺开心的。
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这段美好的回忆,就让它只成为回忆吧。
严仪真的很难相信他的话。
不过就算不信,他也没别的办法了,毕竟,感情这种事,向来是最折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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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贺云弋依旧是在床上醒来。
经过这么多次,他已经没那么大惊小怪了,淡定地起床洗漱。
他趴在阳台上,呼吸着新鲜空气。
昨日雨下的又猛又急,没想到今天竟然是个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