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梦觉心里划过—阵甜味。
两人正聊着,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许惟清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滑开接听。
「兄弟,没打扰到你吧,」苏明哲的声音传出来:「江湖救急。」
许惟清:「有事说事。」
方梦觉趴在他怀里,没出声。
「你是怎么追到方同桌的,教教我,」苏明哲声音急切:「这舒小人软硬不吃,我真是没办法了。」
方梦觉默然地挑了下眉,青梅竹马开始行动了?
许惟清轻笑:「我是怎么追的啊,方同桌自己回答。」
说着他开了外放,把手机放到一旁,示意方梦觉说话。
方梦觉:「......」
好好的,干嘛拉上她。
电话里安静了—下,苏明哲意外深长地咳咳了两声:「没坏你们好事吧?」
这个点情侣在一起,任谁都会想歪。
方梦觉捶了下枕边人的肩膀。
许惟清不但没解释,还笑了几声。
好在苏明哲有更紧急的事,也没多问:「方梦觉,你在的话,能不能帮我支个招,要怎么追女生?」
方梦觉不清楚这对青梅竹马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前不久舒窕相亲相到了一个挺不错的对象,两人也聊得来,慢慢地到了可发展阶段。
可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贵,苏明哲突然紧张起来,上周舒窕去京市出差,他也跟着去了,说是要追她。
方梦觉想到之前舒窕所过的话,认真问:「你不是把她当妹妹吗?」
「我那时是鬼迷心窍,放不下面子才说的话,」苏明哲也有些懊恼:「谁知道被她听到了。」
方梦觉哦了一声,心里默默说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毕竟是朋友,不适合在这时候泼冷水。
但她和舒窕有好—段时间没见面,不清楚舒窕到底怎么想:是故意气苏明哲?还是真的想选择—段新的情感。
—时半会不知道怎么给主意。
「喂,你们还在吗?」苏明哲在电话里问。
「在。」方梦觉说:「你应该先跟她解释清楚。」
苏明哲嘆气:「她现在看到我就转头走,根本不听我说话。」
这倒是符合舒窕的火爆性子。
方梦觉想了想:「你可以写封信给她,把你想说的都写下来。」
「她会看吗?」苏明哲疑惑问。
方梦觉笃定道:「她一定会看。」
电话挂断后,许惟清把手机放回床头柜,好奇问:「为什么要他写信?」
方梦觉抱着他:「说不出口的话,可以写下来。这不是你说的吗?」
许惟清笑了笑,记忆不免回到说这话时的场景,那会她对他还带着警惕,性格倔强又别扭,脸上全写着「有事要问」,嘴巴偏偏不肯说,他只好用传纸条的方式让她表达。
想到往事,许惟清又道:「我也给你写过信,内容你还记得吗?」
方梦觉立马反驳:「你什么时候给我写过信?」
许惟清不满地点了点她的鼻尖:「你真是贵人多忘事,那可是我第一次写情书。」
情书?
方梦觉仔细回忆了一下,关于情书的印象,只有几个少年见义勇为那回,很多女生给他送情书,他嚷着说让她写一封就不会有这么烦恼。
她很确定,并没有收过许惟清的情书。
这么重要的事,她不可能忘记。
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方梦觉问:「你什么时候送的?」
许惟清呵了一声,反问:「方夏九,你还真忘了?」
方梦觉讨好似的吻他,软声道:「男朋友,你快说。」
许惟清故意偏头躲开,似乎很不高兴:「这种事你也能忘。」
吻不到他的嘴,方梦觉就去吻他的脸:「快说快说。」
任由她吻下去,会变得不可收拾,在下身有反应之前,许惟清把她拉下抱在怀里,好心提醒:「你17岁的生日礼物。」
方梦觉又开始回想,生日那天许惟清送了她一个礼品袋,袋中只有复习资料,并没有情书。
那会她还特意把资料来回翻了几遍,确定没有夹东西。
方梦觉想了会,没悟出个所以然。
看他挺不高兴,她识时务地转移话题:「你现在还弹钢琴吗?」
许惟清懒散散地回:「很久没弹了。」
「新家很大,我们买一架钢琴吧,」方梦觉道:「我很想看你弹琴。」
许惟清被她这句话逗乐,笑道:「方夏九,你这挺会打算的。」
方梦觉揽着他脖子:「买不买?」
「买——」许惟清拉长声音回她,又捏了捏她的脸:「女朋友都发话了,我哪敢不听。」
他的语气虽无奈,却带着无限纵容。
方梦觉弯唇笑。
鼻息间全是他熟悉又安全的味道,心里被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关灯后,方梦觉脑中一直回想情书那事,但时间隔得有些久,她记不清拆礼物时的细节。
情书的话至少是封信吧,那么大的东西她不可能没看到。
是不小心甩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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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李毅辉说会看好张萍桃,但终究是个活人,不可能24h拴在裤腰上。
方梦觉上班期间,张萍桃会隔三差五地跑过来找她,每次都是哭着说放过她儿子,起初方梦觉还会跟她普及一下法律知识,后来索性直接喊保安把她拉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