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长空又说:「朕不是指容貌,朕是说她们的性格。」
凌新月:「……」
是她错了,这傢伙不是眼睛有问题,他是脑子有问题。
「妖皇陛下,柳含烟的性子像玉容妃,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凌新月嗤笑一声说,「她哪里像玉容妃了?玉容妃会动不动掉眼泪吗?玉容妃会跟你眉来眼去吗?玉容妃会怯战吗?玉容妃会容忍别人将她当成替身吗?」
「如果她性子像玉容妃,她现在就不会待在你的扶桑宫。」
妖皇长空被凌新月说得哑口无言的,他想了想,心中困惑起来。对啊,柳含烟哪里像她了?为什么他会觉得柳含烟像她?
她根本哪里都不像玉容啊。
妖皇长空走了,一言不发地走了。
妖皇长空走了之后,慕渊进来问凌新月:「他跟你说了什么?」
凌新月抬眼看着他:「你竟然没偷听?」
慕渊:「我像是那种人吗?」
凌新月冷笑一声:「你就是。」
「我真没偷听。」慕渊冤枉地说。
凌新月:「他问我如何才能放过柳含烟,我说他把他们妖族的开天印给我,我就放过柳含烟。」
「他不肯。」慕渊说。
凌新月道:「对,他不肯。」
说罢,她露出了讥讽的表情,「我还以为他跟上辈子一样被柳含烟那女人迷得晕头转向了,看来这回还剩点脑子。你知道他刚刚怎么跟我说吗?他说他在柳含烟身上看到了玉容妃的影子。」
慕渊露出了无语的表情:「他眼睛是不是该治治了?」
柳含烟跟他侄外孙女像个屁。
「我也觉得奇怪。我说了之后,好像他也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了。」凌新月回忆着妖皇长空离去时的模样说。
慕渊沉思起来。
凌新月慢条斯理地端起一杯茶,她道:「我倒想想看看,接下来会如何。」
霁明长空和霁明泽川还会跟前世一样父子相残吗?
慕渊在凌新月的对面坐下,他细细地看着凌新月的脸,他感觉现在的凌新月一点都没将柳含烟当成是情敌看待,而且她似乎不也着急弄死柳含烟,反倒像是要看戏。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又让他想起周梦蝶来。
慕渊一想起往昔的久远记忆,立刻又摇了摇脑袋,奋力地将其驱逐出脑海。
忽地,外面传来了柔樱清脆的笑声。
柔樱终于回来了。
她和梵华莲一起回来的,两个人带回来许多的坤耶花。坤耶花洁白的花瓣形式牡丹,花蕊是绿色的,芳香迷人,而且是绝佳的食材。
柔樱捧着一大堆的坤耶花,笑着说:「今晚我们来吃火锅,用坤耶花来熬汤底。我还弄来很多的种子,伽罗姐姐给你一些,种在这秘境里,剩下的我要带回天宏宫种下。」
伽罗一听,接过柔樱的荷包,荷包里面都是坤耶花的种子。她笑着说:「我现在就去把这些种子给种下。」
柔樱看到伽罗走了,飘着去找自己的哥哥司南。
「哥哥,哥哥——」
司南被慕渊揍了一顿,还在养伤呢。柔樱看到司南躺在床榻上,伸手大力地拍了他一下,疼得司南大叫一声:「你干嘛啊!疼死了。」
「怎么了?不就是轻轻拍一下吗?」柔樱疑惑地问。
司南的护卫在一旁看了说:「郡主,殿下他有伤呢。」
「有伤?谁打的?」柔樱问。
「老祖宗。」司南窘迫地说。
「哈哈哈……」
柔樱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肯定是你招惹老祖宗了吧,哈哈哈……」
「没有。」司南被妹妹笑得很不自在的。
柔樱问:「那因为什么事情?」
司南不肯说。
柔樱伸手就去揪他耳朵,「说不说,说不说?」
少女凌厉的眉眼一瞪,司南立即就求饶了。
「放、放手啊,疼疼疼,我说了,我说了。」
司南不情不愿地说了,他败在霁明泽川手下的事情。
柔樱一听一拍桌子,整张万年灵木做的桌子四分五裂,柔樱怒道:「好个妖族太子,居然敢口出狂言,说我龙族皇室不过如此,本郡主现在就去打爆他。」
说着她身上遁光一闪,就出了浮屠秘境。
「妹妹,妹妹——」司南喊都喊不及。——
阳光照在云海上,云海呈现出淡蓝色。
一艘巨大的仙船正在云海上飞过,这艘仙船有十五层,装饰得非常华丽,船体和悬挂的风帆上都有着妖族皇室的标记。
船上一个个妖族护卫身穿威武的铠甲,手握长矛,目光直视前方。
忽地,所有人警觉起来,看向同一个地方。
只见天空中狂风大作。
风起云涌,一条银白色的巨龙在云海中出现,又变化成了一个绝色少女。
这少女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模样,红衣白裙,银发红眸,眉心坠着碧色的宝石,耳中坠着翡翠色的耳环。她胸前戴着镶嵌着七种宝石的璎珞,腰肢纤细,手臂缠着轻纱披帛,白皙的手腕上和赤着的雪白玉足的足踝上都戴着数个金环。
她眉眼凌厉的上挑,年纪虽小,气势却十足。
「谁是霁明泽川,给本郡主滚出来。」
柔樱站在云海上空,大声地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