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苏寂抬起了头,美眸汪汪,略带娇嗔,粉嫩的唇瓣翘着,娇娇地吼:「闭嘴!」
整副神情都在告诉归言:本来就怪你。
男人放下碗筷,手一抬,直接抚上了女孩精緻白皙的脸颊,拇指抚平她翘起来的唇瓣,低声哄着:「是我的问题,我只是想和你说,带了十年的手鍊断了。」
「然后呢?」苏寂想到那玛瑙珠子最后怎么用的就气不打一处来,下颌一撇,甩开了归言的手,「你想怎样?」
「我说了?」归言一双眼睛里全是算计,可惜苏寂没看出来。
「你说。」
「送我一串新的?」温热的大掌收回,说话间散漫无比。
「想得美,又不全赖我。」女孩嘀嘀咕咕,不是很愿意。
归言开始附和:「确实……」
毫无预兆地把话头转开,「今天下午准备好了吗?」
「啊?」苏寂满眼懵懂,一时间转不过来,还没意识到归言在说什么。
「下午签合同那事,」男人点到为止,「你在旁边看着,你人去撑撑场面。」
刚刚还在说手鍊,现在又这么正经地说正事,他为什么总能把正经的不正经的都用正经语气去说呢?就好像一直在说正事一样。
「我?撑场面?」女孩修长的食指伸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尖,凤眼睁得比往常都大,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作用只是用来撑场面的吗?
归言搁下筷子,清隽的面庞不仅带有笑意,还带着明晃晃的算计,这回苏寂看清了,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开腔:「对,撑场面,让苏宏知道,他什么也得不到。」
苏寂听到这话,没有过多发反应,只是那双懵懂的眼睛眨啊眨啊,许久过后,才释放出它应有的情绪。
有感动,有欣慰,有欣喜。
饭后,归言拿出苏宏的那份合同给她过目,苏寂看了只觉得吃惊,同时还有着困扰:「这合同也太好了吧!」
「他签了怎么会什么都得不到?」
女孩顶着那张明艷的脸,问着单纯的话。
归言拽过她的手,合上了合同,给她撂下了一句话:「因为他不会签。」
「他又不傻……」苏寂面带凝重,下意识去反驳男人说的话。
「所以,我傻吗?」
他突然靠近苏寂,眼神如鹰,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在问,又像是在调情,棕眸里带着道不明的情愫。
鼻尖相撞,她又嗅到了那股味道,离她如此之近,整个人被男人深邃的眼眸吸引,弯曲的长睫微动,愣怔且违心地说:「傻……」
接着,她听到了归言爽朗却冷清的笑声,带着他特有的嗓音质感,牵动女孩的耳蜗:「苏寂,你看好了。」
「还有,我只对你傻。」
苏寂似懂非懂,再次酥了身子,摇摇欲坠,归言单手一托,稳住了她。
看着她呆愣的模样,迤逦姣好的面容,还有微微张开的红唇,作祟的因子在躁动,出于本能,两颗脑袋靠得更近,归言亲了上去。
意料之中的冰凉,不像自己的火热,但是很软、很软。
只一秒,稍稍挪开,另一只手抚上女孩的脑袋,坚定不移的声音从他修长的脖颈、凸起的喉结流出:「相信我,苏寂。」
女孩好似才明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后知后觉地红了脸颊,美眸含着羞涩,在他温热的掌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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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去相信他是一回事,真实的心境又是另一回事。苏寂坐在车上思索:虽然他让自己相信他,自己也愿意相信他,可自己还是害怕,怕苏宏真的签了这份合同。
毕竟,她不想苏宏从她这拿走一丁点儿好处。
车子缓慢停下,苏寂依旧保持原样,还是归言提醒,她才发现,已经到地下车库了。
两人并着肩牵着手进入电梯,电梯直接到达归言办公的楼层,中间一下都没有停留,待出了电梯,苏寂才反应过来,这是归言的专用电梯。
这一层只有归言一间办公室和三间会议室,归言办公室外面一排秘书桌,简助是他们的头。
众人看见苏寂和归言一起出现,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每个人脸上表情都不一样。
诧异、惊奇、不敢置信。除了简助,只有简助。
简助见众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下感嘆,还是自己厉害,毕竟自己曾经可是是他们的联繫人,还帮老闆打过马虎眼呢!
「等会苏宏来让他到一号会议室。」归言语气生冷,用吩咐的口吻对他们说,而后拉着苏寂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好的,归总。」即使吃惊业务能力也是达标的,他们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投入到工作中,不然也不会成为归氏最高管的助理。
这生冷是对于苏寂而言的,她第一次听见归言这样的语气,纵使是在他们重新交集的那晚,他也没有用过这样的语调和自己说话。
可对办公室外面的众人而言,却是有些许的柔软,他们何曾听过归言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一个个开始小声地交流起来。
简助在一旁提醒她们收敛一点,谁知引火上身。
「简助,你不惊讶吗?」
「简助,他们刚刚可是牵着手上来的。」
「简助,我看网上都说他们要离婚的啊,」
简助默默地收拾手上的文件,没有回话,直到又有人问:<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