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深的下巴轻轻磕在她额头上,她听到他低沉的轻嘆。
有点无奈,但是并没有不耐烦的感觉。
感觉到他的纵容,陆凝笑了一声。
傅砚深的语气放软,大手轻抚她的头发。
「坐了这么久,快躺下吧。」
陆凝蹭了蹭他的下巴,声音闷闷地说:「我说了,你亲我一下我才躺下,不然我就睡不着。」
她抬头看向傅砚深,眼睛弯弯的在笑,又指了指自己的唇,重复道:「要亲这里才行。」
傅砚深:「……」
「陆凝,你知不知道羞的?」,他语气有些无奈,但唇角却微微上扬,深邃的瞳孔也染上隐隐的笑意。
陆凝理直气壮:「你是我未婚夫耶,这有什么好羞的!」
「都做过那么多遍了,有什么好羞的嘛,我这是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其实还真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你又不是不记得你还害羞啊?」。
难道他们之前就不经常亲?
要徵得她爸妈同意才碰她这还挺好的,但是不能连亲亲都要克制吧。
傅砚深没有像陆凝这样想这么多,只是听到她说她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时候,他眼含深意地瞥了她一眼。
这还叫不好意思?
他挺好奇她好意思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僵持了片刻后,傅砚深最终认输。
配合地俯身,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两唇相触,只是感到温软的触感,彼此呼吸相交融,停留几秒的时间。
傅砚深睫毛低垂,不敢看她,下意识屏住呼吸,蜻蜓点水一吻之后,他离开她的唇,然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女孩的手箍住他的脖子,将他按了下去。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唇上有温热的触感,软软的,热热的,还有某种糖果的味道,隐隐的甜。
陆凝凭藉着为数不多的记忆,笨拙的亲了几下。
这就感觉跟眼前放了烟花一样,脑袋卡壳没法思考,从脸颊到耳朵都热烘烘的。
心跳砰砰砰的,好快,好响。
只是面前这男人有点僵直,没等傅砚深回应,陆凝就快速地放开了他。
其实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大约也就几秒的时间,主动地亲了他几下,有点重,不像他那个蜻蜓点水的轻吻,还未来得及回神,她就松开了他。
傅砚深好几秒都没有任何动作,目光直直盯着她,一双深邃的眼睛也因主人的情绪波动而热了几分,眼底好似闪着火光。
唇线紧绷,视线有意无意从陆凝的唇上掠过。
现在她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好,唇色也恢复如初,她平时还会抹点润唇膏,所以并不会干裂。
还香香的。
沉默半晌,傅砚深移开视线。
「我扶你躺下。」,他低声道。
这声音又低又沉,听在陆凝耳朵里简直男人味爆棚,全是荷尔蒙气息,磁性又性感。
想起刚才那一吻,她又觉得心跳加快了,乖乖点头,轻轻拉着傅砚深的衣服。
陆凝躺下之后,傅砚深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之后便转身要出去。
「你去哪里呀?」,陆凝问道。
「有点热,出去吹吹风。」,他说。
热吗?她怎么没有感觉到?也就刚刚亲那一下的时候有点热,现在也不热了呀。
但她也没多问,就哦了声。
——
不知不觉陆凝住院已经十多天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医院门口,连号的劳斯莱斯时不时吸引一些路人的视线,杨玉溪也眼睛发光地多看了两眼,刚要上去看看,车却径直开走了。
她遗憾地嘆口气,没看到车牌,不知道车主是谁,这么豪。
不过应该不是陆凝那个男朋友,能开这车不说独一无二,那身份地位也绝对不是她们能肖想的,自然也不是陆凝那种假千金真暴发户可以攀得上的。
杨玉溪只知道陆凝家是暴发户,而且现在也走下坡路了,陆凝母亲也只是传言跟傅家主母有过几次往来而已,比如吃过饭,喝过茶,这简直太平常不过了,根本不值一提,而陆凝跟傅砚深根本不认识。
所以她压根不会往傅砚深身上联想。
她原本还想再蹲一会,来了个电话,只好不甘不愿地走了。
今天她在这边有工作,顺道碰碰运气,不过还是没能看到那人的尊容。
杨玉溪前脚刚走,后脚医院停车场又停下一辆奔驰,很快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两个女人。
走在前头的贵妇人,保养得不错,脸上几乎没有皱纹,优雅地拎着包包,跟在后面的则是一个年轻女孩,大约也就二十刚出头的模样,穿着某奢侈品牌新款衣裙,娇气地拍了拍裙摆,秀眉紧蹙,一脸不耐烦。
「妈,我们干嘛来看她啊?你一个人来就行了,干嘛把我也喊来啊。」
贵妇人白她一眼:「她是你表姐。再说了,我们家的生意还指望陆家多帮忙呢,不能搞得太难看。」
华玲玲不屑一顾:「切,陆家只不过是暴发户,他们有什么能给我们的,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估计哪天破产了也不一定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家只是现在不再是巅峰期了而已,再说了,你姨跟傅家主母关系不错,咱们跟后面哄哄,有她牵线,如果能搭上傅家那咱们几辈子都不用愁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