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睨了他一眼,“活该。”
天知道沈浮光现在有多冤枉,这事明明不是他做的,那个挨千刀的原主,还有他那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姐姐。
沈父不忍地看了他一眼,问:“你娘给你寄的那封信呢?”
信?
沈浮光仔细想了想,应该是他昨晚上看到的那个吧,当时也没有拆开来看。
“呃……这个,信被我给不小心……弄丢了。”
沈父立即瞪着眼叫道:“你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居然把信弄丢了!那可是你娘给你写的,你爹我都没有这待遇。”
沈浮光见他这幅模样,大概也反应过来这封信很重要了,“啊……那该怎么办?”
沈父郑重其事地拍上他的肩,认真道:“只要你不把今日受伤的原因告诉你娘,为父替你瞒下丢信之事。”
沈浮光瞧见他一脸的心虚与慌张,似乎懂了点什么。
他撇了撇嘴:“爹你其实是怕娘看到我身上的伤,然后怪到你头上吧!”
沈父收回手往后一退,“……哪有,你别胡说,我们明明是平等交易。”
沈浮光一昂头,“我不要,我就要回去让娘看到我这幅样子。”
沈父鼻腔一哼,“好啊!那到时候咱俩谁也别想好过。”
沈浮光被人扶着下了马车,抬头一瞧,府门上的牌匾写着——将军府。
他转头看向沈父,霎时想起了自己去世的父母。他在现世的父亲就是一名军人,因为救人才去世的,而母亲也因为思念父亲,精神状态一直不得好,在沈浮光十四岁那年撒手人寡了。
当时沈姐姐也才十七岁,这样姐弟俩就被接到了亲戚家生活。
沈浮光想着想着似乎又要哭了,尽管眼前的人只是个小说人物,但沈浮光还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小时候和父亲相处的那份感觉。
沈父无奈地替他擦了下眼泪,软了语气,说:“好了,知道你喜欢陛下,可他也不是你该肖想的,你昨日将陛下绑走,他罚你几十大板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沈浮光胡乱地点着头,沈父的话他也只听进去了后半句,便被下人扶回去了。
可他并未见到那位将军夫人,据说好像是不在府里。
负责照顾他的是两名小厮,沈浮光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一个叫春吉,另一个叫夏祥。
春夏……吉祥?
是这么个意思吗?
春吉端着药碗,道:“少爷,该喝药了。”
沈浮光别过头埋在枕头里,“不喝!”
春吉像是早就料到他这反应,笑了笑,“老爷说了,少爷要是不喝的话他就亲自来灌。”
“喝喝喝。”沈浮光立马摆出一副识时务的态度,“不用劳烦他老人家亲自来。”
这碗药一入口沈浮光就差点干呕出来,好在及时忍下去了。
他开始怀念起现代的西药了,起码没有这么苦吧!
春吉满意地端着药碗出门了。
沈浮光瞧着另一边站着的夏祥,总觉着这人是不是有点自闭,都不怎么说话的,除了喊几声春吉的名字,就在一边闷头做自己的事。
他道:“夏祥?”
夏祥愣愣地看向他。
怎么看着傻傻的。
沈浮光随口扯了个话题,道:“你知道我娘什么时候回来吗?”
“夫人她……在寺,寺庙……”夏祥磕磕巴巴地说着,“两日……后。”
沈浮光嘆了气,原来不喜欢说话是因为结巴呀!
“没事了,你下去吧,我休息会儿。”
夏祥:“是。”
屋子里恢复了寂静,沈浮光瘫软地趴在床上,脑子里一直想着该怎么找到晏喻之这个人。
既然他和晏喻之是一对儿,那应当是他身边的人吧,毕竟日久生情,感情可是靠磨合出来的。
小时候听父亲讲他是怎么历经千幸万苦追到母亲的,最后才把人娶回家。
当时姐弟俩听得特别入迷。
这时有一名婢女进来添置茶水,“少爷。”
沈浮光若有所思地应了声,“那个……我有些渴了,你倒杯水给我。”
婢女递给他一杯水,随后候在一边,等着将空杯子接过去。
沈浮光一杯水喝了许久,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着该怎么说,随后把杯子递出去,对一旁的婢女吩咐道:“去将晏喻之叫过来。”
那婢女猛地打翻了手中的瓷杯,碎片顿时散了满地,她哆哆嗦嗦地说:“少……少爷。”
沈浮光盯着地上的碎片,满脸的莫名其妙,“怎么了?叫你去把晏喻之叫过来。”
他瞧着婢女一脸的惊恐,心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或者人设崩塌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难道你不认识他?”
婢女怯声道:“认识是认识,可……”
沈浮光骤时松了口气,认识就好,他还怕这时候晏喻之还没出场呢!
“那就别愣着了。”
赶紧去把人叫过来,让我看看自己未来的的媳妇究竟长什么模样。沈浮光暗戳戳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