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护身符
等大家都测完,再看那几人,万千柏等三人面色苍白,太公楼主呆呆发愣。
“似乎有些古怪,待我也来试下。”那矬子见众人脸上变了颜色,也上前一步。
王凌只是看了看他,闻香教主和那清瘦男子也觉得好奇,并未阻拦。
却见那矬子走到桌前,静默一会儿,双手向着盒子捏个诀,催动内息去触那盒子。片刻之后,他怪叫一声,身后跌倒。
那闻香教主和那清瘦中年人急忙过去,见他已翻身站起,忙问怎么回事?
却见那矬子眼睛盯着那盒子道:“有鬼!有鬼!这盒子竟然……竟然在吸我内力!”
“呵呵呵……。。”王凌狂笑起来,轻蔑地看了看矬子,又看了一眼松墨几人:“这滋味不好受吧?诸位可检视一下自己的内息,就算楼主见机较快,怕是也要将养上几日了。这盒子可是用吸魂石造成,专吸人内息,这也怪不得我,我先前已经说过盒子有古怪的,不过诸位损失了些内息,总该知道此盒内是何物了吧?”
诸人无形中吃了这样一个哑巴亏,个个面带怒色,但说到盒内是何物,却又个个摇头。
“这样吧,吴少侠你说是什么吧。”王凌转头向吴少道。
“但觉盒内是纸状物,大概是一张纸笺吧。” 吴少不大确定地说。
“你敢确定?”王凌又问。
“我也不确定,大约如此吧。”吴少摇摇头道。
王凌不再问什么,从怀中摸出一只手套戴在手上,将那盒子抓起来,但见他晃了一晃左右摆弄几下,又将盒子放在桌上,但见那盒子过了片刻,竟然慢慢打开,众人看到盒子也是黑黝黝的,里面只有一张刺眼白纸,白纸上写了一个大大地隶书“请”字。
待大家看得明白了,那王凌又将盒子拿起来摆弄几下,盒子竟然慢慢合上,仍如密不可分的一块黑铁。
“正如吴少侠所说,盒内仅此一张请函。!”王凌冷冷地瞧了下那几位几乎愣住的人。向着冯老先生道:“老先生怎么不出手呢?”
那冯老先生见众人都吃亏,见王凌问,得意地笑了笑:“秀才先生,可别忘了我所在之地离那个地方并不远,就是刮风也能闻到点味儿,怎能不知盒子的事?”
王凌点点头,将盒子拿过来,在众人瞩目下,向吴少眼前一递:“恭喜少侠,你可以有时间至秦山走一趟了。”
却见吴少摇摇头:“我并不要这盒子,倘若是谁喜欢,你便送他就是。”
王凌大为奇怪:“吴少,你可先收起此盒,其它的事我慢慢给你解释。”
“那我也是不要的,我倒觉得这太公楼主和松墨先生喜欢,不妨就送给他们吧。”一听吴少此话,众人皆是一愣。
“嘿嘿,吴先生,你大概不知道吧,只要你有了此盒,便是我们秦山会的客人,既然是我们邀请的客人,那么包括在座的诸位,天下恐怕没有人敢动你。你现在好好想想,真的要放弃此盒?”
吴少一听急忙将油布包好盒子,边收起来边道:“如此说来,我怎么会舍得给别人呢?”
众人也都明白,接了此盒,相当于受到那位大剑客的邀请,天下真没有人敢随意对吴少出手了,这请柬差不多就是一张护身符。
正在此时忽然有人叫道:“那癞头小子在这里么?”
那人来得好快,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屋内早多了一人。这人瞟了众人一眼,看定癞五,刚要说话,忽然瞥见吴少手中的盒子,大家只觉得人影一闪,再看时那吴少手中的盒子已到了那女子手中。
众人大惊:这盒子上不是有毒么?怎么此人竟然敢拿,再仔细一看,那人手指如荑,只是以指甲捏定的那个盒子。
“丹经!”只见她拿到盒子忽然怔住了,定定地看了盒子,悠悠道:“丹经现万劫,红尘何须再……。”
王凌早上前一步一拱手:“道姑!”
“妙微道姑!”肖公子低呼一声:“难道你要破了当年的誓言么?”。肖公子这么一说,众人才觉得此人似乎就是传言中的四大居士之一的妙微道姑。
妙微道姑见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看了一眼肖公子:“区区一个仿制盒子又算什么破誓?”,回头便将盒子丢给对王凌道:“你师父又拿出此盒来骗人了么?不知这次骗的会是谁?”
王凌并不说话,将盒子还给吴少,妙微最后停在吴少脸上道:“难道是这癞头小子?不过就算是他,怕他也没什么机会,你现在跟我走,我徒儿还有话要说!”
吴少对妙微道:“我还有几件事没做,等我做完,自然前去,你也不必心急,不然你现在就将我一掌杀了吧。”
不是说秦山会客人就没人敢动么?吴少倒要看看那王凌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见这个癞头小子和自己耍光棍,妙微慢慢举起手,但手到半截又停下了:“好,我就等你。”说完她向门口看了一眼,一时陷入沉思,门口那儿,太公楼主的身影刚刚消失。
不一会儿忽见太公楼的那个帐房先生出现了,他看了诸人一眼,施了一礼道:“楼主自感身体不支,先行去休息了,楼主留下话道,请诸位慢慢品茶,不必拘束。”
听了那账房先生说完,其它人只是觉得奇怪,只有王凌沉思起来。那账房先生早将赌友会上的银票和那些盐引文书放在一个盒中,请吴少清点后收下。
吴少也不清点,从银票中抽出几张,余下的便向闻香手中一递。那些文书他看也不看递给王凌道:“王先生,我何时能拿到药方?”
王凌拿出一张纸晃了晃:“我给这位小兄弟的可不是丹经,乃是治疗疥疮的方子,诸位不信,可来验查。”
听到一个“药”字,众人的眼睛不禁又是一亮,但听到是药方,诸人均觉得索然无味,倒是松墨还是拿过方子看了几眼方才递给吴少。
正在这时,忽然妙微道姑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上前一步,一把揪起太公楼的账房先生,颤声问:“方才那人是谁?”
“是……我们楼主。”账房先生吓得脸色土黄。
“是不是秋知寒?”妙微又问。
“我……我不知道……”
妙微将账房先生丢在地上,转身向太公楼主消失的门口奔去:“秋知寒,你给我滚出来!昨天晚上去杀癞头小子的人是不是你?”
秋知寒?
“难道太公楼主便是四大居士中的秋知寒?听说他当年可与妙微道姑关系微妙啊。”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就在此时,王凌忽然对冯老先生道:“冯老先生,既然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完成,你是不是也要兑现你的诺言了?”
冯老先生看看王凌、又看看好了和尚、肖公子呵呵一笑:“我明白了,三位此次一起出山原来是为了寻找破解丹经的人。也罢,那人便在此楼内,不过我要解释一句,他可不是我等绑架而来,而是自己来的,也不愿离开。”
“噢,原来如此!”王凌点点头,立即叫过旁边一位侍者,低声吩咐几句,那人立即领命而去。
“秀才,你别以为一张请柬就可以吓住大家,这癞头小子不会永远跟在你身边吧?”冯老先生颇含深意地看了吴少一眼对王凌道。
王凌道:“冯老先生,听我一言,就算不用请柬护身,你等对他要有所企图,恐怕只会引火烧身,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