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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刘德然陈兵威慑,楼乡侯二辩群儒

    “我以为,学宫诸生皆饱学之士,非是粗莽武夫。今日见了,才觉我之短浅。”刘彦手中紧握长剑,未见丝毫松手,“武夫尚懂得军令如山,不可撼动。公等满腹诗书,竟如同小儿吵架斗嘴?!”


    刘彦面色冷峻,手中长剑斜指地面,寒芒闪烁,剑刃似在日光下饮血,他环视诸生,打破死寂。


    “诸生争印刷典籍之事,各执一词,然以这等市井泼皮行径,可还像读书之人?”


    尊崇儒家的老生上前一步,作揖后急道:“刘公,仁政乃国本,《论语》传儒家精要,乱世方平,人心需仁善规束,先印它可正世风、养民德,望公细思!”


    言罢,身后一众儒生纷纷点头,目光恳切。


    法家诸生中,那常激昂论道者“哼”声出口,跨步而出,将《韩非子》举于胸前,


    “乱世余烬未消,朝堂贪腐、吏治崩坏,不用律法严治,空谈仁善,恰似空中楼阁。《韩非子》重法、明术、势,才是强基固本、整饬朝纲之要典,怎可轻忽?”其同伴皆随声附和,声势竟不输儒家。


    黄老之学的学子见缝插针,为首者拱手四方,高声讲:“公等皆偏了!大汉新定,百姓疲于战乱,田园荒芜、市井凋敝,当顺自然、休养生息。道家典籍倡无为,让朝堂轻徭薄赋、不扰民生,百姓得喘息,国力方能渐复,此时印它,方为良策!”


    刘彦听着,剑眉微挑,目光扫过三方,“呛”声归剑入鞘,双手负后踱步。“诸生皆有理,可若为印书闹得学宫无宁日,学问没学成,倒先失了规矩与气度。儒家讲礼序,今日推搡叫嚷,礼在何处?法家尊律法,你们在这聚众纷争,视秩序为何物?道家求自然平和,眼下乱象,岂是顺应之道?”


    诸生面面相觑,终是低头不语。


    “我手中此剑,随我征战多年。当年黄巾席卷天下,我持此剑辗转广宗、颍川。前岁董卓造孽,我亦携此剑周转司隶。”


    “公等若有他意,可先问过我手中利剑!”刘彦举剑厉声大喝。众人见了,皆低头不语。


    “我初建学宫之时,便已与诸儒辩论,论及百家争鸣之盛况,意在复当年战国盛景。我本以为学宫诸生,已明我令诸学齐头并进之意,今日看来,诸君尚不明晰。”刘彦见诸生不再骚动,于是将双股剑收起。


    “诸儒生禀孔子之学,欲以儒学教化万民,此心诚也。然而今者乱世,礼崩乐坏,不下战国。”


    “依我看来,儒学只太平盛世,可以大行。如今乱世,则无儒家用武之地!”刘彦此话一出,众儒生当即便骚动起来。


    “须知当年孔夫子周游列国,郁郁不得志,自诩‘惶惶如丧家之犬’。孟子秉行王道,施仁政,学先辈孔子周游诸国,结果如何?不过与孔子相同而已。”


    “春秋战国之时,儒学尚不能得以登台。我看今世,也无此时机。”


    “公等若能以孔子之学,说冀州袁本初倒戈来降,献上州郡。彦必上禀陛下,为诸公加官进爵!”


    “至于黄老之学……”刘彦看向那一边支持黄老之学的学子,露出一声冷笑,“学宫初建,我本不把黄老之学规划在内。然而欲复百家争鸣之盛况,此举又有些不妥。”


    “然而诸君欲以老庄之学治理天下,实大谬也!”


    “老子、庄子尚不入世,公等竟想以小国寡民、无为而治之说,治理天下否?”


    “将军何出此言?!”持此说的学子们为首一人当先出列,开口质问刘彦,“将军难道不知?高祖开基创业,孝文皇帝、孝景皇帝正以黄老之学,开创治世。此岂不是黄老之功?”


    “哈哈哈!!”刘彦闻言大笑,只觉得这话甚是荒谬,“公出此言,我已知汝粗学经史,不懂其真义也!”


    “须知周平王东迁以来,春秋战国纷争大乱五百余年,方统一于秦。秦政严苛,比于猛虎。始皇帝登基之后,未尝抚恤百姓,反而大兴土木,征发徭役。以致百姓民不聊生,此皆秦之罪也。”


    “高帝斩蛇起义,平秦克楚,遂有天下。须知天下方平,民生凋敝、百废待兴。不以黄老之学休养生息,岂能步暴秦之后尘?”


    “如今之世,岂能比之高帝?”


    “天下大乱,诸侯各自占据州郡。煌煌大日之下,尚有两帝并存。公等承黄老之学,岂能说各诸侯拱手来降耶?”


    “如若不能,请诸公静言!”


    “儒、道,乃天下之显学,此乃事实,我并不否认。”


    “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刘彦腰握剑柄,静静开口,“孝武皇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公等借此为由,摒弃法家。殊不知汉律之条例,亦多数承袭于秦。”


    “秦法虽说严苛,可也有可取之处。商君变法近二十年,方得强盛之秦国,使秦得以称霸山东六国。”


    “始皇帝能平六国,也多赖商君之法。须知战国之时,法有法、术、势三家,韩非统合三派,集法家之大成。是为《韩非子》。”


    “武帝名曰独尊儒术,实则外儒内法。以儒学为表,法家为里。”


    “尧为匹夫,不能治三人。桀为天子,能乱天下。”


    “慎子之言,虽有偏颇,其理仍在。”


    “无有法律,国将不国,天下大乱。”


    “试看高帝麾下,萧何、张良等辈,谁曾满口《论语》、《孟子》?试看武帝之时,长平侯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等,直出漠北,大败匈奴,岂依孔子之法破敌?”


    刘彦一番犀利陈词,字字铿锵,掷地有声。众儒生起初还满脸愤懑、欲要辩驳,可随着刘彦话语铺陈,回忆往昔、对标当下,恰似被抽去脊梁,气焰渐消。


    整个庭院唯余刘彦沉稳呼吸声,诸生皆垂首而立,学宫往昔论学的热闹不再,只剩凝重死寂,无人再有胆气打破这份沉静,彻底缄口不言,只剩认罚认罚、静思己过的氛围悄然蔓延。


    “我今日陈兵于此,只在威慑,不欲伤诸公性命,只希望诸公莫再生事。”


    “印刷经典,我已与诸位先生商定。”


    “《论语》、《韩非子》、《孙子兵法》三部经典,应当先行印刷。”


    “新年将近,诸君,各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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