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瑛和黄历的速度当真快，第二天商凛醒来的时候，季萧尧已经坐在他的小书桌边看书了，一看见他醒来便急忙说，“宗主，早，好久不见。”
商凛一边坐起来一边问，“你什么时候到的？我竟然都不知道。”
“我也刚到不久，因为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所以和黄瑛他们认真了解了一下。柴老爹已经醒了，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一提起柴老爹，商凛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现在还好，至于以后……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季萧尧急忙劝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当时当日我们不那样救他，他早就没了。”
“是啊！”商凛长叹一声，又满血复活地说道：“好了，吃完早饭我们就去司徒破军那里，免得夜长梦多。”
“好。”
因为商凛和佘锦行回来了，依然是他们和柴老爹在家，如今季萧尧也回来，他却没在柴老爹面前现身。
商凛自然乐见其成，反正季萧尧也留不了两天，就不用在柴老爹面前又说谎了，虽然是善意的谎言，也是需要无数个谎言来维持的。
吃过早饭商凛便急匆匆地出门了，柴老爹急忙叮嘱一句，“穿戴好，外面冷。”
商凛边走边回，“我都快裹成个球啦。”
佘锦行和柴老爹也没在家里待着，他把柴老爹送到武术馆，然后去练车，毕竟是第一次接触的东西，他学得特别认真。
商凛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才给司徒破军发了条消息，问他回没回来呢？
司徒破军回的还算快，说今天晚上差不多吧。
商凛一听立刻安心了，他们来的还不算晚，便又问：你给季萧尧准备的食物在哪儿呢？我这就把人带过去。
司徒破军回：找蓝轩，他知道。
商凛：ok。谢谢表情包。
司徒破军没有回，商凛也收起了手机，也不知道他这年会开得怎么样？调职的事情顺不顺利？不过在电话里也没办法说，只能等看见人了再问问吧。
商凛一来到养老院，便直奔十七楼，然后他才发现一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问题，他好像没有蓝轩和商靖的联系方式，所以也不知道蓝轩在不在？
不过之前也没想过，自己和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自然也没留过联系方式，而且按照自己的忙碌程度，只怕留过都不记得了，甚至都未必保存在手机里。
十七楼很快到了，蓝轩竟然不在！倒是商靖有点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望天，一看见商凛他才像回魂了一般，急忙站起来问，“你怎么来了，处长还没回来呢。”
商凛一边坐下一边说，“我是来找蓝轩的，他不在么？”
商凛又坐下，多少有那么一点点失望，“他去查那四个人的案子了，听说阳间那边都惊动了，可能真和你说的一样，非法捕猎珍稀野生动物，从而谋取暴利。”
商凛听着倒是没有多少意外，毕竟那四个人身上的血气和怨气极重，不可能是干净的，开口却说，“歪打正着了，不过你和蓝轩之间，工作相互保密吗？怎么只知道个大概？”
商靖一笑，“不是保密，是我们所管辖的领域不同，他负责和阳间那边的合作，我负责办事处赚钱，基本没什么交集，所以对彼此的业务，知道的也不多。而且他忙我也忙，没什么闲聊的时间。”
“原来如此。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只是这样看来，季萧尧的食物存放在哪里，商靖更不会知道了。
商靖立刻拿出手机，“我给他打电话。”
蓝轩一接电话，听说是商凛找他，便说，“让商宗主等我一会儿，我大概再有十几分钟就回去了。”
“好。”
商靖这电话内容，商凛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便和他闲聊起来，“司徒破军是否调任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最新消息？”
“有小道消息说，他可能被调往北海，管理海洋生物。”
“……什么？！”商凛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出现了问题，“地府不是重开不久，生死簿都在修订中呢，怎么一下子就跳跃到海洋生物了？要不要这么扯？”
商靖有些颓败地往椅子上一靠，“不然之前司徒处长为什么情绪低落，我和蓝轩为什么上内部网吵架？这分明就是有人眼红他的成绩，想直接把他踢到犄角旮旯的地方去。”
商凛也是十分无语，没成绩的时候也没人关注，一有成绩了，便想抢夺胜利果实，这种情形还真是在哪里都稀奇呀！
商凛随口又问，“那你们知道谁会调来么？”
商靖实话实说，“不知道，所以我才消极怠工，若是来了一个王八蛋，我就真跟着你混了。”
商凛一怔，没想到前霸总也会骂人，好吧，霸总也是人，“那你没想过和司徒破军走么？他那样的人，在哪里都能发光发热吧。”
虽然司徒破军一直说，他赚钱的办法是商凛提供的，两大得力干将也是他招来的，可是没有他这个处长的领导才能，也达不到今天的成就啊。
然而商靖却说，“我和他去北海能做什么？我冒充人类卖海鲜吗？而且他也不同意我们跟着他被贬，之前不是都让你接收我们了么。”
话虽如此，可是，“如果司徒破军真被调去北海，我们可以去海里淘宝贝呀，赚钱的办法那不是千千万，何况海里的宝贝可比陆地上多多了，你就不动心？不如你跟着他去吧。”
商靖一怔，“此话当真？！”
商凛特别一本正经地说，“你想想啊，北海对地府而言，可能就是个还未被开发过的蛮荒之地，而你们又能做许多普通人所不能做的事情，那么去大海里淘些宝贝，岂不是易如反掌，反正你也是给司徒破军赚钱的，只要赚到钱便可。”
“还有，你们管理人类的生死轮回多累？稍有差池还会被处罚，但管理海洋生物就不一样了。”商凛忽然对商靖神秘一笑，“你懂吧？”
商靖，“……”
他是懂，还是，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