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我族内代代长老去世之前,便让继承人将其一身功法尽数吸收去,长此下来,我族内长老的一身功夫便深不可测。你们中原所谓的第一高手,在我族中长老面前,宛如稚童,着实可笑的很。我从一出生便被定为下一任继承人,自然十分熟悉这门功法,教给杭远圣的,只不过稍微做了点手脚,以至于他只能吸取至亲之人的功力修炼罢了。”虽然杭云散十分痛恨杭远圣,但听这个女人这般漫不经心的态度,拳头还是硬了。“你知不知道,你随便做了点手脚的方子,便害了无数女人的性命?至今乌兰山顶还关押着那些被杭远圣坑害的女人,以及她们和杭远圣生下来,专门为杭远圣练功准备的孩子?”宝音显然是没将普通人的性命放在心上的,对于杭云散的这个问题,连回答一声都懒得回答。不过比杭云散拳头更先硬的,是时砚这张不饶人的嘴。“狗屁的折仙!一听便是反派的名儿,谁家正儿八经的门派,取的不是中正平和的名字?什么少林,武当,青城,点苍。就你们给能耐的不行,叫什么折仙?真当仙人是那么好折的?取个折仙的名儿,就真以为自个儿比仙人还高一等了?自己是什么东西心里没有一点儿数吗?要不要吃喝拉撒?有没有七情六欲?用不用金银珠宝?羡不羡慕我们凡夫俗子出入香车宝马,奢靡无度?一个个六根不净的玩意儿,内里的肮脏龌龊比谁都多,出去打听打听,除了你们自个儿将自个儿当个东西,谁还真能相信你们这套鬼话不成?难道说谎话说了千百遍,自己都当真了?”本来这一片,除了时砚和宝音的对话,四周便安静的可怕,现如今时砚话音一落,宝音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围着他们的人身上也散发出来阴森的气息。杭云散心下十分畅快,感觉时砚给他提供了新思路,靠在时砚肩膀上,对着宝音的方向十分好奇的问:“对了,敢问你们高高在上的折仙族人,一个个都是饮露水,吃朝霞的仙子吗?会放屁吗?拉屎呢?族内有茅房吗?大粪哪位仙子负责挑的?种地吗?地里的菜用粪便提供养料吗?哦,这个问题我不该问的,你们都比仙人还高人一等了,想来自然是不用的。怨我,都怨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自称全族都比仙人还高人一等,实在太过于好奇了,还请原谅则个!”说完也不管周围的气压又低了几层,小声在时砚耳边道:“这下是真的要完,爸爸您听见了吗?几百年传下来的内力,到了这女人这一代,不知道底子有多厚,这次怕是要连累您了!”时砚提醒了一句:“先不说这话的真假,便是真的有人能一口气吸收几百年的内力而不爆体而亡,那人也是他们族内的某位长老,功力还没轮到宝音吸收呢,怕什么!”杭云散都懒得翻白眼儿了:“我怕什么?您自己瞧瞧周围这些人,少说也有几百号呢,一个个水平和我不相上下,加上一个不知深浅的宝音……”宝音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都留下吧,果然沾染了外面凡人血液的小崽子,粗俗不堪,叫人恶心!”说是杭远圣玷污她宝音的高贵血脉,生出来的杭云散血脉不纯,叫她看不上。杭云散无语的靠在时砚肩膀上翻白眼儿,差点儿将自己眼睛给翻出毛病来,这他娘的自恋到这个程度,也是绝无仅有了。时砚一拍杭云散脑门儿:“别装了,知道你早好了,起来吧!”说着自己也站起身,提起大铁剑,和宝音正面对上。宝音诧异一瞬:“果然是你爹的种,有两把刷子,空气中全是我族内秘药的味道,竟然还没中毒。”时砚:“那只能说明你们久居北地,跟不上外面的潮流发展了,你们当成秘药藏着掖着的宝贝疙瘩,在外面是人手一份儿的便宜东西。”宝音冷哼一声,不在这上面多做纠缠,高傲的看一眼时砚手中的剑:“你一身功夫皆来自于我族折仙心法,对上我们又有何胜算?乖乖听话,还能少些痛苦。”时砚嘴角微抽:“谁告诉你我只会你们家的折仙功法了?”小爷会的可多着呢! 第341章 是他祖宗会不会的, 也只有真正打过才知道,时砚动手的时候,最紧张的不是别人, 正是杭云散。宝音和她的手下们, 并未十分将时砚放在心上, 因为根据他们得到的消息, 方方面面都证实一件事,那便是时砚是修炼了折仙功法,才有现如今的实力。可说到折仙功法, 整个天下除了他们折仙一族,还有谁比他们更熟悉吗?要他们自认对功法第二熟悉, 没人敢认第一。因此, 不管外面将时砚吹捧的如何厉害,什么武林第一高手,什么江湖最强王者, 可到了他们折仙族手里, 也只不过是个比普通人稍微有些天赋的年轻人罢了。没什么特别的。只有杭云散才是真的紧张, 他倒不是紧张于时砚会输,但凡见识过当初在乌兰山顶杀人事件的人, 都不会轻易低估他的实力。他紧张的是时砚杀红了眼后,忘了他的存在, 让他不知道啥时候被宝音的人给结果了, 这牺牲的就很不值。毕竟面对这群人, 他是真的一点儿胜算都没有。不过显然是他想多了,就在他暗中做好准备,等着待会儿一旦打起来,便找机会先溜, 以免给时砚拖后腿的时候,时砚从那把黑漆漆的大铁剑手柄位置,抽出一个骨哨样子的东西拿在手里把玩。在此期间,时砚抓住杭云散的肩膀,将他从包围圈中带离,和那群人形成了对峙之势。杭云散震惊了:“这铁剑是咱们两一起,在小镇上用一两银子买的,什么时候做的暗格,我咋不知道?”时砚给了杭云散一个看智障的眼神,心说那时咱们什么关系?我做这种事能让你知道吗?是不是傻?当然不是傻,反应过来后,杭云散也不觉得失望,只有一个问题:“爸爸,都这时候了,咱能不能搞点儿有用的东西?您拿一骨哨出来,有啥子用?”杭云散这个问题,宝音或许能给他解释,但显然宝音来不及解释了,在看清时砚手里拿到的东西的第一时间,便下令道:“捂住耳朵,注意……”话音未落,时砚骨哨尖利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空气中像是有无形的东西在围着这群人游走,很快,这些人身体便开始扭动,虽然杭云散见不到对方的捂在面巾下面的脸,也能感受到他们痛苦的神情。便是宝音,也只坚持了不到一盏茶时间,便维持不住端庄美丽的外表,与那群下属一样,身体痛苦的扭成了一条麻花,在身上难受的抓绕,很快身上便出现好几条红色的抓痕。在此间隙,宝音看向时砚的方向,眼神里全是不解和痛恨。杭云散站在中间,丝毫不受影响。他左边儿的宝音一行人身体扭曲,情景诡异惊悚,几百号人嘴里发出痛苦的□□,声势壮观不已,有些人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一刀了事,他一个外人看了都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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