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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毕竟武林盟是他的武林盟,他自己能嫌弃,别人不能,他自己能上脚踹,别人不行!就是这么护短!已经是这么多人爸爸的时砚,感觉自己肩头的担子沉甸甸的。一行人行至半路,夜间住进客栈的时候,时砚突然收到探子送来的消息,整个人都清醒了:“老皇帝驾崩了!”这里面一定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将很多计划全都打乱了。探子拼死送出来的消息:“京城全城戒严,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的人只匆匆打听到有人昨天下午突然进宫,然后便传来老皇帝驾崩的消息,其余的什么都不清楚。”时砚坐在椅子上,面色第一次这般严肃,左手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击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声,极有韵律,像是敲在谁心上似的,让听见这声音之人的心,跟着这个节奏,一下,一下。随着跳动。杭云散听了消息,本来焦躁的在房间转圈,慢慢的也跟着平静下来,坐在椅子上,好半晌才堪称淡定的问时砚:“若是接下来登基的人是五皇子,咱们要怎么办?”他们算是将宗时香给得罪透了。顺便坏了五皇子收服江湖的计划。若五皇子登基,他们要面临的危机非常大,可杭云散方才也想过了,他们和五皇子之间是利益关系,给够了对方利益,五皇子不可能梗着脖子要和他们硬碰硬,何况便是硬碰硬,他们也有赢的可能,可是那样牺牲太大,不合适。最好的办法便是想办法将宗时香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搞死,没了宗时香在后面撺掇,宗持剑一家子便彻底没了威胁,他们才能放心的和五皇子谈条件,不用担心宗时香在后面给他们使绊子。杭云散这般想的,也是这般跟时砚说的。时砚听后看向杭云散的眼神非常神奇:“你还记得曾经的你,是可以为了宗时香去死的吧?现在一言不合就搞死,是不是太善变了?”杭云散大方的表示:“那种傻x事做一次就够了,过了那段仿佛中毒的时间后,每次想起都为当初的决定感到尴尬。”行吧,时砚心里有了计较:“明日一早,继续前进,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京城,至少要确保我们是安全的。”正说着话,便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听动静人数还不少,杭云散打开房门往下一瞧:“喲,算是半个熟人了!”时砚站在杭云散旁边,背着手往下看,可不就是熟人嘛,段悠然和她未婚夫谢朝树,带着几十个下人,呼啦啦一大群人星夜赶路,行色匆匆,一看就是有急事的样子。两人看着下面闹哄哄的一群人坐下吃饭,杭云散凑到时砚跟前小声道:“这谢朝树是五皇子的堂弟,暗地里一直是五皇子的人,看来应该是收到京城那边的消息,这才急匆匆前往京城打探情况。”说到这里,杭云散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又想不通的事情似的,将自己的困惑给时砚说了:“谢朝树旁边那位,段悠然,之前跟您退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就是为了和谢朝树在一起,当时的说法是两人一见钟情,再见钟心,互许一生。结果后来咱们不是成立了武林盟吗?江湖上大事小事我不想听,都能一股脑儿涌过来,我这偶尔听了几句,说是谢朝树得到了便不知珍惜,他不仅对段悠然一见钟情,后来还对宗时香一见钟情,到了非卿不娶的程度。”时砚听的饶有趣味,果然重生的段悠然,扳手腕还是不及拥有玛丽苏光环的宗时香吗?杭云散见时砚听的高兴,便绞尽脑汁回想当时那人是怎么说的:“可宗时香不是成了五皇子侧妃嘛!谢朝树总不能觊觎表哥的女人吧?只能退而求其次跟段悠然在一起。结果段悠然觉得谢朝树这人实在过于垃圾,便一脚将人给踹成了重伤,传言很可能伤到了命根子的那种重伤,然后潇洒的回到段家。两家人交恶,段家准备将段悠然交出去让谢家泄愤,任打任骂他们段家毫无怨言,结果刚好遇到咱们成立武林盟的事儿。”说到这里,结合眼下看到的场景,时砚大胆猜测:“有外力不允许他们分开?唔,我猜,应该是五皇子希望堂弟谢朝树继续保持和段家的姻亲关系对吧?既然他通过宗时香和江湖联姻的计划失败,退而求其次,让堂弟娶了段家的女儿,之后慢慢谋划,也不是不行对吧?”杭云散连连点头,给时砚吹彩虹屁:“爸爸您英明神武,所想一丝不差,事实正是这样!段家听说谢家改了主意,当天便将段悠然的东西打包一新,全部送到谢家去,当即认下了亲家的身份。”可谓是将不要脸演绎的淋漓尽致。那么问题来了:“段悠然为何会乖乖听话?”好歹也是自命不凡的重生女啊,不至于这么快就认命吧!嗯,这个问题,杭云散有些迟疑要不要告诉时砚真相,说实在的,当他听到的时候,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破裂感。但在时砚追问的眼神下还是没抗住说了:“就,那什么,传言不是说谢朝树那里不好了吗?他私下里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不仅折磨段悠然,还将段悠然送给他大哥取乐,目的是让段悠然怀孕,给他留个后……”时砚:“……”杭云散:“据说,段悠然已经怀孕了。”时砚:“……”杭云散:“他们家大概以为有了孩子,段悠然便不会再想着逃跑了吧!”时砚:“……”时砚:“难道不是更想弄死他们谢家全家吗?”对江湖儿女来说,时砚的想法是对的,但对自小讲究三从四德的官家小姐来说,谢家人的想法才是对的。所以说,对事物的认知出现了偏差,才导致现在的场面发生啊,也不知道段悠然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此刻楼下,谢朝树和段悠然单独坐在一桌,桌上的饭菜还算丰盛,两人各自吃着,谁都不搭理谁,没有一句话,沉默的可怕,这就导致他们带来的侍卫们也逐渐变得安静,生怕打扰了两位主子的用餐心情。有侍卫模样的人突然靠近谢朝树耳语了几句,谢朝树便朝冷着脸的段悠然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这可真是巧了,你那前未婚夫,现任武林盟主宗时砚也在此间客栈内,怎么,老情人见面,不去打个招呼吗?”段悠然一顿,随即姿态闲散的冷哼,挑了一筷子糖醋鱼咽下去才道:“我可提醒你,那位不是好脾气的主儿,先前能在乌兰山顶一言不合将大魔头杭远圣给弄死,后来能趁着你那朱砂痣出嫁的空挡,将武林人一网打尽。就连他亲生母亲都惨遭毒手,一点儿不怕得罪五皇子的架势,可谓是敢想敢干,你自己心里掂量着办吧,你说我什么,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都能忍,可那位会不会忍你,我就不知道了。”谢朝树深吸口气,冷哼一声,终究是不甘心道:“这般维护你那前未婚夫,可惜人家现如今是高高在上,风头无两的武林盟主,而你,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人尽可夫的玩意儿罢了。就算你脱光了倒贴上去,也不一定能多看你两眼的。倒是你那床上功夫,或许能让他对你另眼相待也说不定呢……”段悠然像是听惯了谢朝树这般侮辱的话一般,面上看不出一丝异样,慢悠悠的进食,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只放在桌下的另一只手早就握成了拳。心里想着一定要忍住,找准机会将谢家和段家这些肚子里全是男盗女娼玩意儿的东西给弄死,才能为自己报仇,面上却不漏丝毫,连谢朝树都没发现异样。时砚看了一场戏,转头进了屋,杭云散为表忠心,和当初他们在北地流浪的时候一样,直接在时砚房间里打地铺。还抢着给时砚铺床叠被倒洗脚水,将时砚伺候的比皇帝还舒服,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甘情愿,一切为了权利,一切为了野心和报复!时砚也觉得杭云散这样的服侍很不错,越来越有大内总管的味道了,想当初当皇帝的时候,宫里伺候人的手艺,可比这还要妥帖周到,洗澡,修脚,洁面,只要你想,甚至出恭都能被人伺候,何况眼前这点儿小阵仗,时砚丝毫不觉得难为情,享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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