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别说,这东西杭云散还真见过,大概样子和味道记得很清楚,一瞧手中这个,七八不离十,差不多就是了。时砚揉着小饿的脑袋,漫不经心的解释道:“寝宫地下室有个炼丹房,杭远圣没了之后,我无意间发现的。里面还有很多这种药丸子呢,虽然是个半成品吧,但一时半会旁人也发现不了这其中的问题。”眼前的事情能糊弄过去后,杭云散便想试探一下时砚对朝廷的态度,说实话他是不想伺候朝廷那些大老爷的,他们江湖人,就不该掺和到朝廷事中去,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最好不过。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杭云散没忘了当初偷听到的秘密,那老东西可是将他作为给京城狗皇帝炼丹的交易物品,等他成年后便完成这笔交易呢。他可想不出落到沦为工具人后除了生不如死还有什么好下场。若论单独战斗力,他杭云散不惧皇位上的那人,可他也知道,他一个人扛不住对方拥有的军队,何况那军队还有火炮。打又打不过,又不想给对方做孙子,还随时有生命危险,最好的当然是井水不犯河水!“爸爸,那您手里的药交易完了之后呢?或者朝廷发现那些药效果并不好之后,咱们怎么办?”时砚又慢悠悠的从袖口掏出一张皱巴巴,十分像擦屁/股的草纸的纸张,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些不像中原文字的东西递给杭云散。杭云散不明所以,还有些不明显的嫌弃,接过仔细一瞧,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是?我天魔族人特有的文字?”上面有些字,就是杭云散也认不全,只能连蒙带猜的看出一些,似乎是:“一张药方?”时砚咽下嘴里的橘子才点头:“秘药的药方。”杭云散手一抖,差点儿将纸张撕成两半儿,再也不敢嫌弃这玩意儿像擦屁股的草纸,小心翼翼又快速的多看了几遍,确保将上面的东西记了个七七八八,仔细折起来,恭敬的交给时砚,一副非常衷心为时砚着想的样子。时砚全当没看见他的小动作,幽幽道:“我自己写的。”杭云散手上的动作一顿:“……”这踏马!好半天,杭云散才憋出一句:“爸爸您认识我天魔教的文字?”这玩意儿流传至今,整个魔教都没几人认识,便是身为少主的他,也只马马虎虎认了一半儿。“本来不认识,这不最近闲来无事,在杭远圣的书房翻翻捡捡,便认识了不少。”时砚说的十分随意,零基础自学一门外语,就像是空腹喝了一碗米粥一样简单随意,别提让杭云散有多羡慕嫉妒了。杭云散好不容易接受了他爸爸时砚是个天才的设定,这才有心询问:“您的意思是?”“将这张炼制秘药的方子和炼邪功的秘籍一起交给他们,让他们带走,我的要求嘛,先要两百门大炮吧!暂时只能想到这些,若你还想要什么,直接和那位五皇子说。”就算那位皇子不答应,一心想活命的皇帝也会答应下来。杭云散也是大胆,一点儿不觉得这其中充满了危险,只觉得刺激非常,整个人激动的握紧拳头,已经在脑海里想和朝廷要点儿什么东西才能抵得上这两件宝贝,要一座银矿好呢?还是要一座铁矿好呢?或者两个都要?做了好一会儿梦,醒来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邪功秘籍只有杭远圣手里有,他连那些工具人儿子们都防着,我根本就没见过那秘籍长啥样儿,这可咋整?”时砚又慢悠悠的从袖口掏出一本磨得起了毛边儿的书递给杭云散,还没等杭云散仔细看呢,就将东西全部收回,挥手赶人:“东西我先保管着,你去跟五皇子商议这件事的可行性。”好心没告诉他,这书也是自己随意写的,毛边儿还是让小饿在上面滚了两圈儿搞的,仔细看,还能看到书里面夹的小饿掉的毛。一点儿不担心杭云散消极怠工,谁叫这件事直接关乎杭云散的小命呢,万一京中的皇帝的胃口没被满足,脑子一抽便想用杭云散炼药,面对大内上百高手,杭云散连哭都来不及。杭云散一脸“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用完就丢”的控诉样子被时砚打发走,时砚眼睛看向某个方向,突然出声:“出来吧!”这人在杭云散看秘籍的时候悄悄到来,动静太大,时砚想假装不知道都不容易。结果时砚话音落,远处静悄悄一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时砚也不客气,直接用自己吃剩下的一半儿橘子朝那个方向扔过去,速度非常快,几乎是在他橘子扔过去的一瞬间,那处就传来一声痛呼。随即一个人身着青色衣袍,用帷帽遮脸的男人在原地现身,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看向时砚方向。他可是大内高手中,最擅长隐藏的一位,就是老大在这方面的功夫,也远远不及自己。天赋卓绝加上长年累月的修炼,今年五十多岁的自己才能有这份功力。眼前这个看似毫无攻击性的少年,到底是如何发现自己的?透过帷帽的一层纱幔,时砚清晰感受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这人眼神太具有攻击性,小饿朝着来人方向凶狠的呲牙。时砚安抚的揉揉小饿脊背。对于这个不速之客的态度相当淡定:“我不管杭远圣在的时候,你们是如何的放肆,但如今魔教是我宗时砚的,早就换天了,在我的地盘上,便放规矩些。今天先断你一臂,再有下次,便将这条命留下供养后花园的牡丹吧!”说话的功夫,时砚人已经出现在这人面前,在对方来不及反应之时,空气中便传来“咔擦”两声响,这人的胳膊算是断了个彻底。小饿几乎没感觉到时砚离开过的痕迹,因为时砚一下又一下摸在它背上的手连节凑都没断过。“滚!”那人算得上个高手,骨头硬,被时砚毁了一条胳膊,还能咬牙和时砚告声罪,才离开时砚视线。这招敲山震虎极为有效,之后的几天,那些人的行动收敛了许多,再也没有蠢货直接潜藏到时砚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从时砚眼前飞过,却认为时砚并未发现他们的情况发生。至于暗处的行动时砚是不过多参与的,只吩咐杭云散带人盯着,高手之间过招,谁输谁赢没个定数,反正杭云散玩儿的挺开心激动,好几次夜里带着小饿出去,早上一身泥的回来。白天和五皇子周旋谈判,夜里和来自皇宫的高手过招,杭云散整个人因此容光焕发,精神奕奕,像是亲手解决了杭远圣一般,看起来健康的不正常。带小饿回来休息的时候,杭云散甚至非常亢奋的对时砚道:“我的感觉果然没错,我就是见不得那五皇子好,我们二人之间气场不和,我一看见他那张脸,拳头就硬了。他一看见我这张脸,面上的伪君子面具就破碎了,恨不得我当场去死,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别提有多爽快了!”时砚被这一提醒,仔细盯着杭云散的脸瞧了好一会儿,再想想五皇子那张脸。不能说有相似的地方吧,只能说毫不相干。但时砚就是觉得两人之间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牵引。不过眼下比这二人之间牵引更深的是宗时香和五皇子,宗时香跟着五皇子一起上山后,便被杭云散不知出于什么念头,找了个借口关在院子里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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