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几天大厨酿的糯米酒开封了,大厨也不让人管那个叫糯米酒了,非说是用小壶装着,要叫“壶子酒。”成吧,听着也挺顺口,反正就是一口喝的,叫什么都成。但大厨一觉醒来,又觉得“壶子酒”太简单直白,配不上他学了这么多知识的聪明大脑,于是告诉众人:“我这酒放在外面,那些老学究一定会边喝边捋胡子,连道好酒好酒!故而这酒从今儿起改名‘胡子酒’”。又有一天,大厨将冬天腌制的咸鱼爆炒了端上桌,在众人动筷前道:“这不是普通的爆炒腌鱼,我决定了,以后就叫刨盐鱼。”大家自然无异议,因为这个名字起得相当直白。可第二天,大厨特意又炒了一盘,告诉众人:“我觉得刨盐鱼不够形象,不如叫抱盐鱼吧!”行吧,一道菜不改两次名儿,那还是厨子的风格吗?一起住了这么久,他又是这里唯一会做饭的人,众人自然只能包容他了。没成想,第三天厨子又炒了一盘,并告诉众人:“抱盐鱼风格还不够明确,不如我们将之称呼为爆腌鱼吧!”众人终于受不了了,小宫女疑惑道:“这不念出来都一样吗?有何区别?”厨子眼睛一瞪,十分认真的批评小宫女:“先生上课时说过,做学问一定要有钻研精神,你这不求甚解的样子,先生一定很失望。”小宫女不爱读书,但不想让先生失望。因为先生是她短暂的人生中,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当然小主子除外。小主子现在还小,她是认真听刘妃娘娘的话,将小主子当亲弟弟对待的,和先生不一样。小宫女被厨子说的脸颊通红,保证回头就好好研究,一定能分清楚这几个菜名的区别,厨子满意的摸摸小宫女脑袋,从口袋掏出两块麦芽糖作为小宫女听话的奖励。时砚再一次觉得冷宫中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心自在,自在的他差点忘了自己还在冷宫待着呢,外面男主随时都准备带着军队打进来,让所有人成为阶下囚。谁都不知道,时砚在身在冷宫,在外面下了大多一局棋,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知道的是全部,但就连时刻陪伴在时砚身边的小甲,凭借他快穿局出品的人工智能,也分析不明白时砚到底想干什么。时砚默默做着一切,从不向任何人解释。或许按照时砚的想法,只是时机未到吧!时间一晃而过,时砚已经在众人的精心呵护下,快快乐乐的长到了十一岁,冷宫中大家过的恬淡安宁,不受外界影响。根本不知道外面有好几股势力争霸,都想第一个打进都城,将皇位上残暴不仁的皇帝斩下马,好自己上位当皇帝。也不知道宫中最耀眼的明珠公主,早就和最大的造反头子之一的征北将军暗生情愫,私下往来,你来我往,好不纠结。众人只有从冷宫外守卫军的看守一日日松懈,守卫军人数逐渐减少中,猜测宫中也许发生了大事。厨子每日临睡前,都要将众人聚集起来,一遍遍的说:“记住从哪里往地下室跑最近最安全,躲在里面,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等外面彻底安全了再出来,知道吗?”众人乖乖应是。先生私下找时砚:“外面已经乱起来了。”十一岁的时砚看起来唇红齿白,精致漂亮的不像话,单看脸的话,没人会想到这是一个有攻击性的孩子。偏时砚嘴里却道:“还不够。”先生道:“我明白,让人加把火。”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的大佬,看到这里收藏一下呀呀呀呀呀呀~~~人家等你的收藏,等的花儿都谢了呢!!!贷款给各位大爷么么啾~~~~ 第5章 造反自那日后,两人再也没讨论过那个话题,就像根本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冷宫中的日子还是一天天过,只不过厨子每天都带人往地下室搬东西。大到床褥锅碗,小到勺子碗筷,要不是有些东西实在不方便,厨子一件都不想留给外人糟蹋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众人的心血,只要一想这里会被外人闯进来,肆意毁坏的场景,众人就忍不住悲从心来。直到有一天,最大的反贼势力之一的征北将军,带人从皇宫正门一路冲杀进来,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气势不凡,杀声震天,就是偏僻的冷宫,也能听到前面惊心动魄的厮杀之声。直到征北将军一刀结束了躺在床上不得动弹的皇帝的狗命,将人一路拖着进了正殿,血水蜿蜒流了一路,混着战死将士的血,一时也分不清皇帝的血和普通人到底有何不同。征北将军高高的站在大殿高处,脚下踩着皇帝的脑袋,大声道:“昏君残暴,致使民不聊生,吾等皆忠君爱国之士,为天下万民生计,愤而起义,抛头颅洒热血!今日昏君伏法,然吾等还是景朝臣民,忠的是温氏的君,臣服的是温氏的天下!可惜昏君生前未留下子嗣,致使温氏在此一脉,注定断子绝孙!”下面有人开始假模假样的应和,说昏君残暴,天打雷劈,但不管如何,现在情况这般糟糕,既然温氏已经没了继承人,索性大将军您直接登基做皇帝好了,我们都拥戴您!征北大将军还要推辞,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清脆的男声:“谁说温氏无人了?”众人心下一惊,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身形清瘦,眉眼精致,身穿月白色锦衣,从大殿外缓步走来。行动间自有一番气度风华,是旁人所不能比拟,隐隐透露出的气势,让人神情恍然了一瞬。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一身青衣,面如冠玉,在场许多人虽没见过,但隐约感到几分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这时大将军自然不会开口,有人立马跳出来大声呵斥:“尔等何人?竟敢私闯太和殿!来人,还不将人拿下!”令人尴尬的是,这人话落片刻,外面值守的士兵竟然毫无动静,大殿一时陷入奇怪的氛围。来人自然是时砚和先生,先生朝大殿外做了个手势,然后朝说话之人温和一笑,缓声道:“真是不巧,我家主子是先帝膝下唯一的小皇子。”那人即刻反驳:“天下皆知,狗皇帝丧尽天良,一辈子就没养活过一个儿子,你说是狗皇帝的儿子就是啊?谁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种呢!”先生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道:“这位仁兄,看你样子,应该不会知道,皇家生孩子,有一套非常严格的程序,根本不可能发生弄错子嗣的事情。是与不是,从宗人府的档案中一查便知,宗人府只可能隐藏卷宗,觉无可能销毁卷宗,因此民间画本子说的狸猫换太子,都是不懂规矩之人凭空臆想出来的,劝你不要太当真。”刘妃当年选择隐瞒时砚的性别,就是买通了宗人府大部分官员,隐藏了关于时砚的卷宗。那东西只要当时隐藏起来,一般人一辈子都不会想要重新去查。那人还想说什么,这时外面的守卫终于缓缓进来,让人惊讶的是,这些人带着兵刃,满身煞气,整齐的站在时砚身后,沉默不语。大将军也不想看下面这个根本抓不住重点的蠢货和对方瞎扳扯,何况敌人都打上门来了,大将军只想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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