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罚啊......好吓人的样子，确实有点怕呢。”
夜歌并没有看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旁边的桌子旁拿起一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慢吞吞地喝了一口，然后才慢条斯理地道：“但是你现在联络得到你的主么？”
“......”雾龙神官一时无言。
“你......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切断了我和上神的感应？！？”
雾龙神官的声音因为愠怒而微微颤抖：“还有，为什么你，还有那个安陵月，你们可以使用神术？？”
“当然是因为我们学过了，这还用得着问吗？”夜歌依然慢吞吞地喝着茶水。
“学过？”雾龙神官脸色微微一变：“你们偷窃了万族神官殿的典籍？”
万族之中所有的神职者所使用的神术、控制神力的方法，全部都来自于万族神官殿。
万族之中所有神职者，也全部都是由万族神官殿内的神官选拔出来的。
所以在雾龙神官看来，夜歌的神术肯定也来自于万族神殿！
但是......
还有一件事，令他非常不解。
所有的神术师，都是受过神明认可的存在，需要对众神有极高的虔诚度，是绝对忠诚的信徒，才可以通过祈祷的方式，从主神那里求得神力。
而夜歌，分明不是神官，就算他偷学过万族神殿中记载神术的典籍，也不可能能够用得了神力才对！
而且这家伙还是一个魔化人！
被黑暗之气污染过的家伙，怎么可能能够使用得了神力？？？
“放心吧，我可没偷什么典籍。”夜歌瞥了他一眼，悠悠地道：“你们万族神殿所传授给神职者的能力都是弱化版的神术，我才没有兴趣偷学。”
雾龙神官皱眉：“那你的神力，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夜歌走到雾龙神官的面前，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的眼睛，指了指自己：“如果我告诉你，我是神族，我的身上流淌着上古大神的至强血脉，你信吗？”
雾龙神官：“......”
“呃......看来是不信。”夜歌尴尬一笑，悻悻地放下了手。
“哼。”雾龙神官再次冷哼一声：“胆大妄为的无知凡灵，竟敢亵渎神明！就凭你刚刚说的那些话，诸神定会对你施行严厉的神罚！
“我劝你还是尽快把我给放了，说不定我还能在上神面前为你祈求说句好话，否则......”
“行了，别否则了，反正做啥都要被神罚，按照你的标准，恐怕我被天雷劈个八百遍都不够，所以也不差多一回了。”
夜歌笑了笑：“而且，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恐怕才是真的要让你的上神动怒的事情。”
“喀拉喀拉喀拉......”
一身白大褂、戴着高科技眼镜、一身研究所工作者打扮的高深雪拿着一个平板从牢房外面走了进来。
白血灵也跟在她的身后。
旁边还跟着一个造型奇特、长着许多机械手臂与机械触手的高科技车型机器人。
“已经准备好了。”高深雪手指在平板上快速点击了几下，平静清澈的眼眸看向夜歌：“随时可以开始实验。”
夜歌点了点头。
“实验......？”
雾龙神官心头咯噔的一下。
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你们想要做什么？？”
雾龙神官声音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惊恐地望着夜歌。
“不要紧张，就是有一些......小小的科学研究？”
夜歌抬手用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做了一个小小的手势。
然后笑了笑道：“呐，正好，你是神官，还是十级神术师，你一定对神力非常了解吧？”
“那么提问，”夜歌认真看着他道“神力的本质是什么？”
雾龙神官眼中透出茫然：“神力的本质？”
显然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随即他正色起来，板着脸认真地道：“神力当然就是伟大神明的力量！我们神术师的神力，都是伟大神明赐予我们的！”
“哦，那么问题来了。”夜歌歪了歪头：“众神的神力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雾龙神官：“神力当然是众神自己的东西，就像凡灵体内的魂力一样......”
“那可就不对了。”夜歌摇了摇头：“按照你们神殿的说法，是远古众神创造了天地，创造了天、地、海洋、山川、河流、空气......在天地之间创造了天地灵气，所以有天赋的凡灵才可以修炼灵魂之力，所以魂力的由来，其实也是借助外力的环境才对，如果把一个人放在一个灵气枯竭的地方，就算超凡天赋再好的人，也无法修炼。”
“......”雾龙神官被他绕得有点晕，有一种听懂又没听懂的感觉：“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众神，掌握着这片世界的法则之力。”夜歌淡淡地道：“除了最基本的光、暗、火、水、风、木、土、雷等基本的元素法则之力之外，还有空间法则，时间法则，生命法则等等......
“所以有没有这种可能，并不是那些神明们创造了法则，而是这些法则之力，原本就是这片大自然中本来就存在的东西。
“只是祂们先发现了这些力量，并领悟、学会、掌握了这些力量，然后，祂们垄断了这些力量......
“所以祂们就成为了神明。”
夜歌微微一笑：“法则掌控者垄断了资源，再拿出亿万分之一，赏给凡人，让凡人信奉祂为神明。凡人当然感激涕零，但他却并不知道，之所以那亿万分之一如此珍贵，是因为他们的神明已经把剩下的亿万分之亿万完全垄断了。”
雾龙神官瞳孔微微一缩。
他似乎猜到夜歌他们想要做什么了......
“你......你想要偷窃神明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