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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女的就是小气抠搜的

    余溪风说:“我一直都很配合你,不是吗?”


    内圈的其它人,可是每天都有电话来问候王安民的祖宗。


    王安民低下头:“是。”


    “王安民,你一直在牺牲我的利益去成全你的正义,但我其实很自私,也很自我。”


    “你又想说,我们注定不是一路人吗。”王安民轻声道,“我早就知道了。”


    余溪风没再说话。


    章秋冲进来:“怎么这么久,受气了?”


    余溪风:“走了。”


    王安民站在原地,身形笔直硬朗。


    他注视着他们走远,眸中的柔和逐渐散去,重归坚定。


    “去调郑伟阳的加工厂的经营状况,把他底细查明白了,别让他钻空子天天弄鬼。


    让人去催研究院,培养周期能不能再短点,多要点东西回来。


    让设备维修的来我办公室汇报进度。”


    小荣:“是。”


    胖子回来的时候,也带回来一袋子蘑菇,和王安民送来的放在一起。


    胖子说:“这个叫肉茹。”


    是单位发的福利。


    不少人都羡慕地看向胖子。


    胖子摇头:“这地下的东西是越来越难吃。”


    云姐说:“有的吃就不错了。”


    章秋掐了一点,闻了闻:“这蘑菇怎么和老班菜一样,菌丝都这么硬。”


    胖子说:“说是培育出来的变异种,蛋白含量比一般的蘑菇高。”


    “蛋白再高它也是蘑菇,不是油水。”章秋说,“给点油炒下试试。”


    中午用油炒了肉茹,还加了一点辣椒籽。


    比余溪风前世的水煮肉茹强不少。


    他们这边升起了炉子,不少人都眼巴巴地看着。


    一个妇女凑到余溪风身边:“妹子,这炉子借我热个饭呗。”


    余溪风头都没抬:“这个盆等我用完可以借,煤得烧自己的。”


    “瞧你说这个话,大家住同一个屋檐下,烧你一点煤,多大事啊。”


    余溪风笑笑:“你说得对,一点煤多大事啊,你借我点煤烧烧呗,我把你当亲姐。”


    “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远亲不如近邻,大家搭把手的事,你这人真是。”


    余溪风加了煤,就把场地让给了章秋,章秋开始洗锅。


    那妇女又去问章秋:“女的就是小气抠搜的,这位小哥,这煤借我烧点呗,我要不了多久,不费什么事的,别小气嘛。”


    章秋笑:“不是我的东西,我做不了主。”


    那妇女便道:“这女的哪能当家,坏家里运势的。”


    这妇人是和自己儿子一块进来的


    章秋道:“我要是能做主,我也不给你。”


    “你……”


    章秋说:“大姐,看你眉挑眼陷,鼻孔掀,心胸不阔,有郁气啊,这段时间日子过得艰难吧。”


    “你年纪这么轻,能懂这个。”


    妇女将信将疑。


    “我学过一点周易,”章秋说:“以前跟过一个道士。”


    妇女道:“最近确实很不顺,又是下雨又是降温,屋子还被火烧了,我儿子的媳妇跑回了娘家,都嫁到我家了,不跟着我儿子好好过日子,娇气的很。”


    章秋说:“卦不能随便起,得有所求,有所予,你看着给点什么,最好给个双数,我帮你算一卦。”


    “我儿媳妇是个不下蛋的,您帮我算算, 我儿子,什么时候能有孙子。”


    眼看着章秋从那妇人身上拿到了一小袋圆饼干。


    那妇女甚至虔诚的点了八块。


    云姐盘腿坐在地上,小声问余溪风:“他真是道士?”


    章秋把刷锅水倒出来,要了妇女的八字后,从地上抓了几个灰块,就地一抛。


    然后开始解卦。


    妇女五行属水,后边流年主火,水火不相容,不宜后嗣。


    “我儿媳妇生不出儿子,和我有什么关系,讲话不能乱讲。”妇女生气道,“这我儿媳妇八字,你再给算算,看有什么问题。”


    章秋说:“不是不能给你算,但一卦一钱,您可想好了。”


    “你给我算,剩下这一包都给你。”


    咸蛋黄饼干,味道不错。


    章秋往嘴里丢了一个,把剩下的扔给余溪风。


    余溪风越听越扯,把饼干和云姐分了分,小声说:“假的吧。”


    但章秋说话一套又一套,很唬人的样子。


    “您儿媳,官星在月令旺相,主荣华,旺夫旺己,是有福之女。”章秋说,“……不落无福之家。”


    多言拢神,与家和无益。


    章秋劝妇人修闭口禅,为孩子积福。


    福气到了,孩子自然来了。


    说到后面,章秋一脸晦暗,劝妇女藏好儿媳的八字。


    “这里面有大门道,得你八字,就能借你的运,甚至能改你的命,我不好同你说太多,以后要当心。”


    妇女神神叨叨地走了。


    余溪风拿了个土块丢他:“章半仙,给我算个呗。”


    章秋还真停下来:“给个八字?”


    余溪风想了想:“我不知道具体几点生的,我爸不知道,我妈没同我说过。”


    章秋定睛瞧了瞧:“有所求才能问卦,你目定神清,就别找我耍乐子了。”


    余溪风也没强求,围着炉子听章秋唠闲篇。


    那个劳什子算卦肯定是扯淡的。


    但章秋以前真碰到过一个道士,给章秋断命,断他活不过二十六岁。


    “那道士穿金戴银,日子过得比我还滋润,我气不过,非要他讲一个道理出来,跟着他进山里住了两个月。”


    余溪风问:“你哪年的?”


    章秋顺嘴就说了,他妈妈早上发动,到下午七点他才出生。


    “你就不怕你八字被人借走,改你的命啊?”胖子想起他刚刚说的话,笑道。


    “烂命一条,谁想借就借呗,也算应一句自古红颜多……”


    蔡老头骂道:“你再胡说八道我抽你。”


    章秋闭了嘴,云姐和胖子大笑。


    按照章秋的生日,两个月前,过的二十六岁生日。


    余溪风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章秋。


    何源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找上章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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