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出来了！”
“这就是阴冥之子吗？还是个娃娃呀？”
“刚才的动静是他们弄出来的？”
“他们这是在干嘛？”
……
周围又开始窃窃私语。
老道士目不转睛地盯着韩羽涅，似乎想把他看透：“光论拳脚的话，我不如你。”
韩羽涅闻言耸了耸肩，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刚刚只是热身而已，接下来才是正餐。
一旁的五柳听了却是大吃一惊。
什么？师兄竟然说他不如小乞丐？
“好久没碰到能让我认真一点的对手，希望你能让我尽兴，小家伙。”老道士似乎心情不错，话也多了起来。
随着话音落下，老道士周身燃起影焰，将他整个人淹没，窜起近两丈高的焰浪。
周围的人包括五柳见了纷纷后退，给两人留出一大片开阔空地。
“大哥，这是理石？”李沈燔看着纹力气息比自己强大了不知道多少的韩羽涅，有些难以置信地拍了拍李韭逢的肩膀。
“嗯。”李韭逢点点头，他的眼中也满是震惊，只是一天的时间，一个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娃娃就直接从纹力入门变得比自己还强，“理石身上的气息，比起二太上也不遑多让了吧？”
他这话立马遭到了二太上的反驳：“放屁！老夫这一百多年的修为岂是一个小娃能比的？”
只是老东西的话里，多少有些底气不足的意味。
老道士身上影焰渐弱，一柄漆黑的巨刃从火焰中探出，将火焰一分为二，露出一道一丈高的墨色身影。
韩羽涅看着对面手持巨刃的拉风身影，人都傻了。
“卧槽！假面骑士？铠甲勇士？超兽武装？裁判！裁判呢？有人作弊！”
他指着墨色纹力铠甲激动地大喊大叫。
“道长，道爷！你这是什么法宝？这么拉风？能不能给我也整一套？”
“倒是忘了你才刚开始修行。”老道士听他这么一说，身形一顿，随后开始给韩羽涅讲解纹力铠甲的觉醒方法：“你先感受自己的武纹，试着去唤醒它……”
韩羽涅一边听一边照做。
“武纹，唤醒……”
很快他身上的飞龙武纹活络起来，在他周身游动了片刻后竟然脱离了他的身躯，飞到他面前，随后飞龙被一道乌光包裹，光团不断变大，将韩羽涅也包了进去。
过了有一刻钟，乌光散去，韩羽涅和飞龙武纹重新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韩羽涅倒没啥变化，飞龙武纹却是和之前天差地别，从扁平的纹状变成了充盈的立体，更加栩栩如生，颜色也变成了耀黑，是带有光泽的黑，和影焰那种纯粹的黑相去甚远。
“不错不错，更帅了。”韩羽涅满意地点点头，伸出了右手，轻轻点在飞龙额间。
“唔~”
飞龙发出一串龙吟，瞬间解体，散成无数个碎片，碎片悬浮在韩羽涅周围，一片一片嵌在他身上，很快一尊手持长剑闪着乌光的高达两米的威武的披甲战士。
韩羽涅活动了一下手臂，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武纹铠甲。
“还不错，帅得很，就是不知道抗不抗揍，威力大不大。”
“额，好像能量越多武纹铠化后就越高大，不知道金丹大佬来是不是直接开高达。”
看着对面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老道士，韩羽涅耍了个剑花跃跃欲试。
“准备好了？”老道士见韩羽涅完成了铠化，问道。
“请赐教！”韩羽涅长剑横胸，行了一个这个世界的剑礼。
“请赐教！”老道士回礼。
礼毕。
韩羽涅眼前一花，老道士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一刀向他劈来。
“我去，这么快！”韩羽涅匆忙举剑格挡，却被一刀劈飞，整个人砸进雪地里。
“老家伙，不讲武德！”韩羽涅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雪。
武纹铠甲给的防御加成很高，他挨了一下一点事儿没有。
看来纹力这种能量形式也不是一无是处，回头试炼结束了可以试着用灵力开发一下。
不过眼下重要的是和老道士的切磋。
他要好好给这个不讲武德搞偷袭的老人家上一课，让他知道什么叫爱幼。
天空中雪花还在飘落，轻轻附在铠甲上和长剑上，韩羽涅催动纹力，将身周的落雪融化，凝成一颗水球，接着屈指在剑尖一弹，水球便激射向老道士，在半途中，水球爆开，化作无数冰针。
指望这些冰针伤到老道士那是做梦，它们的作用只是稍微阻挡一下老道士的视线，韩羽涅本尊则如同夜风中的魅影，手中长剑化作一道乌光轨迹紧随其后。
“铮~”
刀剑交鸣，老道一只脚后退半步，韩羽涅则一个后空翻加七八个碎步才把力道卸干净。
毕竟纸面实力差距很大，硬拼肯定是拼不过的。
“不打了不打了，打不过！还是您老当益壮啊！”
韩羽涅把剑一插，直接开摆。
“倒是识趣。”老道士持刀的右手垂下，“你……”
老道士突然心生警觉，举刀架在胸口。
“叮~”
刀身受到攻击一偏，
“嘭~”
老道士一个踉跄，连忙挥刀斩向身后。
而韩羽涅一击得手，已经拉开距离到数米之外了。
“你隐藏了实力？”面具后传来老道士略带惊讶的声音。
“诶~总不能一上来就把底裤露出来吧？您老不也没用全力嘛？”韩羽涅“谦虚”道，同时他心中暗道可惜，刚才好不容易抓住老道士略微松懈的一丢丢时机偷袭成功了，没想到竟然没破防。
他推测老道士的实力应该是在炼气期巅峰，而且是战力极强的那种。
“小心了道长，接下来小子要使出全力了！”
回答他的是老道士举起的巨刃。
韩羽涅也不再废话，全力出击，攻向老道士。
老道士也不再被动防守，挥舞着巨刃和韩羽涅战成一团，两道黑色身影缠绕在一块，混着雪花形成了一个黑白相间的旋涡。
……
“龟龟，这是理石？这小子这么强？”李沈燔吃惊道，对战的两人速度太快，他只能捕捉到两个大概的影子，具体的战斗细节他看不真切。
“闭嘴！认真看！这种级别的战斗可不常见。”二太上一巴掌盖在李沈燔后脑上，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战场。
打架人专心打架，吃瓜群众专心看人打架，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神庙上空的云层悄悄被拨开，一只巨大的眼睛悄然出现在云层之上，静静注视着地面。
又一记对拼后，韩羽涅和老道士分开。
“强啊道爷！”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老道，韩羽涅喘着粗气羡慕道（其实隔着铠甲什么都看不到）。
不料老道士突然转身抬头盯着天空，挥动巨刃甩出一道月牙形纹力波，同时大喝：“走！全都走！”
众人一头雾水，顺着纹力波仰头，看到了天空中的巨眼。
“走！”二太上最先反应过来，抓着李韭逢和李沈燔扭头就往武院的方向跑。
韩羽涅看到了巨眼，刚准备要有动作，脑海中突然响起熟悉的机械音，整个人僵在原地。
“叮！”
“宿主共生灵魂消除成功，bug已修复，系统进行更新升级。”
“即将进入倒计时……”
“10”
“……”
“3”
“2”
“1”
“开始更新！当前进度：loading…0.1%”
进入试炼世界后就消失不见的系统又重新出现了！
“共生灵魂？那是什么？”韩羽涅刚冒出这个念头，天空中的巨眼便射出一道激光，击穿了老道士挥出的纹力波，直接打在韩羽涅站立的地方。
激光消失后，韩羽涅的身影也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直径约一米的深不见底的深坑。
韩羽涅的消失和地上的深坑立马引起了恐慌，人群立刻一哄而散。
好在巨眼打出一道激光后便没有继续攻击，转动了几下后便缓慢地闭合起来，消失在云层之上。
巨眼消失后，老道士却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巨眼消失的地方。
“师兄，你没事吧？”五柳见老道士许久未动，连武纹铠甲都没解除，上前关心道。
老道士没有回应，半晌，他才解除铠化，看了五柳一眼，眼中满是苦涩：“师弟，预言实现了。天生巨目，末日，要来了。”
“啊？什么预言？什么末日？”五柳一脸懵逼，他从来都没听说过有什么预言啊。
……
红尘世界（红尘试炼所在的世界）的末日如何韩羽涅是看不到了，此刻他已经在地洞中悠悠醒来。
睁开眼，
六只大眼睛正盯着自己，三颗脑袋都快贴到自己脸上了，不是水旋复三人又是谁？
“嗷呦！（x3）”痛呼同时响起，水旋复三人抱着脑门嗷嗷直叫。
“姐夫！你怎么一醒来就打人啊？”
“嗯？不是你们围着我想图谋不轨？”韩羽涅晃了晃脑袋，一下子从红尘世界回到现实世界，多少有点不适应。
“哪有？是大师兄你刚才一直在抽搐，吓了我们一跳，我们刚打算看下是什么情况，你就醒过来了。”吴茱萸眨巴着大眼睛道。
“真的？你确定？”韩羽涅表示不相信。
“额，也没有一直抽抽吧，就抽了五下。”
“嗯？”
“三下！”
“嗯？”
“好啦好啦，我和他们看你一直没醒，就商量着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啥好宝贝，我们就是想看看，没有要偷……呸呸呸，没有要借来观赏的打算。嗷~~”在韩羽涅一番眼神审讯下，吴茱萸“迫于淫威”只得老实交代。
不出意外，她脑门上又挨了一记脑瓜崩。
“切，大师兄我身上的宝贝多了去了，你们……我去！我的法宝呢？”韩羽涅话说到一半才发现身上佩戴的所有法宝包括储物戒指全都消失不见了。
呼叫系统，却只能看到系统升级页面，所有功能都无法使用。
“姐夫，你也被偷啦？”
“我也？嗯？方木你？”韩羽涅看向苏方木后大吃一惊，只见进入红尘试炼前还胖得跟球一样的苏方木此刻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脸上的赘肉也消失殆尽，又恢复成了颜值逆天的帅小伙。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后就是这样了。”苏方木摊了摊手，无奈道。
韩羽涅看向水旋复，入目的依然是个肥仔。
“旋复你怎么没瘦回去？”
“我不知道啊韩哥？我也不想啊！哼哧~昂昂~”水旋复边说边往嘴里塞了一株灵草，还发出一声猪哼，“真奇怪，醒来以后老是不自觉这样，昂昂~”
韩羽涅又歪头看向看上去最正常的吴茱萸：“师妹你有丢东西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变化吗？”
“没有的，大师兄。”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疯丫头此刻变成了恬静优雅的大小姐，一身的书香气。
“……”韩羽涅三人面面相觑。
“咱们说下试炼内容吧，师妹你先来。”韩羽涅皱了皱眉，和水旋复、苏方木相视一眼，对最“正常”的吴茱萸说道。
“好的，我进行试炼的地方叫做‘养心殿’，是一座高大的宫殿，有一百零八根柱子，七十二条承重梁，三十六扇……”
“停停停，打住！捡关键的说，师妹你都做了啥？”
“我抄录了一万三千遍《养心经》，经文如下：天尊妙用常眼前，举体动心皆自然。
息个动心看动处，动处分明无际边。
边际由来本性空，非观心照得虚空。
……”
不等吴茱萸念完所谓的养心经，韩羽涅一掌刀砍在她后颈上，直接将她打晕。
“再睡一会儿吧师妹。小丫头抄书抄的人都傻了。”
将吴茱萸扶好躺下，韩羽涅又看向苏方木。
“姐夫，我这里面的灵株灵果全都不见了，备用的也不见了三分之一。”苏方木取出两个储物戒指。
“不过我好像突破了，只是在这里面修为被压制，不知道突破到什么程度了。”
“嗯。”韩羽涅若有所思，那些灵株灵果应该是在试炼期间被苏方木吸收了。
“对了，我的试炼之地也是在养心殿。”苏方木补充道。
“你也抄了那个劳什子破经了？”水旋复并指成刀跃跃欲试，只要苏方木点头，他就直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