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好不容易恢复镇定，最后总结一下。


    “这个性别问题，其实是由外在肉体和内在精神共同决定的，外在是标，内在是本，标本共同发生作用，但关键还是本，就是精神层面，只有最终在精神层面你认为你是啥性别，你才真的是啥性别。”


    樊小婧此时也悟出其中关键，急忙补充，“老姐说得好有道理，的确，这世间真的如此，比如皇宫里的那些太监，刚刚被宫的时候，可能还是认为自己是男的，到后来就慢慢就有点偏女的了，其肉体上变的不够彻底，所以最后精神上就是不男不女。”


    “不不不，不完全！”，林青也是说出自己的进一步认知和看法。


    “有些人身体上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内在精神上却有不同，比如男人中有伪娘，女人中也有男人婆，所以性别的核心还是精神的内在层面更重要！”


    老姐对于两魂在这个问题上的领悟还是很满意，进步很快，不过这只是开始，只是一个引子而已，于是也不再耽误，开始问出第二个问题。


    “那你们说什么是性？”


    额，这个问题好那个，一个虚幻女魂向一个主魂的男人和一个暂时基本上算女人的分魂讨论这么一个问题，想想这场面就知道有多尴尬，甚至可以说匪夷所思的场面。


    好半天，双魂都脸上火辣，身子僵硬地默默思考，不敢抢答。


    终于，还是林青这方面经验比较丰富一点，说出了自己的回答。


    “嗯，就是男女身体上互补，然后互相慰籍满足，再生生孩子！”


    林青对自己的回答还是很自信的，这个回答简单而概括，还不太庸俗。


    哪知道，老姐和樊小婧不约而同地都说了一句，“错！”


    这可吓了林青一大跳，“啥？咋就错呢？怎么可能，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樊小婧立刻信心大涨，回答道：“什么男女身体上互补，你难道不知道不是男女也可以吗？甚至不是人跟人都可以！而且说什么互相慰籍满足，很多时候都是单方面的满足，甚至有不少双方都不满足。再说这生孩子，你看看那青楼里面，谁想生孩子！？”


    这么一通反问，林青立刻发现自己的回答有些过于简单了，的确是大错特错，心中好一个懊恼，有点受打击。


    老姐自然体会到了林青的心情，微微一笑，安慰道：“其实也不能说林青的回答完全错误，而且这个回答的确代表了世间推崇的主流道德标准，也就是正常的性，如果这个标准都没了，那人族估计也就灭亡了。不过小婧所讲的则指出了这性的多元化，也是性的不确定性，虽然不是主流，但是存在即合理，如果可以客观认识这些另类，其实可以更有利于正确并全面地理解性这个问题。”


    “那到底具体应该如何认识性呢？到底什么是性？”，老姐循循善诱。


    “性可以分为三个层面，即肉欲、意欲和情欲。所谓肉欲，这个比较容易理解，反正肉体上爽就行了，就如小婧所见，哪怕是用工具都可以，这是最为原始的和基本的欲望，莫说人，即便是禽兽，这一点都差不多。所谓意欲，则是指意愿或者说目的性，与肉欲可以没有目的，只是冲动就行不一样，意欲通常都带有明确的需求，比如生孩子，你看那些皇帝，很多时候性的目的就是生孩子，对吧？至于跟谁生反而不重要，性不过是为了追求生出孩子来，延续自己的血脉的一个途径，极端地讲，如果有人能不通过性就能生出孩子来，也是很多人会这么做的。”


    对对对！林青哭诉道：“我老娘就是这样的，整天要抱孙子，还总灌我喝那啥猪奶，我都快喝吐了，如果能喝出一个孩子来，我那黄太后老娘绝对不会管我是和哪位娘娘生的，估计就算不是娘娘生的，她老人家也一样满意！”


    老姐一翻白眼，每次说到关键点，主魂林青就会发散出一些不太合时宜的情况。


    “咳咳，嗯，不许背后说你们老娘坏话哈，让我们继续，我把这个问题讲完”


    “性的最后一个层面是情欲，也就是林青你之前回答里面所讲的慰籍满足，或者更高大上地讲，就是在双方在情感方面得到升华！”


    “所以！”


    显然老姐这是要开始最关键的总结发言了，双魂立刻正坐仔细聆听。


    “所以性有三个层面，肉欲、意欲和情欲。肉欲没有底线，甚至没有限制，所以最为低级原始，所谓的兽性大发通常就是说这个层面。意欲属于有目的性，但是可以不限定具体对象，除了血脉繁衍，也有为了追求面子，刺激，或者报复等各种奇葩需求的，反正只要敢想，也是没啥底线，主要受到意愿的强烈程度和物质条件所限制，甚至很多时候是不管什么道德和礼法的。情欲在这三个层面里面属于更加高级需求，也就是通常是对于具体对象而言，比如林青你喜欢婉儿，所以你们那个很大程度上也是在追求情感上的提升。”


    林青急忙应答：“是是是，所以经常我忙的时候，负担重的时候，如果没有照顾到婉儿就会有麻烦，她就总会找我的不足自在，各种发脾气，甚至威胁我要红杏出宫墙啥的，老折磨人了！”


    “咳咳，这些家里的糗事你就不要拿出来讲了好吗？”


    老姐也是无奈，赶紧进入最后环节的讨论，这也是通过前面两个问题所希望引导双魂最终理解的关键所在。


    “那我最后问你们一个问题，你是谁？或者说神魂到底是什么？就像现在你们所困惑的，林青与林小青，还有樊小婧，到底这之间的关系或本质是什么？”


    嗡，双魂都是浑身一紧，神魂嗡鸣，虽然已经有前面两个问题的铺垫，但是这个问题还是无比震撼。


    “对呀，我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双魂思考了良久，依旧不敢或者说不知该如何回答，找不到切入点。


    老姐自然不指望双魂能豁然顿悟，自个儿便理清里面的道理，只能自己解释了。


    “林青与林小青是主魂与通神分魂，樊小婧是林小青的涅盘变身，除此之外，林青之前冒用过陈阿蛮的身份，林小青也短暂以褚小青、赵小虎的名字出现，所以你们会发现，其实你们自己是谁的这个问题的本质还是你们自己精神层面的认知。就好比说，刚开始刚变身的时候，如果我问樊小婧你是谁，你肯定回答你还是林小青，但是现在我再问你这个问题，你可能就有所犹豫，不是那么确定了，对吧？”


    樊小婧认真思索，微微点头，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