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


    “如果我们不去理解一件事的原理，就永远无法预料这件事，会在什么情况下再次发生。”


    但也有另一个人说过。


    “可我们的生命是有限的，我们做不到去理解所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选择放弃一部分。”


    长久的【经历】中，心有目标的人，一直在找寻【答案】。


    ┅


    一物终有尽时。


    我于万人前茫然求索。


    未得始终。


    蓦回首。


    千万人来矣。


    虽身躯迷失于黑暗。


    光芒绵延不绝。


    ┅


    这一死局的【答案】


    是【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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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开口的是王局长。


    他的回答令洛白锋有些惊讶。


    就好像，他们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一样。就好像，他们已经准备了很久一样。


    程钰愣了，他看起来并没有明白洛白锋到底在问什么，也没有明白王局长到底在回答什么。


    明明都是同一个语种，每一个字分开都能听懂是什么意思。


    怎么偏偏合在一起，就让人摸不着头脑呢？


    “靠北，我还是头一次感觉自己智商不够。”


    洛白锋看着他。


    “这不是智商的问题，是知道多少的问题。”


    这安慰听起来像是哄小孩。


    程钰咧开嘴，一副不屑的样子。


    “我说洛老弟，你真当我怀疑自己呢？我可是破获过十几起跨境大案，开个玩笑调解一下气氛而已。”


    洛白锋无奈的笑笑。


    “王局长，如果我说的那件事，就在今天中午发生呢？”


    【直播】会让大多数【生灵】一同见证，被选中的【玩家】在那边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他们可能见到许多死去的人。


    他们可能见到许多失踪的人。


    他们可能见到许多陌生又熟悉的人。


    他们的亲人，师长，朋友。


    素未谋面，却仿佛相处多年的。


    包括前段时间自杀，引起热议的那个古方玩家。


    人们会发现。


    那些人死了，却在另一个世界活着。


    他们的生命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每一个人的眼前。


    【智慧】会怎么做？


    【智慧】会顾虑这里的生灵们能否接受吗？


    “玩家的出现本身就是一种方案，加上道家正式面向大众，以及多种文学作品的铺垫……”


    “最后是，我们长久以来所建立起的公信力。”


    洛白锋沉默了。


    这种处理方式是稳定大流，用国的公信力作为保证，确实可行。


    弊端也是有的。


    总有人会搞一套阴谋论，说什么上头被控制了，被挟持了。


    部分群体还是会动乱。


    好处是，他们至少没想着自杀了。


    矛盾在他们眼里被具象化。


    或是领导层，或是该死的玩家。


    他们不会在这种突然变化下怀疑自己是假的，而是怀疑来自其他世界的力量让部分人扭曲了。


    就像……


    索利斯帝国的那些弑君者。


    弑君者们不会怀疑他们是假的，他们只憎恨外来者，憎恨帝国。


    用公信力替【直播】铺路？


    这必然要背骂名。


    洛白锋知道他们的难处。


    “你们确定要用公信力？”


    那种东西也是一种【信仰】，它们有着同样的弊端。


    初期建立容易，中期稳定难，后期极其容易被推翻。


    “洛白锋，我们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懦弱。”


    这话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洛白锋在回忆中寻找，最终辨认出是303调查局的前任局长，夏老。


    那是一个很有精气神的老者，他的目光十分锐利，也比大多数当代人要澄澈。


    那种眼睛的拥有者，必然怀抱一个极其强烈的【信念】。


    那种人的一生，都在追寻某个目标。


    因为有目标的存在，所以他们不会迷茫，也不会空洞。


    “我所处的时代，聪明人没有现在这么多，大家就跟着聪明的干，有些人管我们叫愚民，但更多的人管我们叫根骨。”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们不害怕那一天的到来，无论是教育还是历史，始终都具有延时性，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明白。”


    “大家看不到太远，不是因为他们真的蠢！群众中总有能看见那么远的人出现！只是因为我们还在，所以他们没必要出来！”


    “我们倒下的那一刻，群众中的他们会站出来重新领导，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其他人不会允许他把话说完。


    “夏老！”


    “夏老别说了！”


    “夏老你冷静一点。”


    洛白锋知道他未说出口的是什么。


    我们从中来，在各自的领域施展才华，最后归于那里去。


    洛白锋在索利斯欲图清除贵族，却没有对帝国动手，也有这种原因。


    世界上的人多种多样。


    有人在无知时清澈，有人在无知时作恶。


    有人习得本领仗剑天涯，有人习得本领为祸一方。


    一个聚合体的善恶远比一个人的善恶要更加难以分辨。


    昂利奇·斯维尔是一位传奇国王，他亲生的儿子也未必同他一样。


    那些奸诈的，谋利的，恶毒的，一直躲在不相干的位置多方投注。


    在台面上遭受所有人注视的，他们的力量不全只来源于他们自己。


    也是因此，洛白锋要做个体最强，他不奢求别人的馈赠或成立组织。


    因为【月】证明过那是错的。


    那只是那些更弱小的，更无力者的乌托邦。


    洛白锋不想救他们每一个，洛白锋只救与他有关的。


    自然的，不会受到这种限制。


    “我明白了，祝你们好运。”


    洛白锋只能如此回答。


    这些人想拯救的是所有人。


    他们与洛白锋不同。


    洛白锋是因为需要他们活着，所以才试图解决问题。


    他们拯救……


    是因为这已经成了他们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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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有一个穷山沟。


    打外边来了一位富豪。


    富豪看重这里的山水，却因为这里生活着的人们不好动土。


    富豪资助村长，帮助这穷山沟脱胎换骨，人人得智。


    渐渐的，村民不再挨饿，有了更多的时间思考。


    他们不再相信村长，他们更相信那位富豪。


    村民们也想要富豪这样的生活，他们质问村长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过上富豪的生活，他们质问村长是不是与富豪做了什么交易。


    他们杀死村长，代替了他。


    富豪装出慈祥的模样，给这些村民讲述外面的世界。


    用各种新奇的玩意，将这些人的魂都迁到外面的世界去了。


    于是，村子里不再有新生儿啼哭。


    这里也不再有村子和村长。


    多年后，这里成了一座景区。


    外面来的其他富豪在这里修建乡村特色别墅，呼吸山野间的新鲜空气。


    那些村民呢？


    谁知道……


    或许在外面的世界过得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