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楚家。
小两口吃过饭后,倪映红就急忙忙搬着板凳去了东屋,丰腴的翘臀儿刚一挨上凳面,刚刚还冒着雪花的电视机就出现了画面。
时间掐的刚刚好。
在看电视这方面,小倪已经成为了时间管理大师了。
今天电视台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放了电影,名字叫十二次列车。
这个电影在当下很有名气,堪称是一部国产大片,于四五年前上映,主要演员中有一位是李明启老师,就那个还珠里拿着针扎紫薇的嬷嬷。
】
看我扎不扎你~
哎幼!
当时看那个剧情还挺生气,现在一回想,是真特娘的解气!
楚恒还真没看过这部十二次列车,于是这货也搬着板凳凑了过去,还准备了香烟、瓜子、茶水,有滋有味的跟媳妇一块看着电视。
当片尾曲响起,楚恒意犹未尽的站起身,给炉子里添了点煤块后,抹身瞥了眼电视,见又特娘的放上了红灯记后,撇撇嘴便跑堂屋看书看电视去了。
小倪却依旧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看的劲儿劲儿的,哪怕这部样板戏她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回。
九点钟。
电视节目结束。
倪映红如往常般,一脸不高兴的从屋里出来,来到炕边,哼哼唧唧的扑到楚恒身上,皱着鼻子道:“这破电视台可真烦人,多放一会能怎么的?都没看够它就没了!”
“没事,以后你爷们给你买个电视台,想看多长时间咱就看多长时间。”楚恒一脸认真的看着媳妇,手掌不自觉的搭在了水果摊上,盘啊盘啊盘……
“你哄我也得靠点谱成不?”小倪却一个标点符号都没信,翻个身躺在丈夫腿上,跟条蚕宝宝似的扭扭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的闭上眼睛,脸上泛起一抹甜美笑容,享受着这久违的二人世界的温馨感。
楚恒低下头看着能迷死个人的翘媳妇,不由食指大动,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嘴唇。
“唔!”
片刻后。
唇分。
楚恒熟门熟路的正要进行下一步,倪映红却及时睁开眼,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的衣襟,气喘吁吁的道:“你……你去拿个棉垫去。”
“好勒。”楚恒吊儿郎当的从炕上跳下来,临走前又回身确认一下:“一个?”
“呃……两吧。”小倪眯着眼,眸子中泛着波光,迟疑着又咬咬贝齿:“仨,就仨了!”
楚恒面容一肃,暗暗摸了摸自己的公狗腰,转身回了东屋。
今儿劲儿挺大啊!
……
午夜。
东屋。
刚抽完一根烟的楚恒满脸疲惫的拍拍趴在他胸口喘息着的媳妇的雪白后背,轻声说道:“媳妇,我得出去一趟。”
“唔~!”
倪映红哼唧一声,翻个身将花圃冲着他,背对着他挥挥手示意可以滚了。
“嘶!”
楚恒龇牙咧嘴的坐起来,费力的摸了摸后背上一道道刺目惊心的抓痕,面带得意的从床上下来,先捡起地上随意丢在各处的三个棉垫,又去堂屋捡起另外三个,仔细挂在炉子边上晾了起来,才穿上衣服离开家里。
他打算要去张一眼那一趟,看看那批字画什么情况的同时,捎带手再让那位张大师给瞧瞧他手上的那批青铜器。
若是这些玩意儿连张一眼都能瞒得过,那这价值可就大了去了!
“卡哒!”
打院里出来后,楚恒谨慎的落了锁,便跨上自行车去了巷口,来到车边跟今天值班的小牛交代了一下,随即抹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半晌后。
他骑着车来到张一眼家门前。
把自行车停好,楚恒从仓库里取出那柄青铜剑跟一只青铜大盘困在车上,又取了一瓶汾酒跟一块驴肉挂上车把,才走到门前抓住门环,轻轻拍了几下院门。
“冬冬冬!”
浑厚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没多久,院子里就传出脚步声,很快浑身脏兮兮的张一眼就打开大门警惕的从里面探出头。
见是这个货又来了,他翻翻眼皮,暗暗松了口气,待瞧见他自行车上挂的酒之后,老脸上立马露出笑容,热情的拉开门走出来,眉开眼笑的道:“快进来。”
说着,他便先把车上的酒肉取了下来,生怕跑了似的。
楚恒一阵失笑,随即推车进去,随口问道:“那批字画怎么样了?”
“这才几天你就催上了?”张一眼等了他一眼,随手关上门,没好气的道:“那副阎立本的都还没弄完呢,且等着去吧,早着呢。”
“卡哒!”
楚恒支好车,伸手去解后座上的两个物件,笑着解释道:“我可没催您的意思,这不有俩物件吃不太准,想让您看看嘛。”
“哦?”
张一眼立马来了兴趣,走上前接过剑匣子,打开盖子摸黑看了看,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青铜剑?”
“对。”楚恒点点头,不动声色的拎着盘子看着他。
“这个没……”张一眼借着月色瞧了瞧,刚要说没问题,可话没说完却眉头一皱,惊疑一声:“诶?不对劲!”
“哪不对劲了?”
楚恒心头一突,紧张的同时,对张一眼这能耐也是真佩服。
这把青铜剑,他跟颜沐泽都研究过,就差没砸碎了看成分了,可却愣是没发现问题,然而现在到了张一眼手里,人家在这黑漆麻乌的环境里,却看出来不对劲了!
这份本事,真的不服不行啊!
张一眼也不说话,急匆匆的就往屋里走去,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走走,进屋仔细看看,这东西有点意思啊!”
楚恒满头雾水的跟了上去。
少顷。
俩人来到屋里,张一眼打开灯,抱着青铜剑在灯光下仔细端详着,沉吟不语。
他身上能发生这一幕,已经很难得了,谁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一眼辨真假,可此时他却半晌摸不准,足以说明这柄剑的制作技艺非常高超了。
楚恒站一边看了会,也没去打扰,暗戳戳的坏笑了一声,抹身去找来刀具,把带来的驴肉切好,又找来酒杯,自斟自饮的坐在一旁小酌着。
就这样过了一会,张一眼抱着剑来到桌边,咂了一口酒后,摇摇头道:“这剑有问题,八成是假的。”
“八成?连您都不敢肯定?”楚恒眼睛一亮,忙问道:“假在哪里?”
“重量!”
张一眼冷笑着道:“做这个东西的人,手艺倒是不错,单从外观上瞧,连我都看不太准,这份造假的能耐,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可惜,他却忽略了材料这方面的问题!”
“按照这柄剑的尺寸,它最多不会超过二斤四两三钱,可现在却多了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