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这就是陆飞在心中给方文渊的定位。


    方文渊所指，当然是严涛那两个尾巴，从董建业那得来的暗示，以及严涛二人的表情来判断，这两个尾巴显然是方文渊派来的。


    至于为什么要派两个尾巴跟着自己，陆飞也能猜出个大概。


    方文渊跟陈家没有太大的渊源，反之，这些年，方文渊为了排除异己，没少打压陈家的嫡系，所以，他与陈家很是不暮。


    不过，或许他本人也没有想到，能这么快参与竞争一号的局面，他更想不到的是，在这个关键时刻，陆飞和陈家，也许会成为竞争成败的最关键因素。


    可是，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现上轿现扎耳朵眼显然不现实，所以，为了避免陆飞和陈家坏他好事儿，方文渊只能剑走偏锋。


    之前让董建业跟踪自己，无非是想抓到自己的短处，以此作为要挟，让自己就范，可惜，董建业却半路退出，但方文渊依然锲而不舍，派严涛二人继续跟踪自己。


    能找出自己的小辫子，那最好不过，即便抓不到陆飞的短处，也要用这种方式给陆飞施压，让陆飞不要多管闲事，只要陆飞和陈家不掺和进来，他便多了一些胜算。


    可他没想到的是，陆飞根本就不鸟他，直接让人将严涛二人抓了起来，在方文渊看来，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同时，他也意识到，陆飞的强势，远远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严涛二人被抓，严重扰乱了方文渊的计划，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陈弘刚便含沙射影的表示要回到地方。


    在这个关键时刻，陈弘刚跳出来，明显就是要搅局，这让方文渊感到浓浓的威胁。


    昨晚，他第一时间想要尝试着跟陈弘刚沟通，可联系了半个小时，等电话接通之后，陈弘刚的回答却含含糊糊顾左右而言他，方文渊那是何等人物，早就把权术研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通过交流，方文渊马上就明白了陈弘刚的立场，这下，他再也坐不住了。


    昨晚，方文渊连夜召集嫡系幕僚研究对策，可谁都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陈家若是支持三号，竞争的最终结果，基本上可以盖棺定论了，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一帮幕僚摇头叹息，直到天亮也没有拿出一个有用的对策。


    更要命的是，就在刚刚，方文渊收到可靠消息，三号在坝上御道口接见了陆飞，两人秘密交谈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没有任何人参与。


    听到这个消息，方文渊颓然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精气神一泻千里，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方文渊心中愤恨，恨陈家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捣乱，坏自己好事儿。


    同时，他又后悔不跌，早知道会是这个局面，当初自己就应该极力交好陈家，至不济也不应该公开打压陈家嫡系。


    可方文渊也感觉委屈，古人言，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之所以能走的这么快，全靠着身边这帮嫡系全力辅佐帮助，可如果不打压异己，自己人能有机会上位么，想要让自己人上位，那就必须清除异己给自己人腾出位置，自己做的没错。


    要说有错，那就是他没有想到，陈老爷子能挺到今天，如果陈云飞不在了，必然树倒猢狲散，陈家那些所谓的嫡系马上就会土崩瓦解成为一盘散沙，若是那样，即便陈弘刚跳出来，没有其他人呼应，对自己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自己错估了陈云飞的寿命，这次是失败的根本原因。


    想清楚这些，方文渊黯然神伤，难道，这就是命？


    不，方文渊不甘心。


    拼搏半世爬到现在的位置，距离问鼎就只有一步之遥，他真的不甘心。


    方文渊紧咬牙关，抛出一切杂念，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冷静。


    陈弘刚在这个关键时刻，代表陈家跳出来就只是为了支持三号么，不，绝对不是。


    三号跟陈家关系的确不错，但陈家也不是善男信女，就凭那所谓的关系，就全力以赴帮助三号，这显然不现实，陈家站出来不是搅局，而是趁火打劫，想要利用这个机会，给陈家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没错，这是唯一的解释。


    陈家愿意支持三号，显然在他那里得到了令陈家满意的承诺，自己开出的条件若是比三号优越的多，陈家未必就不会反水。


    陈云飞还能坚持几年？


    这次也许就是陈家最后一次，也是最好的一次机会，陈家想趁火打劫，不就是要争取最大的利益么，只要自己开出的条件可以让陈家动心，那自己未必就不能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