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夜未眠」的选角就此搞定，罗纳德不再干涉更多。


    「修女也疯狂」获得了很大的票房成功，埃米尔·阿多利诺基本上获得了财务自由。一直拍摄纪录片和舞蹈片的他，又有自由去拍摄他喜欢的电影了。


    纽约城市芭蕾舞团，在罗纳德的牵线下，以主力阵容拍摄已故的舞蹈总监巴兰钦改编的「胡桃夹子」版本。


    这个版本的舞蹈难度要比一般的舞团高，使用了大量的古典芭蕾技巧，不是实力强的舞团还跳不下来。背景也从柴可夫斯基的原作的德国，改到了维多利亚时期的阿美利加。


    有的时候，一位导演，就是要在商业和自己的艺术表达之间摇摆一下。如果只做一边的话，要么就没钱过舒适的生活，要么创造力枯竭。


    埃米尔·阿多利诺一直为罗纳德拍片，赚了不少钱，现在也到了表达自己的时候了。除了拍摄这部舞台剧，他还看中了一个项目，要拍摄着名的stripper吉普赛·罗斯·李的传记片。这也是他的兴趣所在。


    罗纳德为了奖赏他，联系了三星影业，还去专门邀请芭芭拉·史翠珊来扮演这位有争议性，但是很有才华的舞者和歌手。反正史翠珊曾经说要和他合作的……


    他还找了已经嫁给歌手理查德·马克斯的女演员，辣身舞的女配角辛西娅·罗德斯，说服她出山拍一个小配角。又找了辣身舞的舞团和编舞指导来合作，算是当年「辣身舞」的剧组重聚，有一点点的噱头。


    只有詹妮弗·格雷主动要求一个配角的想法，被他拒绝了。她整容以后，实在是配不上经纪人要的片酬，罗纳德不打算这么大方。


    她最新的电影，也是她整容之前最后一部观众认得出她的电影，「超越极速(ind)」，是弗朗西斯·科波拉投资，给师兄卡罗尔·巴拉德拍摄的一部电影。


    这是讲述阿美利加的帆船队，在输掉了美洲杯以后，重新夺回奖杯的过程。曾经阿美利加的帆船队，连续赢得过24届的冠军，统治美洲杯长达132年之久。直到1983年才被澳洲队使用了先进科技的帆船击败。


    这部「超越急速」，和卡罗尔·巴拉德之前的「黑神驹」一样，充满了和大自然搏斗的野性，和一种小孩子一般的纯真，罗纳德非常的喜欢。


    科波拉邀请他去看了完成的剪辑版本，最后阿美利加的船队，在詹妮弗·格雷扮演的水手长的驱动下，换上了使用科技造就的新型帆，在竞速中超越卫冕的澳洲队的情形，简直看得人热血沸腾。


    「感觉最后的高潮不够……」，罗纳德知道科波拉自己的财务状况也不太好，他投资这部电影的目的，也是和拍摄「惊情四百年」一样，为了挣钱还债。


    但是到了发行商索尼哥伦比亚验看电影的时候，他导演的惊情四百年」还是被诟病为个人风格太过强烈，似乎不能在国内市场获得观众青睐的评价。


    这时候就要罗纳德出面，为科波拉担保，才能让哥伦比亚发行部门对电影给出比较高的评级。


    在看过了剪辑版以后，罗纳德还是非常的赞叹的。科波拉的创造力没有减弱，还是有很多艺术上的突破。他的电影之所以有一些商业上失败的案例，更大的原因是他的思路和大众观众的脱节。


    而这部「惊情四百年」，则似乎在想象力狂野的迸发的同时，抓到了观众的一些普遍的情绪。就像当年的教父，抓住了民众对于政府的失望，期待一个「教父」式的人物来重整秩序。


    罗纳德倒也不敢太过肯定这部吸血鬼的电影是不是就真的像他猜测的那样抓住了观众的某些集体无意识的情绪，他提出要举办几场试映来看观众的表现。


    但是他的这个表态，已经等于给科波拉背书了。哥伦比


    亚的发行部门，听说罗纳德觉得有必要来多次试映，无不觉得这是一种制片人的乐观表示。试映肯定是为了按照观众反馈做一些最后的修改而已。否则他早就没兴趣了……


    得到了哥伦比亚对「惊情四百年」的提升发行等级，追加预算等等措施，科波拉感慨万千。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刚拍完教父的时候，受到的那种礼遇。


    当下答应根据观众的反馈，只要罗纳德点头，他愿意做任何的修改。发行方和导演都皆大欢喜，飞快地在纽约和洛杉矶招募愿意观看的观众。


    等科波拉自己的电影发行问题顺利的解决，他马上又想起了师兄卡罗尔·巴拉德的电影了。那部电影因为预算不足，所以各种在海上竞速的大场面的拍摄被限制。罗纳德能不能也帮忙一下呢？


    「我喜欢这部电影……」，罗纳德想到了以前在飞机上梦到的一部女孩坐着自制的飞机，和飞禽一起飞翔的镜头。这部电影的拍摄气质，和卡罗尔·巴拉德的非常相像。


    不是镜头语言，也不是表演的趋向，而是那种对大自然的热爱，一眼看去就非常的自成一格。


    「把最后的赶超高潮再放一遍」，罗纳德感觉内心都被鼓舞起来了，这个导演的表现力，真的和所有其他的导演都不在一条线上。


    「咚咚咚咚……」


    从戈壁上的岩石壁画上拓印下来的一个武士的抽象画，被印在了那片高科技的帆上，成为了阿美利加参赛的帆船的标志。


    「把我的hoper帆拿出来。」詹妮弗·格雷头戴帆船帽，催促着船长。


    「hoper？」扮演她前男友也是船长的演员做了一个我不知道的表情。


    「hoper，你只要一挂上去，就会hoper一声展开！把我们的船带回到这该死的比赛里面……快点！」


    在配乐的鼓声中，众人在詹妮弗·格雷扮演的船员的催促下，把那面帆升起来，嘭的一声被风吹满。


    那个儿童简笔画一样的标志的帆被放下，另一个愤怒的人脸的图案的hoper帆，好像带着怒吼奋力前进，就象征着人类不屈的斗志，带着阿美利加帆船急速的前进，拉近了和前面船的距离。


    「daxnit，这里应该有一个俯拍镜头。后船追上，平行，超出……」罗纳德也怒了，正好看到紧张激烈的地方，怎么就没了。


    「嗨，我没钱了，罗纳德。」


    「我来出，让巴拉德把所有人都召回，去海上补拍……」罗纳德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令人激动的电影镜头了。站起来挥着手，「这里一定要补上，否则一部伟大的电影就被浪费了。他妈的……fuxk，fuxk，fuxk……」


    他又想起了私自做了整容手术的詹妮弗·格雷，这怎么办？


    「还有之前的闪电镜头，如果能配上你的闪电灯的话……」科波拉没有明白罗纳德在骂什么，还以为他是激动过度，赶紧给师兄争取更多的补拍重拍机会。


    「那都不是事……」，罗纳德大手一挥，「就是女主角整容了，把那个鼻子整没了……」


    「oh，shxit……」科波拉立马明白，「那就补拍大全景，这里的冲击力，主要靠得是那种船员一致行动的韵律感……」


    「说得对，就这么办，我那边还有老型号的闪电灯，马上给你送过来。新型号的给斯蒂文用了……」


    「哈哈哈，好莱坞有你，真的对这种有特点的导演是一件大好事。」科波拉笑着拥抱了罗纳德。那些使用各种明星，各种公式来挑选剧本的制片人，一个个都是脑瘫。只有罗纳德这种，又有钱，又有影响力，还有艺术眼光的人，才能资助这些会拍出如此动人作品的导演啊。


    「嗨，我


    都是为了电影艺术（票房收入）」，罗纳德摆摆手，「对了弗朗西斯，你说，那个鼻子，还能整回去吗？」


    「额……」


    科波拉也只能摸脑门了，在好莱坞这么多年，没见过还能把脸整容整回去的。


    ……


    「呜呜呜……」詹妮弗·格雷，边哭边给自己认识的，和罗纳德有关系的人打电话。


    「帕特里克，你能不能帮我在罗纳德面前说两句好话，我和不下五个好莱坞最好的整容医生讨论过了，他们都说，我的鼻子已经很脆弱了，再整一遍的话，有坍塌的风险……」


    「哎，我帮你说说吧。」电话那边的是辣身舞的男主角帕特里克·施维茨，接到格雷这样的哭诉，也觉得于心不忍。


    「你就别掺和了……这事情是两边不讨好的。」他的妻子在施维茨放下电话以后，对他说道。


    「罗纳德现在是好莱坞的票房保证，只要他说好的，那些制片人就会跟着说好。这样的影响力，你为什么要逆着他的心意来呢？」


    「我？罗纳德不是这样的人，我们拍摄辣身舞的时候，他是那么的耐心，有魅力，有领导力，知道怎么让我们这些演员发挥出自己的潜能。没有他，我是不可能成功的……」


    帕特里克·施维茨有点不高兴，罗纳德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你和他不熟悉，不懂这个人的内心，他是一位演员的导演，怎么不会理解一位演员的内心想法呢？


    「好吧，就算你说得对，但是格雷可不一定会感激你……」


    「怎么会？她可是哭着求我的。」


    「你不明白，她难道不知道如果整容了，会影响她的片约和票房号召力吗？好吧，也许有一点点低估了，但是她绝对是明白的……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做呢？」


    「你说的对啊……」施维茨的手从电话机上挪开了。


    「女孩都是爱美的，她肯定不知道被人说过多少次鼻子丑了。就算能够有拍摄辣身舞2的机会，但是被人当面说丑，在试镜中每次都失败，有好剧本就先给米歇尔·菲弗，这样的煎熬……」


    「好吧，我还是给罗纳德打个电话……」施维茨表示明白了，虽然被观众喜欢，有票房，但是……一个年轻女孩被人天天说不够漂亮，特别是在好莱坞，对自尊心是一个非常严重的伤害。


    ……


    「你和她说，做不了就不做了，这部电影还是会找她来补拍的，不会换人……」罗纳德接到了不少人的说情电话，最后给詹妮弗·格雷的经纪人带话，让她不要冒险再把鼻子整回去了。


    「我们说到哪里了？」罗纳德放下电话，回来面对一个胖子说道。


    「我很难受，吸血鬼猎人芭菲，被拍成了那个样子，我……」这个胖子就是乔斯·温登，拿着自己写的剧本来找罗纳德的那个编剧。


    「吸血鬼猎人芭菲」刚刚上映，票房一塌糊涂。最主要的问题，就是那位导演不怎么会拍这种电影。把这部奇幻电影拍成了四不像。


    本来克里斯蒂·斯旺森的女主角扮相是非常不错的，她是接替金·卡特罗尔出演「神气活现」的续集的女演员，美貌程度也不输原作。


    配角是加拿大的老演员唐纳德·萨瑟兰，朱莉娅·罗伯茨甩掉的未婚夫的父亲。这又是一位不需要担心演技的演员。


    再加上白日梦一大批有经验的特效化妆和道具人才，在吸血鬼的扮相上也是继承了罗杰·科尔曼式的恐怖片的气质的制作团队。


    但也许，坏就坏在了这些元素的组合，被导演弄得平均分布。在片场，导演也没有压住唐纳德·萨瑟兰，很多戏份都按照了演员的想法来拍。


    这就造成了电影的主次不当，配角


    喧宾夺主。主角的戏份不够等等问题。结合到一起，就变成了这部让编剧气得要来请罗纳德重拍的作品。


    「重拍是不可能重拍的，这就是我以前和你说的，要想电影安装你的想法来呈现，就必须自己做导演。」


    「我现在很后悔，我自己导演，至少不会这样……」乔斯·韦登捂着脸。


    「那你还是慢慢学习吧，我这里正好有一部跆拳道电影的续集，你可以练练手。」


    罗纳德对这种对作品抱有高度的责任感的编剧，是很欣赏的。这种人才能拍出好作品。如果只是为了和女明星厮混，从拍摄里中饱私囊，这样的导演如果没有天赋的话，会很可怕。


    而天赋这东西，没有尝试过之前，是谁也不知道的。


    ……


    「迈克尔，这部电影是你的项目吗？我的经纪人告诉我有这么一部吉普赛·罗斯·李的传记片。有没有可能我来导演？」


    芭芭拉·史翠珊接到了那部电影的邀约，自负是大牌，就直接打电话给奥维茨确认。


    「我亲爱的芭芭拉，你为什么要和不是我打包的项目发生联系呢？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情，我们族裔要团结起来，不要和这家公司发生关系。」


    「但是我想做导演，我想和科斯特纳那样奥斯卡最佳导演，至少是一个提名。」


    「芭芭拉，我怎么会忘记你，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个剧本……」


    打完电话，奥维茨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根棒球棒，虚空在空中挥舞，好像前面有一个人头，要把他打碎一样。


    「来吧，吃我这一记三分本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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