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砰砰!”
每一步踏出,踩踏地面,都有强大的力量震荡波动。
一时间整个地下大厅为之夺气。
“宗...百户,你别逼我...哼,我短衣帮乃是远古丐帮分支,我也有至高存在眷顾,你...”
“杀我锦衣卫,死!祸及家人,死!”
“你,你们先杀我门徒,杀我兄弟...”
“胆敢反抗,死!淫祀邪祭,死!化作鬼魅,死!”
“什么淫祀邪祭,什么鬼魅,难道只有你们这些帝国权...”
“轰!!”
一拳已经轰出,轰出就已经到了身前。
畸变的巨臂被打得腾起,只不过还未腾出多高,又在景邵元的控制之下,打了回来。
一个一米八左右的人类,挥舞着一条六七米长一两米粗的青黑巨臂,和宗离的拳头不停的相撞。
或许是担心宗离突袭他的其他身体部分,所以他没有以巨臂吊着自己行动,整个人藏在巨臂之后,不停的横扫抓捏碰撞。
特殊的钢筋混凝土地面都被那青黑的手臂和五指刮出一道道的沟壑。
好似一个巨臂怪在发怒肆虐。
而宗离。
只有一双铁拳,轰击轰击轰击!
就像那日轰击实心铁柱一般的巨鼓一样。
“轰轰轰轰轰轰!”
强大的力量崩裂,左玄机不知道他四段后期有多少莽马之力。
但是知道,所谓石骨加力,铁骨撑身,玉骨撑天,撑天比喻虽然夸张,但也足以证明这四段后期的强大。
看到他拳脚之间,那无形的力量波动在翻滚,那是全身强横的力量带着四周空气炸裂而产生的涟漪异象。
就算是一般的手枪子弹,估计都要被这股无形又有形的涟漪隔离掀飞。
在左玄机心神感应之中,好似还有盈盈白玉之光从他身躯之中冲出,玉骨爆发是异象。
每一拳轰出,不仅肌肉有力量滚动,骨架也有撑住一切的意味。
强大强大强大!
面对妖魔般的畸变巨臂,任他如何的叫嚣,他只有一双铁拳不停的轰出。
“嘭!”
一拳把那巨臂轰得腾起。
“轰!”
又一拳打在前面不停轰击多次之处,打得血肉横飞,让那巨臂控制不住的转向其他方向,露出巨臂后的人影。
“手臂虽然丑,但是力量的确不错,只不过,你本体不行!”
在景邵元绝望的眼神中。
一拳轰在他头颅之上。
头颅爆开。
宗离看着那倒地的畸形尸体。
“丐帮?净衣一脉?”
“难怪这短衣帮胆子越来越大了。”
神情继续淡然,一派高手风范展现得淋漓尽致,看得观众台上幸存的人无不敬畏。
“恐怖恐怖,那种恐怖怪物都被打杀,他比怪物还恐怖!”
“这就是锦衣卫吗?这就是锦衣卫之中的至强者?”
“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我决定了,倾家荡产也要在武馆之中修出绝世实力。”
“人与人的差距比人与猪的差距还大。”
“不要说话,他看过来了,这些锦衣卫的疯子,可不管我是不是世家的人。”
宗离只是看了他们一眼。
“把这怪臂砍下来,不,把整个身躯都运出去,帝国实验室的那些人应该很有兴趣!”
“是!”
“来人,都来搭把手。”
左玄机也跟着走了过去。
那无头尸体没什么特点,只是那个巨臂,哪怕其上一些地方被打得血肉淋漓破损不堪。
但是整体上也给人一种血肉金属的质感。
那蟒蛇般扭曲的血管,虬结的肌肉,青黑的颜色,还是显得充满力量感。
不是什么虚幻的能量构造,而是实实在在的血肉急速生长。
流出的黑血,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用手敲了敲,嗙嗙作响。
左玄机一边和其他锦衣卫一起啧啧惊奇的打量这巨臂,一边看着宗离百户的背影。
他背着手,看着那中间墙壁上的一些浅浅图像。
看了片刻。
“果然是淫祀邪祭,如此描绘,都是怪异恐怖之像。”
“还有这断头之祭,难道那海外传言中的无头黑骑,就是此邪魅眷属?”
说完之后。
身体一跃而起,强大的力量爆发,就把这些特殊雕刻掩藏的浅浅浮雕全部摧毁。
“可惜了!”
左玄机暗叹一声,或许那些东西还会是什么特异之物,还是隐隐有点感应的。
毁掉浮雕之后。
宗离又指了指看台上那些人。
“一个一个甄别,看看还有没有邪徒潜伏。”
“是!”
身影一闪就离开了地下空间。
......
左玄机看着那背影消失的通道。
内心暗忖。
宗百户,应该也是百户里面的强者,三段中后期四段前期应该是总旗范围,四段中后期应该是百户范围,他是四段后期,能够坐镇渝都锦衣卫训练营,连带还镇压几百万人的区,的确强大。
踢了踢那粗细差不多和自己一样高的手臂。
“这景邵元打得三段后期的一等教习毫无还手之力,轻轻松松就能捏死,已经有四段战力,而且是四段战力里面不弱的存在,只不过也被宗离无损击杀,果然是一大境界一重天,一小境界一高台!”
当然,也或许是这景邵元只有手臂畸变,偏科严重,弱点明显。
思考着这些。
左玄机一边和其他人一起拉扯巨臂,一边观看四周。
两个一等教习,一个被捏死了,一个重伤咳血,被其他锦衣卫抬着前往医院。
两个二等教习,包括自己熟悉的杜岩,身上都有受伤的样子,正坐在一角调息。
其他普通锦衣卫,有死有生,此刻一些见习锦衣卫还从通道跑下来,救治伤者,甄别观众。
反应强大的锦衣卫要么离开,要么救治调息。
因为大战,地下拳场的一些线路也被破坏,原本亮如白昼的灯光也有很多熄灭损毁。
左玄机眼神一闪。
假装拉扯着巨臂,身体换了个稍微隐蔽的角度。
心神之力运转,心灵沉凝,点燃心中之香,指引祭鼎。
假装弯腰整理,实际上是内心一拜。
下一刻.....什么反应都没有。
左玄机哪怕有所预料,也闪现失望。
往日祭祀的都是拿到自己手上过,或者钻入自己身体,都算是自己能够掌控的。
可能在祭鼎的祭祀规则之中,这东西并不被我掌控。
遗憾之后,左玄机内心隐隐约约也有心理准备。
要是这样一拜就能祭祀成功。
万一哪次自己拜一拜脚下的大地,又万一侥幸成功,那会不会灭绝星球活力?
拜一拜某种存在,直接就把对方化作资粮?
或者拜一拜灵界,直接造化无穷,天下无敌。
可惜了!
等左玄机等锦衣卫拖着那畸变手臂离开。
缩在一角不停颤抖的谭珊才跑到另一个地方。
看着左玄机都没有留意自己,内心有庆幸也有某种失落。
她运气不错,身上除了小腿被一块飞溅的水泥块擦伤,还有额头青了一块,比起其他惨死重伤的人好多了。
颤抖的把手指放在灰扑扑的张雄鼻子上。
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活着。
要是真死了,张家暴怒之下,她也要被牵连。
“雄哥,醒醒。”
“你没事吧,怎么了...”
摇摇晃晃间,张雄还真被摇醒了。
三段石皮,和普通人比起来还是不一样。
“咦,怎么了?”
迷茫的眼神逐渐清晰。
“我好像被砍了一刀,左玄机呢,没有杀我,肯定也是怕我张家威严,快,马上离开。”
“咦,我脸上是什么!”
感觉脸上黏糊糊的,还有谭珊实在忍不住嫌弃的表情。
伸手一摸。
整个人愣在原地。
“这是...痰?”
“左玄机欺我太甚,此仇不报...”
“是那个短衣帮的堂主吐的?”
“什么?”
又过了一会。
“诶,我腿怎么感觉不到!”
他才发现自己的两条腿奇怪的扭曲着,其中一些骨头碴子露出。
“左玄机,此仇不报...”
“雄哥哥,这个是那怪物碰的。”
什么怪物?
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雄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大事。
看着自己残废的双腿。
“我管什么怪物,就是那野种的原因,我记起来了,是那野种一脚踢昏了我!”
“左玄机,此仇不报,我不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