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反应极快。
吃药能保命。
只要自己意识不清,羞耻的就不是自己。
他果断吻上了娄影的嘴唇,在温热柔软的触感中迅速找到了一点坚硬,略尖的舌头灵巧地一勾,就将那粒药据为己有了。
当咽下时,他注意到,娄影用数据在半融化的药身上覆盖了一层糖衣。
……他连一点苦也舍不得让自己吃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池小池心尖微甜,不退反进,就着那一口小小的甜蜜,深化了那个旖旎缠绵的吻。
鼻腔里是清淡的柠檬香气,漩涡一样,将他的骨肉一点点催软,几乎要融化到娄影怀里。
他知道娄影喜欢什么,用了点小心思,故意在接吻中亲出细细碎碎的鼻音,指尖也顶在娄影灼热发紧的腰部肌肉上反复轻划磨蹭,带着点讨饶求和的意味。
但娄影只是捉住他的睡衣,徐徐摩挲着他的头发,说不出是温和,还是为接下来的疯狂暂作忍耐。
很快,池小池有意识的动作慢了下来。
药力在他体内逐渐发挥,变成了一团滚烫的蒸汽,将他的心魂和身躯一道托上茫茫的云端。
他真的疑心自己要化掉了,唯独攀在娄影身上时,还能勉强维持住一丝存在。
于是他将全身心都投注到了娄影身上,滚热的手臂用力得直发抖,双眼的焦距已失,一双长腿来回磨蹭,喉咙里软绵绵地发着呓语,听起来是破碎的,可当聚起心神去听的时候,他声声喊的都是“哥”。
哥,娄哥。
娄影托着他的腋下,抱小狐狸似的将人往怀里团了团,从仰面的躺姿转为了坐姿。
他的欲望早已勃发,硬挺地顶在池小池的腹部,现在一换位置,恰好蹭住池小池撑得几乎要顶出内裤的分身。
娄影提一提胯,池小池就开始忍不住发抖,把灼热的脸颊贴在娄影肩上,哀求道:“……哥。”
娄影拍拍他的后脑勺,却不急于动手,只拈住他胸口一点淡红,极有技巧地揉捏起来。
池小池哼了一声,身体不住地前后发着抖,一下下吻着他的侧颈,落下的每一个吻都绵密且认真,以此缓解潮水一样汹涌的浴火。
可胸前细细的瘙痒与胀痛是无法轻易缓解的。
左侧被娄影玩弄的肉粒已经硬凸凸地翘起了小尾巴,和周围雪白的皮肤一比,竟像是肿起来了似的,瑟瑟地抖着。
……也许是池小池在发抖。
娄影压低了声音:“怕我吗?”
池小池的确感觉到娄影不寻常。
平时这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会抱着自己拍拍哄哄上一两句的。
但他绝不至于怕娄影。
他挪一挪腰,用硬挺的下面和娄影的贴贴,算是邀请,也算是回答。
娄影不作声,却轻松一拧腰身,像是黑豹狩猎一样,将池小池凶猛推倒,猛地扯下池小池的内裤。
池小池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全副的准备,在温暖的卧室灯光下,他桃子一样饱满的臀丘中央泛着一层薄而透明的水光,身前的蒂果异常饱满,像是被秋日与阳光孕育到了全熟,透着欲望的艳红。
娄影不加任何润滑,整根没入,直捣已经柔软泥泞了一片的穴心。
池小池痛得一挺身,汗珠顺着微张的唇侧滑入,汇入发中。
即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也没想到娄影会采取这么直接的动作,那热烫的性器长驱直入,几乎将他一剖两半。
“娄哥……”池小池在疼痛中小动物似的绷紧周身肌肉,“你抱抱我……抱抱我。”
他没有躲,还是一味往娄影怀中藏,仿佛自己就是娄影的心脏,他理所当然应该躲在那里。
娄影也不大好受。
他晃了晃头,只觉得意识不大清晰,眼前唯有池小池潮红到诱人的双唇,正重重吐息。
让他失态地想要占有,占有一切,让他哭泣,让他疼痛,让他……只能听到自己,看到自己。
借着润滑,娄影忍住挤压的疼痛,开始了大力的抽插与攻占,池小池的后穴内泌出的淡淡汁水,让他的性器逐渐和它契合,灵肉交融间,每一寸温软地收缩着的肉都带着活性,每动一下,都会牵动起他全身的情欲与冲动,让他愈发无法自控,全然不觉池小池已经被欺凌得喘不上气,只能发出“嗯嗯”地求饶的低哼,接缝处在快速抽出时,被干得翻出一点艳红的软肉,又和着溢流的蜜汁被送回原处,说不出的旖旎动人。
太快了。
太密集了。
仿佛是置身在暴风骤雨下的一叶扁舟,在雾海中载浮载沉,池小池腿根被干得抖动不止,潮水般的痛挟裹着让人微微战栗的爽,沿着他的脊柱一路放射性地攀缘而上。
“哥……啊,慢点……我不行……我,我受不了……”
小池神志被捣碎,与欲望一道化作了温湿软烂的淤泥,自我沉沦,快速堕落。
娄影却不愿仅仅止步于此。
他一手把控住了池小池高起勃发的性器。
池小池昏昏沉沉地低头看去,只见他指尖修长雪白,柔软有力地贴附着钝端有节奏地按揉勾弄,与泛着炽红的硬挺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视觉和感官得到的双重刺激,让池小池的精神紧绷、高潮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哈……哈啊……娄哥,饶了我——”
他手指顺着娄影起伏动作的两侧蝴蝶骨深深发力,伴随着哀求和令人死去活来的强烈快感,颤抖着射在了娄影的腹肌上。
迷茫中,他还是怕弄脏娄影,试着用手去擦,但娄影温柔且坚定地制止了他,托着他的腰,以紧紧连接的姿势,迈开长腿,把他家小池整个端走,一路端到了餐桌前,仿佛他是一道值得一点点品鉴的甜品。
他蘸着那稀薄的液体,充作润滑剂,顺着他已温热湿润一片的臀丘滑入。
月光洒落在他的皮肤上,却自带让人心惊的热度。
池小池像是被欲望的白焰裹挟在中央,一直焚烧,一直炽热,直到和眼前人一起坠入地狱,或升入天堂。
……
第二天早上九点,lucas来给池小池送文件。
娄影衣冠楚楚地打开门。
和他刚一打照面,lucas心里就犯了个嘀咕。
昨天他腰是不是扭了来着?
不过他也没往深思想,探头问道:“小祖宗呢?”
娄影露出些愧疚的表情:“他……腰痛。”
lucas的记忆顿时陷入混乱。
在娄影和lucas在门口低声交谈时,池小池趴在床上,伸手拿起那瓶还没旋上盖子的深色小药瓶。
昨天晚上,他哥似乎和往常温文尔雅的样子不大一样。
他可不信自己煽风点火的那点工夫,能让他哥沉默又冷酷地干了他三个小时。
唯一的解释是,那片被娄影含了几秒钟的药。
正在他浮想联翩时,娄影端着温热的蜂蜜水来到床前,揉了揉他的脑袋:“小池?”
池小池乖乖蹭在他怀里,就着他的手喝蜂蜜水。
娄影替他轻轻按着僵硬的腰肌,低声道歉:“小池,对不起,我……有点粗暴了,是不是?”
池小池把娄影的手牵过来,覆盖在了小腹上。
池小池:“摸到了吗?”
娄影:“……嗯?”
池小池肯定道:“我要是能下崽,你昨天能让我怀仨。”
娄影没说什么,微微红着脸,俯下身吻了吻池小池被顶到软绵绵的肚脐上侧,成功在那里晕染开了一片粉红。
池小池认真回忆。
他们还在筒子楼里的时候,娄哥的身体就非常好,偶尔生病,一颗药吃下去就能痊愈。
……所以说,没有耐药性吗?
不过池小池也就想想,没打算去再加验证。
池小池自诩年纪轻轻,风华正茂,还不想死在床上。
没想到,试验的机会来得这么快。
大约一周后,089上门蹭饭,带着孩子他妈。
他到家的时候,池小池刚刚遛狗回来,颠儿哒的,步伐轻快,神情自然。
089又看了看垃圾桶里一早没来得及扔掉的保险套,忧心忡忡地对023道:“孩子他是不是不行啊。”
023蹬了一脚他的小腿:“要你管啊。”
089:“唉。要是他能像我们一样和谐,我也就放心——”
话没说完,他就被023摁倒了。
娄影端着水果刚来到客厅,就看到023在打089。
他笑问:“又在闹什么?”
089毫不避讳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娄影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方面受到质疑,挺坦然地耸耸肩,端了一把,道:“喜欢不应该做到克制吗。”
089不以为然:“平时克制是对的,上了床还克制你是人吗?”
娄影笑笑:“我心里有数。”
089:“你真能控制住自己啊?”
娄影优雅且自信道:“我这边是没问题的。”
池小池从卧室旁探了个脑袋出来,把这番谈话尽收耳中。
池小池趴在门边,狡黠地一眨眼睛,恰好被娄影捕捉到。
娄影觉得有点好笑,像是养了一只有坏心思的小狐狸一样。
当晚,吃完饭后的一个小时,娄影接过了一杯正大光明地下了药的水。
娄影看着浑浊的水质:“小池,水里加了什么?”
池小池趴在他腿上,无形的狐狸尾巴嘚瑟地一扫一扫:“哥,你说你控制得住啊。”
娄影没说什么,把水一饮而尽,还把空杯底展示给了小池看,旋即他将电视换到国际新闻台,在播报声中捧着新到的杂志翻阅。
他有这份自信。
他向来不需要药物驱动,因此对自己的体质一无所知。
上次喂小池吃下那颗药后,他的记忆也有些断续,只能从小池事后狼藉的身体状况看出情形之激烈。
他猜想,大抵是因为小池太调皮,自己才做得稍微过火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