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酒肆。
桃夭一身华锦棉衣进了酒肆,引来众目的惊羡恋慕神情。桃夭找到了春生。
春生忙问:“要饮一口酒暖暖身吗?外面很是冷的。”
桃夭瞅了瞅春生笑着说:“刚回京城,就进酒肆,也不去看望上官小王爷和小王妃吗?”
春生说:“今日是我和你见面,关他(她)们什么事呢。这寒冬的日子在外相见,怕你受寒冻了咋办呀。这酒肆里多好呀,有吃有喝的,还暖和着,就是人太多了,吵吵了。”
桃夭说:“瞧你这边关将帅一封,还真是眼界高了,广了啊。”
春生说:“那是自然的。一方将帅么,要站得高,才能看到有无隐患呀?要看得远才能更好地去保护,本少帅管辖的子民们有无危险呀?”
桃夭想了想,认可地点了点头问:“请问春生少帅要会小女子来此,有何事要询问吗?”
春生喜欢桃夭调皮的神态,欢喜地一笑。但是,春生很歉意地说:“父帅去了江防边关巡查了,我俩之事还得需要向父帅禀明。我娘那里,有父帅就可以办成了。长姐已将你的嫁妆都备下了,无需我再操心了。”
桃夭脸瞬间红了说:“嫂子也为我准备好了嫁妆。”
春生很喜欢看桃夭娇羞的神情说:“是啊,师兄是你娘家,你该从哪家出嫁才好呢?”
桃夭笑着说:“大帅伯伯还未回来,婚期不急的。”
春生疑虑的神情说:“不知道父帅去江防边关巡查,意味着什么呢?\"
桃夭猜测着说:“是不是兵部有准备着要与,江那边的承国开战了呢?”
春生显露出惋惜神态说:“可惜,渡江攻打承国,本少帅参加不了呢。”
桃夭说:“你护守边关的责任更是重大呀!”
春生点点头说:“这次,兵部给我们这几个边关将帅一个月的假期,等父帅回来,我们就可以成亲啦。若是等到桃花盛开之季,那就带着你去边关成婚了。”
桃夭笑而不语。
春生问:“你可见到了习礼呢?”
桃夭说:“没有见到习大哥,他怎么了?”
春生笑着说:“你的习大哥正忙着啦。想必是没空来向你说声谢谢,你为他绣制的香包。”
桃夭纳闷地问:“你知道习大哥在忙些什么喽?”
春生笑了笑说:“你的习大哥正在挑选婚配女子呐。”
桃夭很是欢喜说:“习大哥要成婚了,太好啦!”
春生对桃夭的反应神情很是满意说:“习礼已经是一方几座城池的主帅了,想与习少帅攀亲的自然是少不了京中臣家女。听说呀,习礼认为自身身份低微,怕拒绝时,失了一些求亲女家的脸面,将所来求亲的千金小姐闺名,放在庙宇里的佛祖像前。在一个吉利的时辰里,拿了哪张千金小姐的闺名,就娶那位千金小姐。求一个佛主赐姻缘,又不得罪任何一方的求亲女方家。这样的择婚,可是在京城巷坊里传为一段时间的闲谈哪。”
桃夭忽然对乐礼的这番操作有种狐疑感:“二哥是要干什么吗?不会是又要借此,想着去刺杀吧?应该是不会的吧。为什么不见大哥呢?”
桃夭问:“为什么,我没有听到关于习大哥择婚的这样闲谈呢?”
春生很严肃地说:“你没听说到,说明很正常呀。因为上官王府对习礼没看中啊。”
桃夭气怒的神情瞪着春生。
春生笑了说:“你干嘛对我这般眼神呀,我申春生也不学习礼那般的,弄得京城里巷坊中笑谈此事。”
桃夭担忧着说:“夫人一定为你准备了不少的,千金小姐的画像了吧。”
春生很是实诚的神态说:“是啊,准备了。我一回家,娘就拿出来了好几幅的淑女图呐。娘还内定了好几个的妾室了,还有几位是妻位之选呐。”
春生看着桃夭低垂着头,一副无奈神情,不由偷偷乐着。
桃夭问:“你,你是怎么打算的呢?”
春生无奈的神情,不得不去做的委屈神态说:“只能妻妾成群了,不能不随孝道呀,你认为如何呢?”
桃夭极不情愿的神情,又不愿去表态。
春生很慷慨地说:“不过了,我申春生敬重仰慕皇上,只娶妻不纳妾的。”
桃夭瞬间喜不自禁神情,对着春生笑嫣如花貌。
春生不禁摇了摇头,说:“女人呐,就为了一句话,一会儿上天,一会儿入地的。”
桃夭满心的欢喜。
桃夭待在少卿府外的遮挡物后,观看着少卿府的大门口好一会儿。
桃夭思忖着:“二哥都回来七,八日了,送给他的香包,只要看了,就应该知道我就是乐桃夭,而不是申桃儿呀。为什么一直都没给我一个音讯呢?难道,我这个妹妹,他不想认吗?”
桃夭正思虑时,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停在少卿府大门处,从马车里出来两个人。
桃夭一见两人,不由激动起来:“大哥,二哥。”
乐大郎面有憔悴,但仍是健壮威猛之势。只见乐礼身穿披风大掩帽,掩帽将乐礼的面容皆遮掩住了,乐礼似有病态之身形。两人进了少卿府。
桃夭担忧起来说:“原来二哥病了,才没来寻我。二哥怎么会病了呢?是风寒吧。大哥也在少卿府里,大哥不是在承国任军将吗?”
桃夭又进不了少卿府,只好回去了。
连日奔波的乐礼出现在乐大郎面前,乐大郎拍了拍乐礼的肩膀说:“面色虽然憔悴,可这精气神很是充沛啊。不错,任务完成得非常好。可仔细查好了,没留下什么可给他们查到的痕迹吧。”
乐礼笃定的神情笑着说:“大哥放心,礼弟在离开时,特意地认真地检查了一遍。”
乐大郎说:“声东击西之计已成功。接下来还要行上屋抽梯之计,因为时间的关系,爹娘的画像将在后日送进大理寺档库中。”
乐礼问:“为什么要将画像送进大理寺,而不是送给刑部呢?”
乐大郎笑了一下说:“刑部查刺客一直未果,他们担心刑部里有我们的人,大理寺就承担了此次存放并保护画像的重任。大理寺里戒备森严,没有令牌很难进入的。”
乐礼说:“可以盗出令牌啊,礼弟有把握。”
乐大郎说:“盗出大理寺令牌简单,进入了大理寺也进不了档库里的。你只有扮成进档库查阅文档的官吏,并且要出示另一块令牌。”
乐礼问:“另一块令牌,是什么令牌?”
乐大郎说:“有一个人能帮到你。”
乐礼好奇地问:“谁能帮到礼弟呢?”
乐大郎说:“上官仁!他也是参与调查降将被刺杀案的,官员中的一员。”
乐礼有些糊涂了说:“上官仁为什么能帮助礼弟呢?难道,他也是我们的人。”
乐大郎说:“上官仁的妻妹与你很认识吧。”
乐礼愣了愣思忖道:“原来我在京城里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哥的监视中。”
乐礼笑了笑说:“她叫申桃儿,主动地来找我的。她说我很像她哥哥,我当她妹妹而已。但她不是我们的妹妹桃夭。”
乐大郎说:“你的婚事在即,大哥已将你的师妹安排进了尚书府家,你新婚妻子是尚书府家的义女。尚书府的女婿必然引起朝中官员的来往,若是解决不了画像之事,我们在大誉国的老老小小,数千人的性命皆被牵扯到啊。画像到了大理寺会在档库里存放一晚,接下来,他们准备大量刻印,之后,整个大誉国皆知道两张画像的面容。”
乐礼质疑地说:“我们这般地随着我们的意调换了画像,难道他们看不出画像有异吗?”
乐大郎说:“因为他们分工明确,作画的作画,送画的送画。刻印就刻印,查案的去查?。一拨一拨的,看似关系紧密,实则相互之间并没有深交的联系。大哥准备好的画像,看似与我们的爹娘面貌相似,可,却是看不出你与他(她)们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乐礼有些担忧地问:“不知道大誉国有没有留下底画呢?”
乐大郎说:“这个你放心吧。那位作画之人已不在了,再杀了剩下的几个降将,还有谁能知晓,我们父母亲的真实面容呢?大哥很是担忧你,能否说服申桃儿帮到你呢?”
乐礼很坚定的语气说:“礼弟一定能完成任务。”
乐大郎似有忧色说:“那就好。今晚早点休息,调整好精神状态。”
乐礼说:“多谢大哥!”
乐礼回到自己的屋舍,从枕头下取出桃夭送给自己的香包,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