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浩接到小马哥的电话，估计大胡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不急。现在急的是他们，你跟李公子 联系，让他托人在漂亮国的股市上放点风。就说暴雪和企鹅的新版本谈判遇阻，可能双方的合作将画上句号。顺便把企鹅在华国的游戏市场地位提一嘴。”


    “不是，小浩，你确定要玩这么大？这不但是对暴雪有伤害，对我们也是。到时候玩家跑来家门口闹事可咋办 ？”


    “玩个游戏而已，屁股都坐歪了？真有这样不长眼不带脑子的，我问帮他们报销机票。组团送去漂亮国！“


    ”……万一真有头铁的，就认为是我们的问题，是我们太强硬咋办？真要冲到办公室闹事也是麻烦。”


    “那就……报警啊。然后查到身份证。永封 ！企鹅旗下所有游戏全部禁入。唔，给李公子送过去吧。这种热血青年最适合去砍《热血》了。“


    刘志平抓紧写了篇稿子，全英文的。检查一下没啥问题就发到李公子给的邮箱了。


    16个小时的时差，这会还是那边半夜0点。估计要再过8-9个小时，等到魔都的凌晨才会有动静了。倒时差的大胡子半夜被电话 吵醒不知道会不会骂娘。、


    颜浩在房间看电视时接到了陶侃打来的电话。


    “小浩啊，我听晨晨说你去魔都了？”


    “是啊陶叔，有个业务要谈。就过来了。怎么了？”


    “你还给我装傻。我可听晨晨说了，你找上了魔发银行，张嘴就要2个亿，还拿星纤做担保。还要成立新公司，让晨晨去管。这我能不问问清楚？”


    陶侃都要急死了。恨不得马上买机票飞来魔都。


    “您是担心我把陶大姐给卖了啊？ 那不能够。首先肯定是星纤网托底的。其次，我有些数据需要放在这家公司，很重要。非常重要。旁人来我也不放心。“


    “那你先给我说清楚了。”


    颜浩把利用星纤网抢占阿狸系的潜在用户，同时储备用户信用记录的想法跟陶侃一说，他就明白这当中的关窍了。


    “你是想搞个民间版本的信用报告？”


    “差不多吧。那是长远的想法。短期的想法是尽可能的减轻那帮兔子的压力。实话告诉您吧。利率我打算做到8%-10%。”


    “8%？这跟银行的贷款利率都差不多了。你干不好的话说不定还要赔钱。”


    将来利率下行的这个消息，不适合跟陶侃说。不过颜浩也有自己的说辞。


    “当然，所以我需要利用到星纤网的大数据画像来进行分级。不同的客户给到不同的利率。这一块星纤网已经积累了好几年了。相信问题不大。赔也赔不了多少。我兜得起。”


    “你这跟做福利没差了。唉。稳着点好。”


    陶侃作为长辈，还是劝诫颜浩。


    “唔，那行吧。本来打算1家2亿，搞个20亿规模的。那我再想想。“


    “咳咳咳，江宁宇宙行5个亿。只要你大姐来签合同。立马就批！”


    陶行长作为领导，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


    给陶晨打电话，她已经回到寝室了。


    差不多逛了一天的写字楼，脚都要磨破了。实在提不起力气和颜浩约会了。只说等明天再看情况了。


    “没看到满意的？”


    “当然有满意的。一平2w2,在内环。一层1800多平。差不多4000万了。要么？“


    “你没给馨姐打电话？”


    “没……我感觉太好了。现在公司都还没影呢……“


    “喜欢明天就去签了吧。我让人明天联系你。“


    “……那好吧。省得我再跑了。先不和你说了。让我眯会。”


    挂断电话，颜浩给黄兰馨交代了一声，黄兰馨知道颜浩这又是开始撒币了。说自己会安排的同时还在心里默默给陶晨+1分


    按照和李姐身上的资产对比，陶晨如果是1分，李姐就是78分。没办法，李姐代持的那部分企鹅股票最近涨太猛了。现在每年的孳息都已经甩开其他人一大截。领跑优势太明显。


    听到颜浩要自己安排一个财务和一名法务长期到魔都出差，给陶晨保驾护航。帮着她把魔都的新公司建立起来黄兰馨敏锐的觉得似乎魔都的那家公司以后不简单。否则颜浩也不会如此郑重。


    晚上9点多，实在有些无聊的颜浩打算出门去浪一浪。


    在路边打车时，一个女孩居然主动走过来找颜浩借火。颜浩从兜里摸出火机按着给人点上，女孩道谢后居然找颜浩搭话了。


    “颜先生，真巧啊。”


    “？？？你认识我？”


    “我们下午刚见过。咯咯咯咯咯咯”


    颜浩端详了好一会才认出来这是下午大胡子麦克身边的那名翻译小女孩。与下午那一身职业装不同，这会的她上身一件米色深v领吊带 ,肩膀头子露在外头,下身一条牛仔短裤，两条腿又长又直。再加上一双帆布鞋。头发也披散下来了，还化了另外一种妆容，气质跟下午简直判若两人。认不出来也不奇怪。


    “噢，你是大胡子边上那个翻译。你换身衣服我都认不出来了。”


    “咯咯咯，我叫秦爽。”


    “你这是？下班了？大胡子不需要翻译了？“


    “不和你们会面时，不需要我在场的。他自己也带了翻译的。只不过反应没那么快。不过我们的对话全程都有录音的，他们自己人会复核的。下午麦克回去后，我就回自己房间了。他们通知我明天9点再上班。我也没早睡的习惯，就想出去玩玩。你呢？”


    “我也是，想去看看魔都的酒吧什么的。”


    “那？咱们凑个搭子？”秦爽大大方方的邀请颜浩。


    “唔，那可以。”


    刚好，出租车来了。二人上了车。秦爽跟司机说了个地址。然后掏出手机，和颜浩交换了一下手机号。


    “那大胡子怎么会找上你来当翻译的？“


    “姐姐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好嘛。用过的都说好！”


    颜浩想起下午那个“脱胎” 不由得点点头。


    秦爽是华国锡城人。后随母亲迁居到昆山读书。从小语言天分极高。大学学的棒子国语言。后来又到漂亮国留学了5年，后来不但精通棒子语，英语，甚至连伦敦腔和漂亮国东西海岸的方言俚语也都能听明白。而且对华国南方的一些方言也有有涉猎。甚至在车上还给颜浩模仿了一段tvb腔调。


    而且她不但是有语言天赋。甚至还有当声优的潜质。音域范围内的各种声音练一练基本能学个七八成。当场给颜浩来了段电话打不通的那段‘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please dail it againter.\" 惟妙惟肖！


    颜浩暗叹，真尼玛人才。


    车停了，下车后 颜浩发现这是一家在魔都老城区里的一家音乐酒吧。外围露天坐了不少人。推门进去,里面面积不大，里面大概也就100平不到。也没有节奏强烈的dj音乐，但是舞台上有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在弹唱着。


    找了个角落里看不到舞台的空桌坐下，秦爽点了两杯啤酒。一份小食。


    “里面有空桌为啥外头还坐那么多人呢？” 颜浩问到。他实在不理解为啥有人愿意坐在外面喂蚊子。


    “许多人都是和朋友来聊天的。里面聊天不能太大声的。”


    “你之前来过？” 颜浩问到。


    “嗯，之前和朋友来过几次。”秦爽简短回答了颜浩的问题。不再多言。


    “对了 ，我很好奇，像你这样，语言天赋非常棒，又有 海外留学背景的人，为啥没有找个正式的工作呢？像今天这种翻译工作，也不是每天都有的吧？”


    “之前找过。回国后没多久就进了一家公司。虽然是以翻译的职位入职的，但是其实也跟老板的助理差不多了。一开始还挺好，虽然忙了点，但是做得也挺开心的。收入也挺不错的。直到某次，老板让我半夜11点去一个重要的客户的房间。”


    秦爽说完，咕嘟咕嘟的喝完了杯里的酒。


    颜浩举手，又帮她要了一杯。


    “你就不问我去没去？”秦爽见颜浩居然不追问。


    “废话，你要去了，还会过来干零活？”


    “不，我去了。不过我把我们这边的底价什么的都告诉给了那个客户。然后就跑了。”


    “那你那个老板，应该年纪不大吧？”


    “你怎么知道？”秦爽诧异到。


    “废话，如果你只是不愿意。不去就好了。大不了辞职不干了。 犯不着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你既然这么冲动，只能是因为怨恨。我猜哈，说不定是你对你老板有了好感，结果发现自己被他给卖了。这才一时冲动做出这种事。”


    “哈哈哈哈，你真的是太牛了。猜的大差不差吧。”


    “那后来呢？”


    “后来他那单很重要的生意也就黄了。而我被辞退了，然后，在那个行业被封杀了。只能打打零工了。“


    秦爽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沮丧，甚至还有一些快意。


    “干得漂亮。不惯着这种垃圾。“颜浩和秦爽碰了个。喝了一大口。


    “诶，你也是当老板的。你有没有对下属提过这种非分的要求？” 秦爽目光灼灼的看着颜浩。


    “没有。今天下午那大胡子我都不惯着。怎么会让下属做这种事情。人家是来给你打工，又不是卖身。“


    颜浩鸡贼了一把。把“过分的要求”这个话题局限在了让下属去陪客户上。


    真要说起来，颜浩屁股也不干净。最起码李姐那就说不清到底是不是。


    “是吗。那你还算挺好的。“ 秦爽也不纠结。和颜浩碰了个。


    “谢谢夸奖。”


    有句话颜浩没说：也许是行业不同，新兴行业的腌臜事总是比传统行业要少很多的。当一个行业进入到需要靠这种旁门左道来获取交易的时候，那就是这个行业下行的开始。或者说是这家公司下坡路的 开始。


    当然也不一定准确。如果和power 强相关。那也是很常见的。不过这话颜浩不能说。说不定秦爽说的那个“客户”并不只是一个“客户”那么简单。故事而已，听听就好。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沉寂。仿佛两人都专注在了歌声上面。


    直到秦爽放到嘴边的酒杯迟迟不肯下咽。目光看着颜浩身后的某处。


    顺着秦爽的目光看去，颜浩看到一行3个约莫30来岁的男子安安落座。像是友人小聚，又像是商务社交。其中一个人正在点单。


    “怎么？你那个前老板？”


    “咳咳咳咳咳~” 秦爽差点一口酒呛到。“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颜浩笑到。


    秦爽的咳嗽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很快，那名男子就注意到了秦爽。合上酒水单交给服务员。又仔细看了两眼这边。除了看秦爽，还在看颜浩，还有桌上的酒水。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秦爽小声问到。


    “假扮你男朋友？”


    “……你怎么知道？”


    “电视剧里都这么写的。”


    “那你能不能帮我……”


    “扮男朋友没意思。要扮就扮你老板。”


    “为啥？”


    “做成他没做成的事，他才会有最深的挫败感。”


    “唔……有道理，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你先说说，他是做哪个行业的？”


    “棒子国化妆品代理。冰花秀你听说过么？”


    “没。我哪里会了解那些东西。”


    “就是他公司代理的。算是他公司的主营业务了。“


    “噢。了解了。”颜浩说到。


    “然后呢？”


    “什么然后？”


    “然后你要怎么折磨他，羞辱他？”秦爽睁大眼睛看着颜浩。


    “我为什么要主动去折磨他，羞辱他。他如果不来挑事，我为什么要上杆子去跟他碰？你把你现在的身份换成我的情儿来想想，遇到和你前面有渊源的男人，你会希望我们俩碰一碰？”


    “额……说得也是。但是他如果不来挑事呢？”


    \"那就看你的演技了。你换个……御姐音，御姐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就是年纪比较大的女人嘛。”


    “差不多吧。接下来你都用那个声音来跟我说话。目光不能离开我身上半步。花痴一点。称呼嘛，就叫我小浩就好。“


    “yue~你才花痴呢。“


    话虽这么说，但是秦爽还是照做了。目不转睛的看着颜浩。仿佛颜浩脸上有花。


    颜浩举手找服务员又要了2杯 啤酒。


    服务员很快送来2杯啤酒。颜浩咕嘟咕嘟喝下一大口，呼出一口气。然后说到


    “刚来就走，外头热死了。你等我喝完，下下汗嘛。“


    “那你喝完了我们就走好不好小浩~“ 御姐 是御姐，就是有点嗲。


    “喝完再说吧。“ 颜浩没好气的说到。顺手扒开了秦爽揽着自己的手。秦爽不依不饶又攀了上去。


    等了没两分钟，那边就有动静了。


    没一会，服务员送过来2杯酒 并且说到“这两杯莫吉托是那边桌的先生送的。”


    颜浩顺着服务员的手看过去，那男子微微点头。


    然后颜浩就朝秦爽问到“你朋友？”


    秦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只能压低了嗓子问到”我该怎么接啊？“


    那模样反而非常真实。像极了陪着现任遇到前任的女人。


    “不认识？不认识给我们送酒？这什么玩意儿啊，雪碧？呸~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