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脸色阴沉下来,“轻言,你这样是不是过分了?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以前我辉煌的时候,几时怠慢过你?你吃的穿得用的,所有的开销不都是我一分一分赚出来的嘛,你要搞清楚,当初在你最落魄的时候,要不是我收留你,你能有今天吗?轻言,做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恩!如今我给你要点钱怎么了?又不是要你的命!”
轻言被气笑了,胸脯拍了半天才缓过劲,“王政,你究竟是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的?我承认,之前在花钱上你的确大方,但同时也对外头那些女人大方不是吗?你背叛我,给我戴绿帽子这事又怎么说?你妈嫌我家境不好,给你们家丢人,偷偷给你又搞了一门亲事,把我和小凯赶出来,你连个屁都不放,甚至还纵容,还认可,这事又怎么说?哦,你做生意失败了,新婚老婆跑了,所以你就找我这个前任要钱?你知道这些日子我们娘俩是怎么过来的吗?有给过一分钱抚养费吗?有尽过一点当父亲的责任吗?现在知道出来要钱了?不好意思,我的钱是留给我儿子花的,你又不是我儿子!”
“你!”王政虚点着她,“轻言,你简直太绝情了,你就是见死不救!”
见轻言要走,他一把拧住她胳膊,双手搜她口袋,“既然你不给,那只好我自己动手了!”
“王政,你个王八蛋,再敢碰我信不信拧断你胳膊?你给我滚!”
“她让你滚没听到吗?”苏闻薅住王政的领口,一把将人甩一边。
反应过来的王政整理好自己的衬衫,眼神不屑的打量苏闻,“你谁啊?我们夫妻俩的事关你屁事!”
“我是她老板,你在我店里性骚扰,就关我事!还有,轻言已经离婚了,你哪门子夫妻俩?”
“原来是轻言的老板,那你来的正好,麻烦把她这个月的工资预支给我吧,顺便多预支两个月的,我有急用!”
苏闻气笑,“花女人辛辛苦苦赚的钱,我特么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这脸是遗传你妈的吗?”
“欸你怎么骂人啊?”
“骂人,我还打人呢你信不信!”说着,拳头砸向了王政。
走廊里一团乱,轻言傻傻的站在原地,忘了怎么反应,直到苏樱过来把他们拉开。
王政的脸上被打的一块青一块紫,指着苏闻嗷嗷叫,“你等着,我朋友可是海城有名的律师,我会告到你这个店关门大吉!”
苏闻从衣内兜掏出现金,一张一张甩他脸上,“这些够你看医生了,多余的钱算是我替轻言给你的还债前,你要是个男人,以后不准再找她麻烦,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滚!”
王政临走时,还不忘了把钱捡起来揣兜里,看到他那见钱眼开,毫不顾忌形象的样子,轻言揉着眉心。
“轻言,你没事吧?”苏樱询问。
轻言疲惫的摇摇头,看向苏闻,“钱从我这月工资里扣!”
“我给的算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纯粹看不惯这种男人!”苏闻说完,就继续忙自己的了。
苏闻惊讶的嘟囔,“苏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男人了?”
她陪着轻言回休息室,并倒了水给她。
“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会摊上这种男人,又为什么会离婚吧?”
苏樱耸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它们或是伤疤,或是一段开心的回忆,如果让你感到不开心,我宁愿你什么都不要说,就和我一样!”
轻言开一罐啤酒,斜坐在沙发靠背上,回忆起了她的过往人生。
“我从小没有父母,二十二岁那边,我只身一人来海城找我舅舅,半道钱包被掏了,当我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绝望时,是我前夫收留了我,没过久我们就谈起了恋爱,又没多久,我们就结婚了,可能我对他是一种报恩的心态吧,婚后虽然婆婆对我各种看不起,但为了起我前夫,我还是忍了,想着只要他对我好就行!”
“到底是我太单纯,在我怀孕期间,我发现了他在外头找女人,闹离婚时他哭着求我原谅,为了恩情,我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可我的宽容并没有让他收敛本性,反而变本加厉,甚至婆婆一开始就纵容这一切,直到他们娘俩背着我攀上有钱人家的千金,我才知道我彻底输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和儿子被赶了出来!”
轻言再说这些的时候,语气神态很是平静和轻松,就好像接受了这一切。
苏樱像一个旁听者,静静分享她的过往。
而这一切,都被门口的苏闻清楚的听到。
他握着手机,神色复杂……
……
宁城。
南东学在疼痛中醒来,刚一动,浑身老骨头要折了似的,令他忍不住一阵骂骂咧咧。
“你醒了?”
瞧见方兰欣,南东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贱人,你早就知道有人想搞我是不是?为什么不拦着我?”
方兰欣无辜道,“我拦了,你不听啊!”
“哼!总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巴不得我给人搞死!”南东学低吼,“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老子倒水,你想渴死我是不是?”
方兰欣如同之前那样逆来顺受。
“咣!”南东学摔了被子,“你想烫死我就直说!”
方兰欣二话不说,又换了温的。
南东学一口气喝完,这才像活过来一般。
“还好你身上没骨折伤,修养个几天就好了!”
南东学揉着太阳穴,“好奇怪,明明我每天吃药,怎么感觉这身体状态一天不如一天,不是头晕就是四肢无力,总感觉快不行了是的?你不是医生吗?倒是给我看看啊!”
方兰欣手脚利落的收拾卫生,“上回你伤了元气,你这个年龄自然要养些时日!”
南东学似乎认可来着说法,没再说什么。
方兰欣看着他脸上挂着的那俩黑眼圈,阴冷一笑。
南东学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搞我,我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弄死他!”
要不是他命大,这回真是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