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生气,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我们一家三口团圆的时间吗?怎么会有一个外人在?而且还像女主人的样子?”
“父亲听到开门声,放下手中的花草残叶,来到我跟前,一边接过我的行李箱,一边用手摸了摸我的头,笑眯眯地说:‘我们的乖女儿回来了?来,洗一下手,我们吃饭,妈妈和阿姨为你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感受着父亲手上的温暖,我的气消了一些,不过心中仍然有些芥蒂,尽管那一餐的饭菜很丰盛,三个人都殷勤地给我碗里夹着菜,气氛其实并不好。”
“晚饭过后,父亲和他的助理去单位了,说是晚上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
“我终于忍不住问母亲:‘妈妈,爸爸和那个女人走得那么近,你就这样不管不问?几个月前我就提醒过你的,你怎么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妈妈沉默了一下,拉着我的手在沙发上坐下,缓缓说道:‘女儿,你长大了,明白了一些事情。可你还没真正长大,对感情这个东西没有真正弄懂。’”
“‘你爸爸和秦阿姨的事,妈妈当然知道,妈妈也不是一点也不介意,可妈妈爱你爸爸,你爸爸也爱妈妈,所以他们的事不是问题。’”
“我吃惊地望着母亲:‘难道两个人之间还能容纳得下第三者?再说了,联邦不是一夫一妻制吗?爸爸要是和她结婚,你怎么办?’”
“母亲微笑着:‘男女之间终究是有些不同的,这是由生理特性的不同决定的心理特性差异。’”
“‘男人的爱长久但不专一,他可以同时爱着很多女人,而且会爱很久,哪怕分手了,也会惦记着对方。”
“女人的爱专一但不长久,当她爱一个人的时候会一心一意地爱他,一旦分手,就会将对方彻底忘记。’”
“‘正是这种心理特性的差异,决定了男人可以同时爱几个女人,而且会一直爱下去。而女人在一段时间内只能爱一个男人,也能够和别的女人去分享一个男人。’”
“‘爸爸和妈妈的婚姻虽然是双方的家庭包办的,但我们对这桩婚姻都很满意,因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你爸爸爱上了秦阿姨是不错,但他对妈妈的爱一点也没有减少。他珍惜妈妈,体贴妈妈,呵护妈妈,这就足够了。’”
“‘最重要的是,他和你秦阿姨之间一直守着最后一道防线,这是对妈妈最大的尊重。’”
“我听了母亲的话,觉得有些好笑,问她:‘你怎么知道他们之间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他们做没做过你还能看得出来?’”
“母亲神情肃然:‘妈妈是过来人,一个女人是否做过那种事,妈妈是看得出来的,何况你秦阿姨至今还是一个处女。’”
“我嗤笑道:‘妈妈,现在的医学技术做个修复手术和缝合个小伤口一样简单,是不是处女,从身体的结构上是看不出来的!’”
“母亲反问道:‘他们在一起有六七年了,要做那事肯定就不止一两次了,修复手术虽然简单,你认为她会不停地去做修复手术吗?’”
“我顿时语塞,母亲的那一问很有道理,一个女人不可能反复地去做修复手术,太麻烦了。”
“母亲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能够容忍下你秦阿姨,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她对你爸爸的重要性。’”
“‘你不知道,自从她出任你爸爸的助理后,家族财团的业绩平均每年以百分之三十二的速度增长,比她来之前整整提高了十九个百分点!这几年来,不仅家族的资产急剧增加,你爸爸的族长地位也更加稳固。”
“可以说,她是一个天才的企业家,也是你爸爸命中的贵人。”
“‘女儿,爱一个人不仅仅是要索取,更多的是要付出。’”
“‘你秦阿姨爱你爸爸,所以她才为你爸爸贡献出了她全部的才华。我也爱你爸爸,所以我也应该为你爸爸付出一些东西,容忍秦阿姨对你爸爸的爱,就是我付出的一部分。’”
苏千雪一口气说到这里,才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然后沉默不语。
江远流分体却被她的故事勾起了兴趣,问道:“后来呢,结果怎么样?”
苏千雪淡淡地扫视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我十八岁那年,母亲出了一趟远门,说是去寻找一种天地奇珍,能让她和父亲再生下一个男孩。”
“你知道,修者的修为到了一定层次,生育非常困难,父亲和母亲是在极巧合的情况下生下了我,此后十几年,一直没再生育,母亲很想为父亲生一个男孩。”
“母亲走后不久,我得了一场重病,持续低烧不退。那一段时间,秦阿姨一直在照顾我,陪伴我,完全替代了母亲的角色。”
“她给我做我最爱吃的饭菜,买我最喜欢的饰物,为我端茶倒水,擦身洗衣,陪我聊天。我从来不知道她对我了解得那么清楚,就像我的母亲一样,我感觉到真的有了另外一个妈妈。”
“一个星期后,我的病好了,包括身体和心灵。出院的时候,父亲和秦阿姨陪着我,我也第一次亲热的叫了她一声‘阿姨’。”
“半年之后,母亲回来了,也带回了她想要的天地奇珍,不过那东西她并没有自己一个人用,而是和父亲、秦阿姨他们一起分享了。”
“神奇的是,母亲并没有怀上孩子,反倒是秦阿姨,三年之后怀孕了,为父亲生下了一个男孩。”
“秦阿姨和父亲并没有结婚,毕竟联邦是一夫一妻制,法律上不允许。”
“我有一次问她,她和父亲都有孩子了,却不能结婚,甘心吗?她说没关系,两个相爱的人只要能在一起,结婚不结婚并不重要,何况她知道,在父亲的心里,她就是他的妻子。”
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然后苏千雪静静地注视江远流分体,目光里有几分期待,也有几分不安。
江远流分体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咬着牙问:“说吧,你需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