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两个月的时间过去,张漫已经从几乎完全不会武功的少女变成了五流高手,速度之快比“外地人”还可怕,惊得柳依觉得自己女儿是天神下凡,如果真的进行排位的话,楠空的修炼速度绝对是“本地人”中的古今第一。而且,柳寒月还发现张漫不需要她的指导,自己就能顺利的运功。另外,不知是天赐还是自创,小丫头莫名其妙地修炼出一种偏向阴柔的功法,从其所发的气势看,那功法奇幻无比,奥妙无穷,绝非凡品。“你是从哪学得?”终于,心中的激动和好奇无法安耐,她向女儿问起了有关功法的事。
“学什么?”张漫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异常。
“你的阴柔功法?”柳依问,“哪来的?不会是自创的吧?”作为母亲,柳寒月还算清醒,没有被楠空的天赋冲昏头脑,并不觉得她能轻而易举凭空创造奇术,“你现在修炼的有点像三清宫的高级武学阴柔玄功。”
“是吗?”张漫摇摇头,“不知道耶。我就是按照母亲给我的基本初级功法练,不过有时候真气的行动会奇奇怪怪的走动,我还以为是正常现象呢。”
“你也不知道。”柳依有点懵。与女儿讨论许久也没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柳寒月只能放弃。“等等吧,等再看看,如果你没有觉得身体出问题,那还好,如果走火入魔的话……那就只能去星沙派找大师兄他们问问了。”
“嗯。”张漫点点头,继续自修。
在小姑娘修炼的这段时间,张魔也在练功,颇有进步——《至阴神功》和《太极心经》张木竹只是初步掌握结构,并没有融会贯通,功力不够深,还需要继续修炼才是——在柳依看来,是女儿利用伴灵大法促进了伴灵修炼。当然,事实是相反的。关于张漫的修炼速度,张木竹倒是不觉得奇怪,如果猜的不错的话,楠空之所以修炼速度快,乃是因为她与张魔的伴灵关系。伴灵之术很少用在“外地人”身上,因为“外地人”只要自杀就可简单的破掉“注魂”,没人愿意做别人奴隶——张魔由于爆炸受伤,之前做“奴隶”那几天一直动也不动,像个死人,看不出身份,没人想到他是“外地人”,于是在嘲风老人的帮助下,张漫完成了“注魂仪式”。不过这不是根本原因。“外地人”做伴灵的情况少,却不是没有,在“外地人”出现在这个世界后,武林高手们威逼利诱“外地人”做出过很多练功实验,可也没听说哪位在对“外地人”进行注魂后修炼速度大幅提升,张魔觉得本质还是“反向影响”。所谓伴灵之术,如果主人不运转功法,按理说不可能受到伴灵过大的影响,毕竟只是用秘法分出一段意识分身,哪怕被破坏也无所谓,怎么可能反向影响呢。然而在张漫这里偏偏就发生了,张木竹可以极大程度的干预小姑娘的一切,小姑娘则可以“借用”伴灵的“外地人资质”——这实在是无法解释。
“算是天赐缘分吧。”张魔暗暗地说,“就让我带你快速进入顶尖境界,等到你翅膀硬了,再自己去飞吧。”虽说“外地人”修炼速度快,但仅限于顶尖境界以前,后面的武学境界则需自身能力取得。而且相对于“外地人”,“本地人”往往能够厚积薄发,在更高的领域获得成就。颜枕就是个例子,他修炼二十多年才达到顶尖,可仅用数年便摸到绝世门槛,而用数年就能达到顶尖水平的无数“外地人”,恐怕几十年都达不到绝世,甚至大部分一生止步于顶尖,再没法前进。“先快”和“后快”,两者的不同当事人自有思量。
既然已经有一定水平,柳依觉得张漫该接触一些技法。
“楠空,你喜欢什么武器?”
“剑。”
“为什么是剑?”柳依和张彦擅长掌法,没想到自己女儿却喜欢剑。
“我也不知道。”张漫说,“以前就觉得剑很好,最近更加喜欢。”
“那好吧。”如果女儿喜欢掌法,柳依可以直接教她比较高级的星沙掌法,但既然是剑,那就只能学习广为流传的初级剑法了。“额……楠空,你会不会自创剑法呀?”
“嗯?娘你说什么?”张漫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柳依心中暗暗自嘲,“是我想得太美了,呵呵呵。”
剑法的事,张魔还真就帮不上忙,毕竟这个无法通过意识传输给小姑娘,总不能站起来给她舞剑吧,那会露馅的。而且,张木竹的剑法只能说中等偏上,远远不如剑技超凡脱俗的李古。《至阴神功》自带一套至阴剑法,《太极心经》自带一套太极剑,但很遗憾,两种都是正统剑术,与张木竹的“点状剑气”并不配合,张魔的剑法为自我摸索的野路子掺杂部分至阴剑法和太极剑法,各方面攻击技巧都是为发挥“点状剑气”的长处,避开短处,对于外人来说,他的剑法看起来比较“别扭”,张漫绝对不会喜欢。这次来海外,两本秘籍也没有带在身上,不能直接把它们扔给楠空学。
不过虽然帮不上忙,但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炼,凭张漫的资质,也一定会有不错的发展。
“等到你练好初级剑法,娘就带你去其他岛屿看看,找一些更好的剑技给你学。”柳依说。
“好的。”张漫点点头。
没有太多其他的话,小姑娘开始在自己母亲的指导下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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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修炼一天的张漫和柳依顺利入睡,张魔也在自己的房子里躺下,闭上眼睛。
“今天会来吧?”
张木竹话音未落,果然感应到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上岛,围着各处搜查。这些黑衣人几乎每十天就会来岛上一次,两个月来了五次,今天是第六次。
又是花费一个时辰,还是什么都没找到,空手而归的黑衣人有点失望的离开。说起来有些奇怪,不管怎么找,黑衣人尽量不靠近柳依母女的屋子,可以说是还算“恭敬”而“绅士”地搜索。
“他们到底在找什么呢?”张魔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