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女人松开他的耳朵。
拉开距离后,迷茫的看着他,就好像不认识一样。
段泽皱眉,心里咯噔一下,刚才他就觉得江俞夏不对劲儿。
她眼里没光了,而且,看他的眼神儿陌生的要命。
突然,江俞夏冲他嘿嘿一笑,手不客气的插进他兜里。
“糖,我要吃糖!”
满嘴殷红的血,在她脸上蛋儿上绽放的无比妖艳。
就跟个,漂亮的嗜血罗刹一样。
突然,江俞夏的手,被他捉住。
段泽咬牙,双眼都红了。
“江俞夏,你装的对不对?你没疯,只是为了出狱,故意骗我的对不对?”
江俞夏委屈的皱起鼻子,把手抽回来。
而且一脸害怕的看着他,目光空洞的。
好像透过他,去看别人一样。
段泽惊慌无措,用愤怒来掩饰事实,怒吼着让狱警找医生。
段泽站在角落里,一脸阴沉的看着医生给江俞夏检查。
半个小时后。
医生一脸苦涩,“段总,她精神真的出了问题。”
段泽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疯了?”
江俞夏躲在床脚,心满意足的吃着大虾酥。
以前她根本不喜欢吃甜甜腻腻的糖果。
医生叹口气,“一般,这种后天的疯,不是被逼急了,就是被虐待的…”
段泽的目光更加血红,一脸怒气道,“我不信!她是装的,绝对是装的。”
医生无奈,“要不,您就观察她一段时间,真是装的话,肯定要露马脚的。”
“不过段总,您要听我一句劝,人真的疯了,还是送精神病院比较好。”
精神病院,想都别想,他的女人,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医生欲言又止,全江城,谁不知道。
是你段总,亲手把前妻给送进了监狱。
人都被你逼疯了,你现在不信了,早干嘛去了。
段泽钻了牛角尖儿,脸色难看,直勾勾盯着江俞夏。
“你是装的,是装的对不对?”
江俞夏掉了一块儿糖酥,就跟被狗撵了一样,慌乱的捡起来。
段泽还没来得及呵斥,她已经把滚了一圈灰的糖,塞进了嘴里。
“江俞夏!你是要跟我斗到底是不是?你是在赌我什么时候心软是不是?”
段泽凶神恶煞的表情,让她瑟缩一下,随即抱紧双腿。
嘴里发出小声呼救,头埋进双腿之间。
身体不停颤抖,就像个被人遗弃的小狗,遇上凶猛的野兽。
除了嚎叫求饶,没有其他办法。
“好!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露出马脚,有本事,你装一辈子!”
从监狱出来,看到姜柔一脸幸福的朝他招手。
自打在媒体面前,宣布姜柔成了他的未婚妻后。
姜柔几乎每天,都找借口理由,出现在他身边。
生怕他去找小三小四一样,而且,路上那些蹩脚的跟踪车辆。
也是这个女人安排的。
段泽冷笑一声,本来,他应付姜柔,只为了给江俞夏报仇。
她这么一弄,直能让段泽更加恶心。
“你怎么来了?”
姜柔笑容满分,“我来看看你,你最近太忙了,我带了煲的鸡汤,可好喝了…”
“不用,我马上就进去,最近一段时间,我就待监狱里。”
姜柔脸色肉眼可见苍白,干笑道,“那我也一起来陪你!”
段泽瞥她一眼,从车上拿下没拆封的被褥。
“这个地方,不是你说想来,就能进来的!”
姜柔气的直跺脚,他们都公开恋情了。
段泽竟然还金屋藏娇,直接把小浪蹄子弄监狱里藏着。
而且,还贴身去照料。
这下,没人能伤害到江俞夏了!
正在她攥拳不忿之际,沈非流从车上下来。
怒气冲冲,“段泽呢,把他叫出来!”
姜柔嘲讽一笑,“我还想让他出来呢,你有本事,自己想招去!”
说着,转身要走。
突然听到一声冷漠的声音。
“姜柔,你进来!”
姜柔愣住,转身一看,是段泽!
她兴奋的露出一排小牙,看吧,段泽改变心意了。
果然,江俞夏算什么,跟个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还是她姜柔,温柔体贴,大方漂亮,男人都喜欢她这样的。
得意的往前走,正幻想着今晚没准儿跟段泽能睡一块。
突然,一阵风从她身边掠过。
在狱警的一片吼叫声中,两个男人打的难分难舍。
因为段泽两手拿着被子,吃亏的承受了一拳。
舌头顶了顶脸颊,吐掉一口血沫。
他横了一眼狱警,“谁都别管闲事儿。”
姜柔吓的吱哇乱叫,拼命劝说让人拉架,可谁敢违抗段总的命令。
沈非流的身手,出乎段泽的预料。
相比一年前的弱鸡,他竟然会很多专业性的动作。
明显,是经过精心的训练过。
想到沈非流是为了江俞夏,才去练散打,他心里更不痛快了。
于是,招招往要害上招呼。
最后,实在打的动静太大,怕捅到上面去。
狱长让人拉开他俩。
其实,还是沈非流处于下风,脸上青紫了好几块。
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液,赤红怒视段泽,“你给我等着,咱俩没完!”
“要是江俞夏在里面,少一根头发,我烧了你的段氏!”
段泽勾唇冷笑,“就凭你?”
“少做梦了沈非流,我之所以一直没弄你,就是看在你治好了江俞夏病的面子上。”
他歪头一笑,“但你,可别挑战我的耐心!”
沈非流咬牙,大门哐当一声关了。
姜柔还没来得及进去,气的跺脚咬牙,怒气全撒沈非流身上。
“都怨你,你没事儿招惹阿泽干什么!”
沈非流不屑嗤笑一声,“叫的倒是怪亲热,他从始至终,看都没看你一眼。”
说完,留下歇斯底里的姜柔。
坐在车里,他掏出一根烟。
当医生多年,他从来不抽烟。
可遇到江俞夏之后,他却隔三差五,点一根烟。
只是为了想她想的难受的时候,抽一根儿,呛呛嗓子。
咳的天旋地转,就没时间再想她了。
车窗被敲响。
他烦躁的降下车窗,浓烈的烟味儿,呛的姜柔嫌弃的捂鼻子。
“有事儿快说!”
姜柔嗤笑一声,“借烟消愁?真没出息。”
“友情提醒你一句,听我的人说,你喜欢的心尖儿发颤的江俞夏,疯了。”
沈非流目光陡然阴戾,“你再说一遍!”
姜柔嗤了一声,“你有毛病吧,爱信不信,反正,一个疯子在里面,你想想,得多好玩儿!”
她目光里的毒辣,沈非流一眼看穿。
咬牙质问,“是谁把她弄疯的,你还是姓段的?”
姜柔挑眉,“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吗?”